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今天再更14號的,14跟15不更,16入v))(第2/3 頁)
有七八分信了,臉頰老邁皺紋抽動,也快步下了兩個臺階,抬手厲聲只會兩個衙役去控制江沉白。
江沉白此時信了羅非白的身份——這人此前不就提及自己在縣裡有貴人,那貴人還助她讀書考取功名,想來這縣裡最大的貴人也就是老縣太爺了,且也能寫舉薦信作保讓其得到一些當地舉人老爺的教導。
既是老太爺的後嗣親族,不管是不是來路正的,都是自己人,而且在縣內多少能得一些庇護,張柳兩人不敢放肆。
這麼一想,江沉白心下一狠,之前還不敢大肆動作反抗,怕被坐實忤逆之罪,現在顧不得了,雙手氣力大開,三兩下掄人彈腿,踢跪兩人後迅速奪了水火棍伏身拍打前面撲向羅非白後背的一個衙差。
那人悽聲倒下。
砰!
張翼之有些功底,彈腿踢飛水火棍,一把欲抓住羅非白肩膀欲將人扣壓在地上。
可惜,人還沒抓到,這小白臉虛弱,慌亂中踉蹌將行囊裡的東西拽落在地,結果張翼之一腳踩過去。
好像是個令牌。
“咦,我的縣令令牌掉了,還被你踩住了。”
什麼?
這小白臉不輕不重一聲呼喚,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齊齊轉頭看去。
而一腳踩著腳下一塊東西的張翼之頭皮發麻,盯著羅非白好像在看著不可思議或者難以置信的存在。
不是死了嗎?
這人?這人!
張翼之畢竟非多計之人,在這時候如往常下意識看下以前負責謀劃的同夥。
他瞧見了柳師爺那黑沉的臉色以及迅速陰狠起來的表情。
年過五旬,平日裡養尊處優,一副附庸風雅的模樣,現下竟一改往日老派,聲量加高,近乎淒厲。
“膽大的逆賊,殺人通姦還敢頂替縣令大人,該殺!”
張翼之心裡遲疑,但馬上狠厲起來。
不管是還不是真縣令,她都必須是假縣令。
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但張翼之不敢離開原位,因怕露出腳下的縣令令牌坐實此人的身份,只能眼神示意往日心腹。
那心腹衙差作威作福慣了,往常是指哪打哪,但看現在這局面,嚇死了,卻是不敢違背,畢竟一船上的螞蚱,說罷就要動手,江沉白已經上前一擋。
拳頭交擊,砰砰!
那衙差被一拳擊中面門痛呼倒地。
她是縣令?
羅非白是縣令?
很好!
江沉白就沒半點懷疑,因為他跟張翼之兩人一樣沒了退路——這不是在縣衙裡面,是在縣衙門口,少說百人觀望,皆是親眼所見。
兩邊只能分生死。
江沉白索性再攻,趁著年輕強力,拳收且彈腿,氣力剛猛,跟那邊忍下疼痛抖擻起來的李二還有另一個交好的衙差兄弟三人合力擊退了對面七八個差役。
其實還有十多個差役在職,但他們是不敢摻和的,只能戰戰兢兢在外面猶豫不決,柳甕心急如焚,厲聲幾次呵斥,甚至用了威脅之語。
這才有幾個人動搖,咬牙上前幾步,此時張翼之也已經要彎腰撿起那個縣令令牌藏起來,好日後銷燬,他要看沒了人控訴,這在場之愚民哪個敢聲張此事。
這阜城早就是他們的天下了,這新來的縣令不管是在路上,還是來了這縣城,都得死!
然此時。
“令牌被踩了不為人所見也沒事,我還有這個,請問,你們這就沒人識字嗎?”
之前還慌慌張張拿不穩縣令令牌的羅公子,現在倒是穩如泰山,將行囊裡面的一卷縣官敕牒開啟。
明黃絲綢底,黑字紅印,那紅泥印記明確為朝廷戶部官印。
開啟,一覽無餘。
柳甕頓時煞白。
所有衙差也不敢動了。
原本亂糟糟的衙門口一剎如遭定格畫面,每個人的神情都跟思緒一樣是僵硬的。
江沉白看到那縣官敕牒,再看羅非白,喘氣換氣,迅速評定心潮,直接跪地磕頭。
“阜城縣衙差役江沉白,見過大人。”
羅非白居高臨下看著這個反應最快的人,面帶淺淡的微笑,細長蔥白的手指摩挲著敕牒紋路,目光尤如秋時寒雨,掃過一些人。
“江沉白,你的捕頭大人踩了我的縣令令牌,而且還不識字,都沒打算跪我,最重要的是到現在都不肯挪開他的蹄子,還在踩著令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