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不自量力(第2/3 頁)
底是不是有鬼,也揪心那永安藥鋪的真兇身手好生厲害,帶著傷也能以一敵一群差役,更好奇縣太爺似乎篤定張信禮有鬼,但又不急著抓人。
莫非有其他證據?
果然,羅非白接著就道:“你家裡的字帖,古井暗室內的手冊,都似乎證明謀殺溫縣令跟偽造信件欲謀殺本官又驅使張作谷勾結道士損毀屍體的那個人是這個殺手,因為他本身就是殺死張家七人的真兇,也不嫌多幾個罪名,但一個人的操作越多,破綻也越大——你是最近才察覺到本官的懷疑,臨時起意,時間太短,不夠周祥,也是第一次下古井吧,所以未曾察覺這個殺手雖然的確識字,也會寫字,卻有立即燒燬紙張的習慣,如果他最近頻繁跟衙門裡的內奸小五通訊,那一些紙條就會立即在桌子邊上的火盆裡燒燬,古井潮溼,往日燒燬的灰燼都會變得溼潤,但本官檢視了火盆,盆裡的灰燼並未新添發乾的灰燼,也就是說最近他並未燒燬紙張,而桌子上的墨硯也沒有使用過的痕跡,而紙條上跟信紙上乃至你留在古井下面的小手冊上的墨硯氣味卻是一樣的。”
“都是次等松香墨,古井桌子上的那塊雖然也是松香墨,卻更好一些,同樣出品自廖州,它那塊價高的墨香更清新,墨跡也更端實,具體差別,但凡是個書法大家或者擅此道的行家都能分辨一二,聞一聞就知道了,但你不知,畢竟學業中道受阻,未能窺見更廣闊的天地,你分不清其中差別,也就沒有提防。”
其實價格差距很大,品質相差也大,行家容易分辨,不怕後期查驗,羅非白並非誆人。
就此也證明張信禮的確在這一塊露了破綻。
張信禮最恨此事,嘴角下壓,眼底都見了幾分沉鬱,甚至若有若無掃了張族長一眼。
他聰明非常,自然知道自己那些舊事是張族長說的。
張族長其實當初也是好意,並不知道張信禮內心陰暗,此刻窺見這一道眼神,心中大驚。
這從小看到大的後生,眼神竟跟那滅掉張榮一家的古井殺手十分相似。
茹毛飲血,冷酷歹毒。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再回眸,張信禮看著羅非白的表情就又是俊雅皮囊下的無辜無奈。
“大人就因為這個就篤定小民是兇手?就算那墨能證明什麼,又為何非是小民呢?難道就不能是別家用這種墨的人?”
在場正好家中真用這種次等松香墨的人:“”
張叔看著張信禮,心裡真是忍不住嘆息:小小縣城,倒是出了好些個人才,具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貨,各個都能頂著巨大壓力裝模作樣。
怎能不說阜城風水好呢。
“還記得之前說起你死活要給張作谷頂罪的事嗎?那時,你說你並未外出購買藥材,實則是藏在縣城內謀害張家七人,但永安藥鋪的賬本跟藥材經過城門又足以證明你卻是外出收藥,加上你用偽造筆跡的手段反栽給同夥,反證自己的清白,還收穫了孝子名聲,其實你很懂刑案之術——你判斷過本官的手段跟查案風格,必有證才能下獄,若是證據矛盾,既反證清白,所以你就此設計,一來將本來有嫌疑的自己頂到明面上,再利用官府查證,反證你的清白。”
“不過因為永安案件事發,你的那批藥材自然沒法歸檔藥鋪,既留在了你家中,在你被抓進牢獄後,本官檢視了那批藥,說是三月前所購,但三月前你所購的那些山區正被水災所影響,別說這個量的藥材,便是一點糧食都被各家各戶留在手頭不敢外用,因是救命是東西,從永安藥鋪中走賬所出的錢財跟那藥的量數一算,價格可是低廉,人家會賣?而且那個時期的藥材必然受潮厲害,但你買到的藥材卻是儲存很好,乾燥且經過曬制。”
“這似乎說明你是在去年冬雨期之前就提前買到了這批藥材且藏起來。”
“你若是不認,倒是說一說到底是從哪裡買到的,本官讓差役抓緊時間去探訪下那些採藥人,看看他們是什麼時候賣給你的。”
張信禮整個人都繃緊了。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面面俱到無懈可擊的案子,總有些囫圇過,本以為他人不會查到的地方。
尤其是那會老縣令已經沒了,他們以為處理掉張榮一家也是輕鬆之事,設計時多有巧思,卻不夠縝密萬全。
於是,破綻一直都在,只看會不會被挑出來。
察覺到周遭百姓的眼神都變了,討論嘈雜的聲音也彷彿減弱了許多,張信禮悄然捏緊了韁繩。
羅非白:“你一直提起自己是小民,既是小民,本官查案,有嫌疑既可拿下稽查,你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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