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姦(第2/5 頁)
“三月春雨,百草沐生息,闢寒金而君子仕,謙以省身,十尺九戒,戒吃”
橋頭彎拱,溪下有清廬,年輕的鄉下秀才初為人師,搖頭晃腦,教誨吟誦,貪玩不上心的孩童目光飄出了窗,溪流往上再往上,有果子隨波逐流。
這孩童雖頑劣,除書本上的文字之外,目力素來極好,隱約間溪流遠處拱橋上似有什麼有趣的畫面,探頭探腦的,儼然神飛天外。
“哎呀下去了!”
突然,孩童豁然站起,手掌在桌子上磨蹭出聲,吟誦的夫子憤怒瞪著他,在孩童欲訴說橋上事之前呵斥他玩心重,不思苦學,罵了一通後再勒令他背誦。
孩童窘迫,斷斷續續背得磕絆,後來才說自己窺見他人遇難落水,這才分心,夫子半信半疑,到視窗遠望。
橋上哪裡有人,也沒人求救,屋外溪流中倒見到零星幾個果子。
“胡言亂語,我看你是惦記著果子,且出去,罰站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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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童站樁了大半日,心裡還嘟囔著自己真瞧見有人落水了,可惜沒人信。
一天的日子也就這麼過去了。
入夜,鄉野間雖有村落,但依舊被山川清寒籠罩,冬月未散的寒氣彷彿攢著,一夜一夜掃蕩人間煙火。
黎村門戶閉了門,夜裡烏靜,黎村挨著後山對面有一農戶,林家老太白日農作傷了腿,半夜因痛醒來,正蹣跚起來摸索窗下木櫃中的茶油,結果茶油盒子剛摸到,目光突被窗外隱約一幕攥住了似的,她呆了呆。
老天爺,那是什麼?
月光冷冽,偶有云間鬆散,闢了些許光亮,林老太從視窗窺見江家後山口子“飄出”一個高大可怖的黑影,那麼難走的路,如履平地,七八尺高,頂著巨大的長尺腦袋,兩端還隨著走動而聳動。
看著走得慢,其實挺快,很快就入了江家後院。
這本就嚇人非常,老太太整個人都哆嗦了,何況瞧見那“怪物”似乎察覺到附近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頓了頓,猛然往這邊看來。
刷。
“怪物”看見了溪流對岸孤僻的一棟老屋,院子稀疏,視窗微開,無人。
它站了也就一小會,繼續隱入江家後院。
屋內依稀中間有過燭光照影,過了一會,無聲無息湮滅。
恢復了寂靜。
對面的老屋窗戶下面,之前趁著機敏迅速蹲下的林老太臉色煞白,雙腿癱軟在地,雙手抱著翻了些許的茶油盒子瑟瑟發抖,茶油從指間縫隙漏下。
鬼,有鬼啊。
江家肯定要遭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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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在家門旁菜地裡摘了幾根蘿蔔跟幾摞冬葵,老婦姜婆照舊顯是門庭屋舍大氣許多的熟鄰江家那敲門。
“阿茶,阿茶,起了沒?走早了!人呢?怪哉”
姜婆還以為人睡死了,或者有事提早出門,但憑著這麼多年鄰里相熟的揣測,她總覺得阿茶平日裡不是這般做派,明明昨晚答應了她今日一起趕早,怎會莫名失信。
手在挎臂間的菜簍裡攆斷些許壞葉,姜婆一邊在江家門前叫喚,越叫越覺得不對勁,聲量也收了幾分,開始揣摩觀測院子,也開始喊男主人。
江家屋內。
老婦的聲音入了門窗緊閉的主臥,似遠似近,後面好像又沒了,或者徹底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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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何時,床榻上的人迷迷糊糊有了支應,被子下的手臂鑽了出來,膚白且指細,骨節分明,似是女子手骨秀麗,卻又更清俊修長許多,且無暇懷璧,顯是優渥日子才能養出來的。
青蔥挽秀,彈琴撩香。
可羅非白睜開眼,看見的也只是一間算乾淨規整的普通內臥,桌椅妝鏡,齊全且乾淨,松木框架的清溪白鶴屏風上還掛著一件婦人慣穿的外衣。
他落水被人救了?
地上零零散散幾件衣服。
屋內生了爐子,微燥熱,身邊卻是發涼。
怪哉,人在被褥裡,為何覺得涼?
大抵是脫了襪子的腿碰到了別人的腿,而這人他轉過臉,看到邊上側躺著的人正在睜眼看著他。
是婦人,容貌尚算姣好,臉盤大,且眼睛也大,過分大了,圓目怒睜,膚色慘白。
他一怔,還未有所反應,砰!
大門躁動非常,一群人呼呼喝喝翻找吶喊,不過須臾就推開了闔院內臥的房門,瞧見榻上男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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