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心(明天請假一天,去醫院看牙科,又蛀牙了)(第2/3 頁)
趙鄉役面露尷尬。
羅非白:“旁人看不起你是因為你是贅婿嗎?你在外走動會跟人說你是贅婿?不是因為你不管做什麼生意都失敗嗎?心比天高,懦弱無能,空有野心,總想著利用他人為自己謀利,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你也配?”
讀書人罵起人來真是鞭辟入裡,振聾發聵。
但她那語氣挺軟的,像是跟同窗閒談風月,一派雅緻和氣。
然殺人不見血。
陳生哆嗦著,差點氣得吐血,厲聲道:“我之所以當贅婿,是為了養活阿寶!我是為了她!”
羅非白:“哦,所以在你們爹孃故去後,家裡的活是你乾的,還是阿寶乾的?她會挑水殺魚,你會嗎?到底是她養你,還是你養她?”
陳生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反覆罵著:“啊,你這人好生惡毒!枉你還是讀書人!”
羅非白笑了。
“這就惡毒了?你可知羞辱人最好是在人前,知道為什麼此前在村子的時候不與你說這些?那會人多,足夠讓你被明正典刑之後都足夠全村人唾棄百年了,甚至能遠傳到縣城裡。”
“不說,只是因為你這個當爹的不要臉,你那兒子日後還得頂天立地,而不是被你這個當爹的拖累,不過,也幸好他不姓陳”
誅心啊,誅心!
陳生喉間幾嘔血,面上肌肉顫抖且發紅,彷彿要吃人,被捆著的繩子忽鬆了,他一下趁機掙脫,撲了上來,卻被江沉白攔住。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他嘴上嚎叫著,雙手撲騰拍打,生拉硬拽
過了一會就沒力氣了,喘著氣癱軟在地上。
江沉白重新束縛住他,張叔剛剛還驚慌他脫困,生怕他傷人,但現在看出一點門道了,那陳生手腕上的繩索貌似是有人從後面悄然解了些許。
張叔的目光掃過江沉白,再看向羅非白。
後者冷眼相看,眉頭緊鎖,對上張叔目光後,也不明說,但張叔心裡咯噔,又看向江沉白,後者微微眨眼。
三人心照不宣,也不言語。
等倆兄妹各自纏住繩子帶走,三人走在後面。
張叔剛想說些什麼。
羅非白低聲說:“也許需要再驗屍一次了。”
張叔睨她,思索後,道:“你會?”
“不會,但願意長見識。”
“那你等下陪同就是了,畢竟你有功名在身,又是受害者,按理也不算逾法理。”
張叔清楚這羅非白是故意幾番言語逼迫激怒陳生,以此看他體力到底如何,而陳生剛剛雙手拽拉江沉白的氣力看著不如何,未必能掐死江茶。
但江茶當時昏迷,也有可能因呼吸受阻而亡。
畢竟她是真的窒息而死,這點張叔有八九分把握。
真相到底如何,真兇是不是能確定為陳生,就看這次驗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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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夜,在黃昏最後一段光輝中,吃飽喝足的李二也算沒耽誤,加快腳程趕回了黎村,且帶來了那青樓女子玉香的口供,結果他心急火燎進門來,卻沒瞧見張叔跟江沉白,一問在院子裡跟村長等人烤火的小書吏才知那三人在停放屍體的內屋。
怪了,不是兇手都確定了麼,怎還得看屍?
柴房邊上的小廚房還在煮飯菜,人多,得煮不少吃食,不然這一天忙碌的,誰肚子不是叫喚著。
因是殺人案,實乃村子大事,村長等人作陪,姜婆等人幫忙炒菜。
比起這些村裡人的忙碌跟嚴肅,江家人可就是真的如喪考妣了。
死了至親,還是兇殺案,怎麼說也是潑天大禍,那江河一屆少年,彷彿一日就消瘦了一圈,整個人都萎靡了許多,時時靜默不語。
陳生跟王虎都被關在了柴房,束手腳堵口舌,也算是跟羅非白風水輪流轉。
不過陳阿寶作為女子,被關在另一側房裡,在外的江松夫妻跟江河既得招待人,又難掩失去至親的痛苦。
李二管不著江家人,就覺得煙火寥寥的,若非停屍,怪讓人心裡膈應,否則那小廚房裡倒也是香氣撲鼻,勾人饞蟲。
好像又有點餓了,一定是一直趕路太累了,絕不是他貪吃。
李二有些訕訕,問:“他們吃了嗎?”
小書吏:“沒。”
李二良心發現,體貼道:“好,我把飯菜送進去,可別讓他們餓著。”
他以為人人都跟他似的?還能對屍吃飯?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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