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井下(第2/4 頁)
屋頂瓦片面露暗恨。
這都能讓人跑了!
這如何跟大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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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藥鋪大門開啟,舉著火把的幾個差役跟城樓借調來的弓箭手疾步進入,看到羅非白無恙且身邊有李二守著才算鬆口氣。
“大人!”
眾人行禮,羅非白揮袖讓他們免禮,得知巷子那邊突發情況,微微皺眉。
她有預感,人追不到了。
至少今夜追不到。
“看來他會毒。”
會毒?
李二等人吃驚後又恍然。
“大人,這人就是殺害張家七口人的兇手?還是今夜特地埋伏在這伏殺您的刺客?”
李二還是不夠敏銳,不然就能從今夜的一些行動乃至羅非白之前特地在這對他說的話推敲出真相了——羅非白顯然早就知道這人躲在永安藥鋪內,而且
羅非白:“應該是前者。”
“大人,之前您讓李二回來知會我等安排今夜的襲擊,可是在藥店中就得知真相?”
“並未。”
之前事急從權,她也不會跟下屬解釋緣由,現在都塵埃落定了,江沉白帶隊出去繼續追捕,剩下這些要麼要保護她,要麼得穩住衙門跟永安藥鋪,是有些人在的。
一時間永安藥鋪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燈火通明。
天井之下尤顯得熱鬧。
只是差役們還帶著剛剛抓捕失敗的頹靡,氣氛有點凝重。
“大人洞察先機,是我無能。”
忠厚魁梧的差役老王是返聘回來的,當年也是老縣令的左膀右臂,後來張柳二人嘴臉可怖,相繼欺壓這些老一輩的差役,逼得他們一個個丟了差事或者不得不自己離開衙門,如今在張叔跟江沉白找回後經羅非白審查後重新啟用,他人到中年,沉穩踏實,今夜第一次領差事辦,結果如此,他十分愧疚。
“逃了就逃了,至少證明他是下藥的真兇。”
羅非白對此人逃走也只有遺憾,談不上多惱怒,畢竟她對小縣城的衙門差役人數跟武力有數,為了穩妥還調了城樓弓箭手,但她判斷不了躲藏那人的實力。
誰能想到藏在藥鋪的鬼祟兇手竟有比肩江湖好手的能力,且秘□□藥暗器。
李二:“之前您說張家七人曾經被人長期下藥,想要慢慢毒殺,後來突然加重毒素一舉擊殺就是這人乾的?他一直住在永安藥鋪裡面?!那之前也無人知?”
羅非白:“張家人知不知道未可知,但外人應該不知道。”
“誰能想到有人躲在這。”
她走到古井邊往下看,手指也勾了那絞盤上的繩子看,似乎看到了什麼,得了肯定,面露微微的譏誚。
李二跟老王疑惑,也往下看,震驚不已,也沒剋制,“我的天!下面有門?!”
廢棄的古井底部淤泥堆積,原本黃昏那會看不分明的底部因為火把往下照耀,現在看分明瞭許多——至少看到了底下有一扇暗門。
“大人,您傍晚那會就知道有人藏在井底?”
羅非白也不吝教導這些平日需要外出查案的差役,免得事事都得她來調查。
單隻有江沉白一人有查案能力,最後累的也是她。
她道:“去看藥圃中的草藥。”
老王過去看了,很快察覺到了,而李二在其提醒下,不等老王阻止,二話不說伸出爪子,手指摸過一些草藥的採割缺口,指腹沾到一些粘液,“啊?被割取了,但不是從前,是最近兩日採割留下的,所以割口還有粘液?”
他好興奮啊,覺得自己又學到了。
老王臉都黑了,到邊上可用的另一口井提水讓這人洗淨手。
羅非白:“如果那是毒藥,你已經死了。”
李二:“!”
幸好不是毒藥,不過還是洗乾淨為好。
羅非白對李二也是無奈,按了下太陽穴,緩聲道:“都這麼多年了,淤泥始終溼潤,說明這第一口也就是舊井下面還是有水路可用的,常有水液滲出,若是堵塞,疏通也就是了,怎麼也比重開一口水井來的合算且方便一些,但張榮不僅重新開井,還特地找的外面班底,問過附近鄰里,五年前是重新開井的年份,按理說是一筆大額支出,但這張榮的賬本上對其他收支記錄十分清楚,堪稱錙銖必較,然而上面完全沒有這一筆記錄,說明這次開工本身就不尋常,也絕不是普通的開井,他不欲留下痕跡讓後人探查。”
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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