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謀(第3/4 頁)
的小頭目,自有幾分精明能幹,雖是寡言,但擅察言觀色,從羅非白自證清白到悄然找他設下一計抓了鐵匠,足可見此人之敏銳。
後者所言“捷徑”不是證明她自己清白,而是直接陳生兩人都給一併拽出。
“他的官憑路引且在這陳生手裡,若是丟失了,恐是難以行路,也無法證明身份,不好立足,實非小事。”
張叔緩聲說著,語氣待之前客氣許多。
李二等人本是不耐,此時稍猶豫,欲言又止,江沉白道:“李二你先跟村裡借一驢先回城裡查春玉樓那邊的事兒,我等暫留村子查於後的事。”
李二心裡一喜,知是自家兄弟憐惜自己,先回了城裡,自是能在城中先吃點撐肚子,好過在這破村子裡吃什麼豆腐。
“好嘞,我這就去,阿白你可得好好請羅公子吃下豆腐。”
他喜滋滋跑了,沒半點心眼,張叔面上吹鬍子瞪眼,江沉白則是眉宇間如夾蒼蠅,還飛快打量了羅非白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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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去吃了豆腐。
豆腐攤上,羅非白默默擦淨了桌面,低聲對江沉白說:“江兄若是真要請我吃飯,其實可以不吃豆腐的。”
江沉白:“不是你說的吃這個?”
羅非白:“我以為你不請來著。”
這什麼嘴臉,就這還讀書人得隴望蜀。
江沉白不理他,且冷瞧著對面坐著的陳生,他跟張叔之所以要帶著這位一起吃飯,就是想抓緊時間撬開他的嘴,別是今天入夜了還收不了犯人口供,若是罪證留了空隙,城裡師爺那些人又能出么蛾子了。
城裡事多,他們實不想在這裡耽擱。
可惜,這陳生看著是個軟慫的,竟是滾刀肉,愣是死活嘴硬不認罪,喊著春玉樓的姑娘能為他作證。
江沉白跟張叔撬不開他的嘴,吃豆腐的神情都像是在幹吃白蠟,惹得那豆腐攤老闆實是惴惴不安,好在羅非白吃了幾口填補了腹中飢餓,忽提了一句。
“陳生,你個子矮小單薄,體力不佳,那幫你抗了昏迷的我安置在你家榻上的人,是王虎還是誰?”
陳生瞳孔震動,臉頰肌肉不斷顫抖,而王虎在另外一桌被看壓著,憋屈惶恐,不知自己下場如何,一聽這話,頓時如被蛇咬,連聲叫喊:“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啊大人。”
喊誰大人呢?
這王虎也是被嚇傻了,幾次看羅非白鎮定自若查探線索,張嘴就來,但也沒人糾正他就是了。
他們都注意著陳生的明顯反應。
果真還有人幫著?
眾目睽睽,陳生如鯁在喉,戰戰兢兢,他緊張之下嘴硬道:“胡說,就不能是我自己扛的?不是,我沒有,我沒幹這些事,是另有真兇!”
羅非白:“好,就是你扛的。”
陳生快哭了:“不是我”
羅非白:“那就不是你,是王虎。”
王虎:“陳生,老子宰了你!大人,我有冤啊,我要指證他殺妻,還要指證他有意殘害秀才舉人進士大狀元羅公子,您到底是什麼功名?不管了,反正他害的就是您,我都門兒清,他就不是個好東西,還騙我!”
為了給陳生網羅罪名,先下手為強,王虎一個鐵匠滿嘴胡咧列,都快說到陳生意圖牽動全村破壞朝廷有功名之人意圖謀反
聽得人頭疼,但陳生又怕又恨,尤其是羅非白這廝端著半碗豆腐轉頭問張叔,“即便我無功名,按朝廷法度,這汙衊陷害罪得打八十大板再坐刑三年,而我有功名在身,既若只是秀才,也得罪加一等,少說五年,可對?”
這還真不是串謀騙供詞,張叔也算據實回答,摸著鬍子道:“對極,還得據家底罰銀。”
歹毒如這羅非白,還斯斯文文回頭問陳生:“陳生,你可有私財?怕是沒有吧,江家還能為你出錢?”
最後一問堪稱羞辱極致。
一個入贅的,殺妻栽贓,還想著讓本家出錢賠款?
陳生本就是死扛著,如今被逼到絕路,臉色灰敗之下,欲言又止。
羅非白看出他已崩了防線,也不急,往剩下的豆腐里加了一點醬料,慢吞吞補了一句。
“王虎,他允諾十兩,給你了嗎?”
王虎此時才算是憤怒至極,“沒有!沒有!他害我啊!”
其他人聽著都心酸。
辦事了,但錢還沒給,就一空手套白狼啊?
羅非白就知道沒給,否則王虎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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