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14號的提前更,16號入v不見不散搞老鬼)(第2/3 頁)
先太爺子嗣後輩,因認得太爺族人,未曾見大人面目,一時以為是有歹人誆騙,冒犯先太爺聲名,這才實在是有罪。”
句句認罪,句句推罪,而且也提到了他最大的底牌——他是先太爺信任有加的師爺,從前也很能裝,到底是有老資歷的,官場之上,新上任的官員若是對先任下屬太過苛責,名聲很不好聽。
張叔心中喟嘆,也就兩日,見過善於狡辯推罪的人倒是比往前幾十年都多。
也是邪性。
也不知這新縣太爺如何處置這有些資歷又狡猾的柳師爺。
旁人不敢搭話,那些往日擁護非為的衙差也有所期待,希望柳甕還能為他們撐起一片天。
哪怕沒了往昔神仙日子,也好過被處罰。
江沉白心裡有些波瀾,他知道兩賊同盟雖有利於互相攻訐擊破,人性自私而已,但張翼之跟柳師爺不一樣,前者已罪無可赦,無可作保,但柳師爺若能脫身尚能護他家小,若是他將柳師爺咬出來,那他家人性命可就未必能留。
既難以從張翼之這攻破,除非拿住柳師爺的實際罪證。
對了,之前這老賊不是滿嘴喊著差役去對付新縣令?那也是大罪啊!
江沉白饒有期待,希羅非白以此拿下柳甕。
然,羅非白並無此前對付張翼之的強烈態度,倒是平和了許多,連語氣都變得客氣,像是尊老愛幼一般。
她說:“這倒是本官的罪過了,本官此前是說為老太爺後輩,也沒錯啊,他是先任縣令,本官是現任縣令,前後傳繼,朝廷認命,莫非不合道理?”
柳甕腦袋越發低垂,“大人說的是,是小的愚魯,不懂大人本意,一時誤會了,也是老太爺不在,小民思念過甚,失了分寸。”
羅非白:“這是小事,不值一提。”
柳甕心裡一喜,軟聲道:“謝大人體恤。”
他心裡懷疑這新縣令顯然是衝著他們兩人來的,不然不會事先佈局拿下張翼之,但沒有用剛剛自己出聲讓衙差拿她的冒犯之罪對付他,肯定是因為不知那幾個去殺她的人動靜,沒遇上?她是顧念自己的官聲,不願意頂著苛待先太爺幕人的罪名,或者是遭遇了那幾個殺手,死裡逃生卻沒有證據指向自己,為了避免驚動自己背後的人,只能選擇暫時避讓,放自己一馬?
不管是哪一種,自己還是安全的。
但也要儘快通知那位,不然
羅非白:“柳師爺畢竟是先太爺的昔日幕人,老太爺故去已有大半年,你在這縣衙也是勞累許久,本官作為現任縣令,怎麼好意思卸磨殺驢,傳出去怎麼做人?所以應該的。”
大人她好直接啊,太直接了,明晃晃告訴眾人她就是看在老縣太爺的面子上放他一馬,半點迂迴都不帶的,讓在場的老百姓都不知說什麼好了,表情多有尷尬跟憋悶。
麵館裡的一些老顧客面露嘲諷,眼神對視撇撇嘴:什麼勞累許久,這老鬼可比張翼之壞了百倍不止,張翼之這惡狼後面的倀鬼罷了,且慣會拿老太爺做戲,吸著血吃著流油的肥肉還搭著倡廉公正的旗號。
麵館老闆手臂一撂,扔下漏勺,半點下面的意趣都沒了,他在這開了麵館多年,就近瞧了許多官府出入的罪惡行當,心裡有數:這老鬼罪行累累,害人如麻,若是新來的縣太爺都這般局面了也不肯將之拿下,天理何在?他們這阜城的天還能見光嗎?
壓根沒把這些小民心思放在眼裡的柳甕卻是鬆了一口更大的氣,他的猜測得了驗證,雖然也哭鬧那幾個殺手愚蠢無用,不僅沒得手,還讓人直入腹地,殺到自己面前,好在局面還穩得住,他心中有了底氣,拜謝羅非白三分,眼底竟還見了幾滴淚意,飛快老淚縱橫,看得張叔等人心梗厭惡非常,卻是無奈。
這老鬼!
江沉白皺著眉思索自己要不要頂著壓力乘勢控訴柳甕,給新縣令一個能明確拿下這老鬼的理由,固然自己要頂著不小的壓力跟冒犯上官的罪名,但起碼有機會將人連根拔起,免遭後患。
拼了這一身新到手的捕頭職銜也要拉老鬼下馬!
“大人,下屬有”他上前一步,正要屈膝跪下。
“你有什麼先別說,一邊去,你,過來。”
羅非白抬手一指,眾人隨即看去。
原本跟張翼之等一群衙門中人站在門口、等著看江沉白等人淒涼下場的那個油餅老闆一開始是十分得意的,宛若看笑話。
其實也是等著塵埃落定後,自己會被兩位靠山獎勵,他怎麼肯輕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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