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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線？！”玄御天神色冷淡地看著他雙腳凌空亂蹬，想蹬上天台的牆壁，但是阿川的力道剛好讓他想爬上又爬不上。

“是是……是玄老爺命我……”那人嚇得臉如死灰，身下就是車流川流不息的馬路，三十四層的高樓，他要是掉下去，連骨頭都找不到。

“是嗎？”玄御天淡淡一笑，悠然地抬頭看天：“那你說說，老太爺吩咐你什麼了？你的口令是什麼？或者你又是玄家暗衛中的哪一個？”

那人臉色只聽了一句，就簌簌發抖地哭道：“……玄少爺，我錯了，你饒了我，不是老太爺，我……我是龍二少的派來的！”

玄御天這才輕輕揮了揮手，阿川把他提了上來，摔在地上。阿川的手勁很重，摔得那人痛哼一聲，幾乎要昏過去。

“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要是有隱瞞一句，下一次阿川的手可不會那麼穩了。”玄御天蹲下，輕拍那人的臉。

“是是，龍二少爺他……”那人抖抖索索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玄御天越聽越是臉色凝重。

看來，他的父親不是養了一條狼崽子在身邊，還是一頭餓虎啊。

……

蕭紫月站在楚家大門口已經一個小時，她幽幽地看著這豪門大院，心中有一股無名的火焰在燃燒她所有的理智。

四年了！要不是自己無意中聽到楚宸浩親口所說的真相，那個被她一直從心裡尊敬的老人是不是會一直瞞下去？是不是就這樣欺騙自己沒有親人，沒有過去，就這樣屈辱地在楚家生活下去？！

四年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慢慢向大門走近。

“少夫人！”大門口的保鏢阿忠與阿泰頭皮發麻地看著蕭紫月。天知道他們多害怕看見少奶奶這樣的眼神與神情，就像是要毀滅天與地。那樣不顧一切。

“讓——開！”蕭紫月冷冷地說道。在她面前是一扇沉重的鐵門，透過雕花的鐵柵欄，她目光幽冷如千年寒冰。

“少夫人，您別為難我們。”阿忠苦著臉勸道：“有什麼話好好說……”

＇正文　90　冥頑不靈＇

“讓她進來！”楚老夫人被傭人攙扶著走過來，看著鐵門外的蕭紫月沉聲道：“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我告訴你！”

鐵門開啟，蕭紫月走了進去。約莫一個小時後，她臉色慘白地走了出來，耳邊是楚老夫人冰冷的話：

“我承認我隱瞞瞞了你的身世，但是你所謂的身世，根本就是個迷，除了知道你姓慕，根本查不到有你這個人，還有你的親人根本就沒有線索！”

“還有楚氏那筆鉅額的資金是十年前就投下的，而你除了跟我手中這張照片上一樣的臉孔和姓氏外，其餘根本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這筆資金的繼承人，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跟你長得十分相似的妹妹！是我給了你身份！是我說服董事會讓他們決定給你這個身份，讓他們發放這筆資金。這筆資金對剛剛開始執掌集團的宸浩實在是太重要了。”

“所以，根本沒有所謂的欺騙！”

她踉踉蹌蹌走在路上，如果沒有欺騙，那這四年她的戰戰兢兢又算什麼？那四年前那場雨夜，楚老夫人為什麼要救她？如果沒有欺騙，她和楚宸浩不應該舉行的婚禮又算什麼？如果楚老夫人早一步告訴她真相，她何必這樣卑微地生活了四年！

如果四年前，有人告訴她，蕭紫月不是沒有姓名！沒有來歷的女人！她現在會不會少一點痛苦？

什麼是真？什麼才是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到底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謊言中？

她看著漸漸灰暗的天空，忽然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夜幕降臨，這個巨大的城市的燈火漸漸燃亮。霓虹燈閃爍，像是最旺盛最妖嬈的野花在黑夜裡綻放。酒吧裡，音樂聲嘈雜，蕭紫月坐在高高的吧檯凳上，一杯杯酒入喉，火辣辣的感覺令心中湧起一股發洩的快意。

她窈窕的背影，凹凸有致的身材連古板的職業套裝也遮擋不了。舞臺上，彩燈旋轉，一群人在隨著勁爆的音樂跳舞。有的貼面，有的扭腰，有的乾脆摟了剛認識不久的女人在黑暗的角落熱吻。

她靠在長長的吧檯上，看著酒杯中的液體在手中傾斜，眼中一片乾涸。走出楚家主宅，卻依然走不出心的痛苦迷惑。想要尋找身世真相，卻發現身世根本無跡可尋。她到底是誰？到底應該身在何方，她不知道，尋尋覓覓，終究無處可去，她只能來到這裡買醉。

“美女，一起喝一杯。”又一個搭訕的男人上前，貪婪的目光在她窈窕的身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