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屍(第2/3 頁)
巨頭怪物入江家院潛入可做證詞,也是在亥時,陳阿寶完成生火等事後再次從後院離開。”
“次日,也是今早事發,一切如諸位所見,陳生跟陳阿寶乃至王虎皆緝拿到案,至此,這個案子似乎已經可以結束了。”
她將事件跟相應時間都清晰言明出來,連李二都聽明白了,除了幾個有事不在或者歸家的,在場之人不少都恍然大悟,且認定陳生是真兇,議論紛紛,不乏譴責之語。
江松跟林月面露憤怒,但後者不忘去安撫身邊紅了眼微喘幾聲不知該哭該笑的江河。
羅非白瞧見了,但沒多看,目光流轉,捧著飯碗淡然自素繼續道:“但是,這裡有了三個發現,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頸處有指甲印,喉骨卻並未嚴重斷傷,除非是窒息而亡。”
村長迷茫:“難道不是喘不過起來,氣絕而亡,也就是羅公子你剛剛提及的窒息”
羅非白看向張叔,張叔遲疑了下,道:“是死於窒息,但並非是扼脖而導致的窒息。”
雖是羅非白髮現的證據,但張叔知道當前破案,還是得官府中人入手,不然日後會被人挑刺兒。
他起身,拿了乾淨乾燥的一塊布料在江茶屍身額頭髮際之上按壓,且連發髻出也有按壓,過一會,布料拿開,遞到諸人面前看。
之前羅非白不在張叔兩人碰死者頭髮,就是因為水跡萬一被弄乾了,不利於後面的當場驗證。
當眾破案,自然一是為了以理服人,二是這羅公子另有所求。
張叔是這樣猜想的。
本來這碰了死人的眾人多有忌諱,但想起江茶怎麼說也是往日可親的鄰里,常有幫扶,也曾將江家的小酒以年禮相贈,心中悲憫,一些長輩便湊近檢視。
一位年過古稀的耆老揉了下眼,不由驚疑,“這上面可是浸溼了?她的頭髮浸水了?怪哉,莫非她也掉入河裡了不成?”
姜婆膽大,又是熟稔非常,其實並未太膽怯忌諱,剛剛都想上手摸那水跡了,聞聲當即道:“絕無,我與阿茶一併歸家,且此前在田裡夯土,那邊田裡位置不好,不挨著水邊,我倆可懶得去碰水,也是一路閒聊回家的,要說頂著一頭塵土還差不多。”
林月:“會不會是流汗了?我看著痕跡泛著一些黃。”
姜婆搖頭:“其實活計都差不多在前些時候完事兒了,今天也就是個收尾,老婆子我都沒流汗,別說阿茶了。”
那就
張叔繼續指著江茶的頭髮,“幹完活頭髮本該是塵土附於頭髮絲表面,但現在看,表面烏黑,那是因為兇手殺人的手法導致頭髮表面的塵土都被浸溼,流進了裡面,附著於髮根與頭皮內,至於殺人手法,不知諸位耆老聽過貼加官之刑?這是邢獄之地用來拷問或者專門刑罰的手段。”
“桑皮紙備好,先是一張蓋在犯人臉上,再嘴裡含著水,使勁一噴,噀出一陣細霧,桑皮紙受潮發軟,貼服於臉,堵住口鼻。緊接著再蓋第二張,如法炮製,連續幾張。便是這世上最勇武強壯的人,用到第五六張,也難以呼吸,最終窒息而亡,這就是一種無須任何外傷也不需要用途,且取材並不為人猜疑的一種手法,不過亦有弊端,既水痕難掩。”
“幾張桑紙疊在一起,快乾燥,一揭而張,凹凸輪廓分明,猶如戲臺上“跳加官”的面具,這就是“貼加官”的由來。”
“當時,那兇手怕是隻擦乾了死者的臉頰,但頭髮藏著,裡面的水跡在屋內便是一日也難幹,粘著塵土留在髮絲之內,鼻內亦被灌了水,畢竟人得用口鼻呼吸,不過因為一夜烘乾,倒是沒頭髮明顯,便是這黏化貼服的塵土做了證據。”
羅非白:“那枕頭也髒了,上面的黃色汙漬必有土腥味,李二你聞一下便知。”
啊?這死小白臉
正在配合張叔演示殺人手法的李二聞聲表情僵住,卻在小書吏的鼓勵跟張叔的眼神示意下不得不湊前嗅了嗅。
嗚
“是有土腥味。”
“上面有塵土被水化開從死者腦袋流淌到枕頭上的痕跡。”
羅非白已經趁著張叔的解釋吃了幾口飯菜,此時接上話,“光是陳生氣力不夠不足以證明他不是兇手,畢竟這事可以裝,也沒人完全確定一個人的力量到底多強多弱,但貼加官的殺人手法需要不短的時間,陳生沒有這樣的時間,他那會已奔逃而去,前去忙著撈我頂替殺人罪了。”
“所以兇手不可能是陳生,另有其人。”
村長頭疼不已,此前他們不希望陳生是兇手繼而連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