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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得,左右我來這就是做個見證。”
此前羅非白見過這老太太,與之攀談的時候就曉得其是個老而彌辣的,禁得起事兒,眼下見她話裡話外清楚非常,就知道其比自己判斷的還要精明幹練。
也挺好。
此時村中一人,也就是姜婆的兒子人高馬大,因自家老孃跟江茶交好,他與媳婦與之也甚為相熟,還曾想過將來若是有譜,將自家女兒嫁給那江河也甚好。
誰知人生際遇如斯,倆夫妻這兩天其實十分難受,連著一家幾口都算是真心為江茶身後事忙碌的,眼見陳生這王八羔子非真兇,還另有人謀劃,心中憤怒。
他便大步上前,“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謀害人命,豬狗不如!”
蒙面人躲閃不及,一把被拽下蒙面黑布。
全場頓時譁然,後陷入可怖的死寂。
便是張叔也長長一嘆,“真的是你啊,趙鄉役。”
小書吏面露呆滯。
是他?竟是他!
想到這一路一直陪伴查案,一天走訪下來,爬山下山,任勞任怨,呵斥陳生時的義勇正直,誰能想到這個結果呢?
可若非是鄉役之身,又哪來去藥房購置風茄呢?
無非是佔著這等身份提黎村許多門戶購置,再從中剋扣些許,積少成多。
又有何人會疑心他?
在場村民無不震驚,又迷茫?
圖什麼?
圖姦汙江茶嗎?既為此,也要殺人滅口?
不對,聽這羅公子跟老仵作的意思,對方顯然是長久密謀佈局,有讓陳生殺人的意思,只是沒料到陳生不頂事,這才不得不親自動手。
趙鄉役被抓後就知道自己差不多完了,但一路安靜走來也在思索脫身之法,此時眼見村人鄙夷震怒的目光,如白日待陳生,他本有些絕望的心頓生掙扎之意。
他不情願落入那樣的下場。
“諸位差大人,其實今晚我也就是欲找林嬸婆問下案子的事,殊不知一入屋就見屋內有一男子,屋內昏暗,我沒認出這人是江差役,情急之下拿了平時防身的匕首廝鬥,可絕無殺人之意。”
又一個陳生啊?
羅非白倒了一杯清水,聞言掃了此人一眼。
果然,事關自己,人啊,那是臉也不要了,皮也不要了。
江沉白跟老太太可沒想到這人如此厚顏無恥,皆是憤怒質問。
張叔冷笑:“趙鄉役,你既知道貼加官這種刑罰,也算南來北往有些閱歷,就該知道案堂之上主張抓賊拿髒,你既被抓了現場,料想縣裡藥房之中也有你購買藥物的記事,你還能脫罪?”
李二插一嘴:“就是,你以為你是羅公子啊,還有自證的能耐?”
自古自證就是最難的,看之前那羅非白差點被村人入罪打死就知兇險,人家還是昏迷躺了一夜都如此
這趙鄉役都拿刀了,且有受害者林老太跟江沉白見證,他都還想詭辯。
張叔所言也算利刃抵喉,但趙鄉役既能姦殺婦人,內心自是殘忍歹毒,還欲掙扎辯駁:“ 所有村的鄉役都擔此事,可有人能實證我剋扣?可有鐵證足證我姦殺江茶?那陳生有沒有趁著江茶昏迷趁怒行房且掐死她還倆說,反正我絕不認這等罪證。”
張叔皺眉了,而羅非白很清楚這人因有鄉役之身,其實比陳生更懂刑法且有一定官府人脈。
便是以他殺人未遂而定,入了案堂定審,也分謀殺跟故殺,因未死人甚至傷人,未必有死罪,若是收買得當,掌事人將之定為故殺,故意傷人且受害者無事的,可降至故意傷人罪論處,以牢獄關押量刑,從數月到數年都憑掌事者心意。
以縣衙如今這局面,怕是極有可能脫罪。
江沉白幾人在縣衙自是有人對付的,否則不會如此小心翼翼——趙鄉役今日陪同查案,自然也瞧得出這等貓膩。
是以他還敢狡辯。
且,若他抵死不認殺江茶之事,回頭也可單獨論他襲擊林老太其實若無實際的證物,又的確有縣衙裡的人脈,的確比陳生更難纏。
這一個兩個的都在利用縣裡時局。
張叔再次頭疼衙裡的局面,暗歎若是縣老爺再不到,這先老縣太爺兢兢業業打理的富庶安定之縣怕是不過幾年就會無公理無人倫了。
亂跡已現。
“你在江家躲了兩次吧。”
“一次在衣櫃,一次在床底下。”
張叔跟江沉白一愣,後者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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