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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洪籌虛弱般地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剛才心臟都少跳幾十下了,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這小女人左右了情緒,而自己也根本沒辦法朝她發火,果真是被吃得死死的。
見他不說話,覺得自己的玩笑還真的有些開大了,“彆氣彆氣,我若是不相信你,能到現在才質問你嗎,我這性格又怎麼能受得了呀,是吧。”
嫿映的話無疑是讓他吃了定心丸,但他還是想要解釋, “映兒,那件事確實另有隱情,我們那麼做是因為”
“相公不用解釋。”嫿映怕他又鑽牛角尖,“你做任何事,我相信都有你的道理,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尉洪籌心中釋然了,連帶著剛才的氣也都消了,這便足夠,有這麼一個人一直支援你,信任你,你又如何能生她的氣呢。
這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他們更喜歡在行為上關心著對方,而如今更是加倍珍惜相聚的時光,這兩雙眼像是吸進了一個深邃的宇宙中,怎麼看都看不夠,屋內的空氣慢慢變得有些氤氳。
不是第一次吻她的唇,這眉眼,這觸感,再熟悉不過。
他的低頭,她的嬌羞,他的親吻,她一側臉,這一舉一動,都是無比的契合。
“你真美。”他溫柔地將她肩上的秀髮擱到背後,還沒有近一步的動作,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卻像是錐子一般,敲擊著他們的心,這一刻,分別在即。
一雙手抓緊他胸前的衣襟,短短几個時辰,是秦衍給他們最大的寬容,她忍不住想,是什麼讓他們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還有志兒,我好想他,想見見他。也不知道志兒長高了沒有,會不會說話了,我這些衣服做得還合身嗎?”思及幼兒,忍不住紅了眼眶,平日裡就是想念了,也只能做做小衣服慰藉。
尉洪籌強忍苦澀,“志兒很好,有王大娘照顧不用擔心。”只是他牙牙學語之際,喚的第一聲是孃親。
“你做的衣服,他肯定喜歡,不過你要多做一些了,男孩子個子躥得快。”為了讓給她平時不要多想,尉洪籌只能給她佈置任務。
“是嗎,那我得想想給他做什麼樣子的好看。”
“所以你真的閒不下來了。”
強忍著帶她回家的衝動,“等我查清楚真相,到那時風風光光地把你接回家。”
嫿映哽咽在喉,不住地點頭,不知這次別離又要多久才能相見。
“相公你來看。”她推開窗,院子裡有一片花田,花田的盡頭便是一堵與外界隔絕了的高牆。“我每日都會從這邊路過,若是你有話,便寫在紙上,放入那花壇下,我便知道你的心意。”
這點高度對他來說並不困難,“好。”
“梔子花下表真情,你我夫妻終有聚。”
☆、110:放榜
嫿映想想都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了,在這裡待了這麼些日子,突然生了一場病,一種名為相思的病,終於得見了心中思念的人,心裡的疙瘩沒有了,人也變得開朗了,身邊的人都發現了這個事情。
御醫再來診脈時,也說恢復得不錯。
“我就說小姐這般聰慧的女子,是不會跟自己過不去的,青玉姐你說是吧。”
青玉笑著點了她的額頭,“行了就你會拍馬屁,趕緊過來幫忙,我接下前面院子裡姑娘好些活計,恨不得生出十雙手來。”
“做珠釵這樣細緻的活兒我還真沒青玉姐手巧,我幫你縫香包吧。”
“也成,乾花都在院子外頭曬著,你撿著好的放。”
嫿映百無聊賴地湊過去,見青玉這一雙手將金絲銀線彎來扭去的,一朵小雛菊的雛形就有了,“青玉真的很厲害呢,可為什麼要做新的珠釵?”
“這五年一度的選花魁大賽就要開始了,倚香院裡的姑娘們有哪個不想爭上這花魁的,名聲在外,可以給她們帶來無限的富貴。”
聽到這個嫿映就表現得興趣缺缺,卻又替這些女子感到悲哀,靠著賣笑換來生存,而那些用金錢買賣女子的光陰的人,實在可惡。
天氣越發的寒冷,每日起床成為嫿映最困難的事情,她這般的嬌氣倒是讓青玉和雲菱笑話她怎麼越發像個孩子似的。
嫿映聽到後,額頭黑線不斷,怎麼告訴她們,她都已經有一個快滿一歲的兒子了。
屋內火爐不曾斷過,倒也跟平時無異,可想起昨日瞥見的畫面,嫿映渾身一顫,那些女子穿成那樣真的感覺不到冷嗎?
花魁大賽在前幾日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