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證(第2/3 頁)
有不髒的,可髒了,我回家便洗澡了,也是累極,一夜無眠,但凡我老婆子精神頭好一些,可能也能瞧見昨晚一些虛實,搞不好就能抓到兇手。”
姜婆年輕時潑辣幹練,最初得知命案時生怕惹事,明哲保身,如今冷靜下來了,倒是有點愧疚了。
畢竟也是多年來結伴的鄰人,年輕女子這般遇害,多少讓人感傷。
陳生見不得自己村的人為羅非白說話,還欲叫喊什麼,羅非白是真覺得不舒服了,腦子昏沉還未好,不願意再耽擱時間,咳嗽了下,道:“按姜婆的說法,昨日傍晚時分她與江茶幹完農活回家,此後各家各戶也算家門緊閉,那江茶回家後第一時間自然是先洗漱,亦不會再外出,那你們看看地上的衣服,是否十分髒汙。”
是啊!
那就是剛回家沒多久就被害了?亦或者那時便與人通姦
“可我落水的時候,那個節點已近黃昏,我想問問從橋頭趕到這裡需要多久?又能避開多少人耳目不被察覺悄然進屋通姦殺人?”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村長是個老者,年紀大了,寡言沉思許久才算理清此前的審問,眼神不動聲色掃過陳生,道:“那個時候大傢伙都剛乾完活,幾乎不太可能在那個時候讓一個外鄉人毫無察覺進村,且江家這宅子背靠山,周邊住戶少說也有七八家,那會便是我不問,合該也有許多鄰里洗炊營生,要說這外鄉人若是從後山進來的,倒是有可能。”
陳生:“對,他就是從後山下來的!”
羅非白瞥了這村長,暗道這人怕是不想把嫌疑落在他們本村人身上,為了保全村裡名聲,硬是要他這個外鄉人擔責了。
嘖。
“但這樣一來,我不就得從那橋頭繞進後山?我當時過山崗往下看,眺望你們黎村村落後山跟我所過橋頭的路徑,那路很長,且不好走,光是走到這江家就得要大半個時辰了,恐怕那時候江茶也早已洗漱完畢了,最重要的是,諸位看我的鞋底。”
“這鞋子下面可沒有多少山中野泥,比較乾淨,為何?因我一路都是騎驢而來,後來落水,鞋子自然也被水流清洗過一遍,恐是被幕後之人撈起後就帶走了,不需要自己走路,這鞋底自然是乾淨的。”
“由此,只要證明我真當在那時落水,這麼多證據既可證明我絕對非真兇。”
這話一說,眾人大多數認可,那老邁的村長也無甚好說的,只能含糊認可,讓官差費勁去驗查是否真如這小白臉所說落水
說是捷徑,還是要跑來跑去?李二不太高興,江沉白倒是略有狐疑,覺得這羅非白好像在藏掖什麼。
江沉白跟張叔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即時在黎村展開調查,但在此之前得有人看顧好羅非白。
需要看顧的還有陳生。
“諸位大人,你們這是何意?為何要看著我?難道覺得我是真兇?豈有此理!我死了愛妻,還得受人汙衊,蒼天啊”
他說著就要跪地,結果被江沉白一把攥住手腕,“既是苦主,我等自不會汙衊你,不過是讓你見證調查細節,免得日後汙衊我等被人買通不秉公辦理,是以,你與這嫌疑人一起來。”
陳生沒什麼異議,羅非白垂眸,在走動時,忽隱秘扯了下江沉白的袖子。
江沉白轉頭,不動聲色瞧著這個小白臉狀似無辜靜美的側臉。
唇瓣單薄,似硃砂丹姝,眉眼雅俊間,回眸予他眼神。
似求情,似訴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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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非白畢竟是嫌疑人,雖然現在各方舉證也能削弱他大半嫌疑,但畢竟還未得到證實,於是手頭戴上了木枷,若是正式定罪,脖子上就得再套一個送刑場法辦了。
路上,走了老一段路,江沉白看了下週遭,才讓羅非白指引下是哪座橋。
張叔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羅非白略尷尬辯說:“初來乍到,我都不曉得這村都有幾座橋,還真不知道往哪裡走,但我記得那邊樹木很多,甚為茂密,溪流很深,邊上還有一顆老榕樹,年歲應當蠻久了。”
他心知這姓江的官差心眼在這些人是最多的,比那老仵作都老辣,剛剛那話是故意引自己,想看自己是否有什麼破綻。
江沉白見羅非白所言無漏處,也沒說什麼,在趙鄉役跟村裡耆老的指引下到了那橋邊,見溪水成深潭,流竄往下,湍湍而去,的確能落人不見底,尤其是一些不會水的,栽下去翻騰幾下就容易見閻王了。
而且這裡林蔭密佈,就是周遭兩側隔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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