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姦(第4/5 頁)
兇不知他底細嗎?
於情理也不通。
羅非白目光一掃,發現自己的行囊並不在這裡,瞥過在場所有人跟屋內擺設,在那桌子上的酒壺酒杯上頓了頓,談吐清晰道:“既有人命案子,我是嫌疑人不假,但是否真兇也只有官府定罪,你們為白身之人,既非有詢問治安之權的當地鄉役,亦非可參詢當地政論刑偵的舉人進士,在我非反抗,非有意逃竄之時,無權強制於我,甚至傷害於我,否則但凡最後無法將我定罪,我有功名在身,自可反過來控告爾等!”
他這一通長篇大論下來,酸腐板正,但義正言辭,說明厲害,眾人大概聽得懂,也理解意思,到底也是掐住了普通老百姓怕吃官司的畏懼心思,頓生了怯意。
都人贓並獲了,他還如此囂張,莫非他真不是兇手?
不可能。
“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莫在這裡糊弄我等,圖謀逃走!”
“對啊,你還敢威脅我們!”
陳生看這些人舉棋不定,紅著眼怒吼道:“鄉親們,你們可別被他騙了啊,這等通姦殺人的惡徒哪裡是什麼權貴,定然就一下流痞子,不定除了坑害阿茶這等罪行之外,還曾盯上了諸位妻眷,便是為了我們村,我也要與他拼了!”
其他漢子神色微變,眼底也見了幾分兇悍,竟也沒攔著陳生了。
他們不攔了,反見這陳生的步伐放慢了。
見此,羅非白對這陳生有了幾分揣測,身體微動,壓低了聲量,但稍顯鄭重:“羅非白,讀書人,有小小功名在身,可惜行囊丟失,無官憑路引證明我身份,但你們經官府去縣上查驗自可證明我所言非虛,且我身子不好,有大病,極易舊病復發倒地不起一命嗚呼。”
他著重兩次強調功名,且加了“有病,死得快。”這樣越發具有威脅性的詞調。
“對了,若是官府還沒定罪,你們就急於把我害死,未知真正殺死這婦人的兇手是不是你們同村之人,若被我那縣上的師生同門得知,聯名上書,你們同村可是要被官府一起緝拿審問的,尤其是村長跟鄉役,固有縱容泛惡之罪,褫奪職位都是輕的。”
他言情以律,一下就鎮住了陳生跟眾人。
他們很清楚此事若是牽連村長跟鄉役,後續怕是有大麻煩。
跟這兩人有關或者親屬關係的個別村裡人當即變了臉色,迅速後撤去找人,免得因為一村婦那點偷奸之事壞了抱團一夥人的實際利益。
有了村長跟鄉役兩位人物擺在那掣肘,這些愚魯村民怕被兩人怪罪,一下就清醒了。
有人拉住陳生,安撫他千萬不要為了這賊人而攤上官司,還是得先報案。
陳生眼中怨恨,雖是不甘,卻是無力抗衡眾意,只能囫圇著應下。
羅非白早瞧出此人骨子裡是個慫膽,忌憚自己這一番言語,次次撲襲都先帶著幾分希望他人衝頭陣的意圖。
若有大事,這類人多為內奸走狗,最擅攛掇人千歐後繼為自己謀利。
不過古怪的是這人今早才被村民叫喊趕來,發現妻子出事,甚至不知妻子與他這個外來人通姦且同眠一夜,那說明他昨夜一直不在家,但一大早來得又算快。
羅非白觀察這人鞋低邊滿是幹化黃泥,連敲擊掉上面的泥垢的心思都沒有,顯是奔波在外一夜未眠,或者一直在哪個人家裡忙碌什麼事。
這村子不算小,但也不大,若在同村,若非與人醉酒,何至於一夜未歸,也不可能在村外過了一夜——如今這時節,入夜後的野外冷得很,以這人身上這衣物單薄跟比其他村民單薄矮小許多的體態,壓根扛不住。
可他身上沒有酒氣,衣物也穿得甚為齊整。
鞋子髒,沒法搭理,衣物卻很規整。
那就是昨夜一直在忙,但並不慌亂,倒像是為了儘早事發做了十足的準備。
若是如此,大抵已經做好了不在場的口供。
見他們有所剋制,羅非白決定軟硬兼施,對這些村民有了禮了幾分,道:“諸位鄉民,既有人命案子,我自認是受害者,對蒼天無愧,也願配合屆時官府調查,更無逃跑的心思,這裡的痕跡與屍體切忌妄動,等官差前來查驗。至於我,你們是要將我留在這裡看管,還是將我安置在什麼房間關著都可,但要給我一件外袍。”
眾人本來被他威脅威脅再威脅倍感丟臉跟壓抑,見此人一下和善起來,心頭舒服幾分,但後面聽著又生了火氣,不等他們罵人。
“我體虛,有點冷。”
“衣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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