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燃 本官說你是,你就是。(第3/4 頁)
後人,可以借鑑——只是有些借鑑為歹人所用。”
“諸位可記得剛剛那白幡的掌印其實很小,並不符成人寬闊手掌,指節粗短,像是年少或者矮小者之手,本官記得縣城永安藥鋪鄰人所言張榮此人身體高壯,其手自然寬大。”
“未知張家其他人老小是否符合這掌印,但,本官知道這裡有人符合,而且燧石此物帶有異味,本官拿到白幡時細看且嗅,就聞到了,估計你們幾位剛剛抬棺且被火焰嚇到的,也聞到了棺內除屍腐臭味之外的刺鼻味道吧。”
說起這事,那些抬棺者面露晦氣,但也有人應和了,不止一個,畢竟冷靜下來分析此事,的確有些蹊蹺。
江沉白就說自己聞到了,或者說一開棺還沒見到火焰,他就覺得不對。
“小人也算處理過一些刑案,見過一些腐屍,對氣味還算熟悉,剛剛開棺時,裡面湧出的氣味中的確夾雜著濃烈的刺鼻之氣,接著就聽到大人您提醒避開了。”
江沉白又想了想,順著羅非白剛剛的話回憶到了一副畫面。
握著那盒子的手,他也不單是瞧見自家大人那青蔥悅目勝似女子柔夷,也瞧見了另一人的。
他猛然看向一人。
“是你,那鬼掌印記是你留下的。”
他看著的人赫然是那道士小童,他年少,哪裡禁得起這樣的質問跟暴露,一下就慌了,還未被自家師傅怒目警告,就被其他衙役摁住了。
羅非白:“他的手。”
衙役將其雙手抓起示眾,眾人好奇一看,只見十根手指指甲全部烏黑。
髒得很。
張叔冷笑:“燧石粉末沒清理乾淨啊,還是年少了,想來留下這樣的痕跡對你們也沒什麼好處,畢竟這玩意若是不小心燃了,容易把整個靈堂給燒了,且你們也只是將三個守靈青年給下了蒙汗藥迷昏了,若是燒了靈堂必然引來其他人,所以這必然不是刻意留下的,而是意外。”
“就是你這小童子經驗不夠,辦事時不小心留下了,可惜是夜裡,未曾發現,不然就可以提前弄掉白幡免得留下痕跡,結果次日才發現,於是自圓其說鬼祟作亂。”
“誰知你們遇到了我們大人!我們大人是誰?”
李二第一次接上了張叔的話,眉眼如飛,得意洋洋:“我們大人什麼事不知道!她還能被你們這些蠢貨給騙了?!”
羅非白抬手撫過眼角,表情微無奈,打斷了他們的話,只看向那道士:“有什麼想說的嗎?”
道士臉上青白交加,只是否認,說是官府汙衊他們,“若無證據,這些指證完全是子虛烏有,我那小童只是平常不愛乾淨,碰了一些我們道人做法事時所用的一些硃砂等物,未曾清理,可不是那什麼燧石。”
羅非白連對張翼之尚且能笑臉如狐,對此人卻是肉眼可見的厭憎跟冷淡,涼涼道:“粉末剝離下來做些驗證即可知道了,不過料想你們也不知本官今日要先開哪副棺槨,七副都塗抹的話,所用燧石量必然不少,又因為易燃,自得用盒子封裝。”
“而且塗抹在屍身上時,因在靈堂內,沒法每次塗抹都洗手,反覆取用,在盒子上必然留下一些油漬。”
“這個盒子不就剛好有一個。”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那個紅紅的松木盒,表面的確油光發亮。
正好握著盒子的差役整個人都僵住了,神色蒼白。
嘔
邊上看熱鬧的村民嘩啦啦退下一大片。
倆師徒被拿下了。
羅非白不愛耽誤時間,也不檢視他人反應如何,只在那道士被束縛後冷酷誅心:“你應該不是道士,是煉丹術士吧,還是厭州那邊盛行□□等昌盛的邪術師,擅用迷術丹砂藥蠱等鬼祟惡性禍害民眾,圖謀財物,按朝廷如今處置□□的律法,該當凌遲,且誅九族。”
先帝自處理掉涼王等封王功臣後,朝廷上沒了威脅,晚年曾沉迷煉丹之術,導致朝堂混亂,民間調令,且有了後面戰亂災情,歷歷在目,是以本朝徽帝登基後頒佈法令,對民間術士尤為厭憎,多以重邢滅殺。
道士本來就知道回天乏術,但想著偷蒙拐騙也是常事,既然敗露,吃個官司蹲下牢房,日後出來再生爐灶亦不妨事。
左右好處那人總不能要回去吧,也算有所盈利。
他正想得開,卻聽羅非白刺眼,當時五雷轟頂,立刻辯駁:“大人,小民可不是厭州人啊,絕不是那□□之人,冤枉啊!”
那童子都呆了,這就要凌遲了?等等,凌遲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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