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餵雞 奚賊之毒,堪比麝香。(第2/3 頁)
定對張信禮十分失望。”
羅非白跟老先生談了一會,趕上後者開課的時間,便放人去了,羅非白自己則坐了一會。
江沉白出去,過會喊來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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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很驚訝,但入了閒散茶室後既行禮,眉眼間帶著拘謹跟歡喜。
“今日讀什麼?”
“《克問》,但主策問。”
江河知道不能老讓大人問,於是詳細道:“先生提到了去年太子主考,改革科舉核心,主策問,論實用經濟政學,這一屆太子雖不主考,但其改革沿用。”
“剛剛我們還在議論太子才學非凡,於國有益,不知為何非要攔下滅邪之事,四處奔波,算算時間,如今可能也在南嶺一道了吧。”
江沉白跟江河也熟,見自家大人寡言,也沒抗拒這個話題,以為她愛聽,就好奇道:“你們先生怎麼說?”
江河:“先生說太子殿下可能是擔心當年的奸臣奚相併未死絕,畢竟當年陛下礙於一些原因,最終決議不殺此人,命將其生囚於洛水華庭,永世不得出,但那天好幾撥刺客同時夜襲洛水華庭,死傷遍地,最後不知為何引發火災,火燒焚燼,不知其中屍骸到底哪具是此人的,殿下可能擔心其死遁吧。”
“先生也說朝堂政論時,太子曾言奚相此人,於國影響殊大,應當控制奚氏一族,留待後用。”
“至今,奚氏一族都還在太子殿下或者太子妃掌管之下。”
“若非痛恨如斯,不止於此吧。”
江河畢竟只是一個學生,關於朝堂大事,也只能從先生那邊得知一二,畢竟有些朝堂之事是不會宣於紙張或者縣衙公告之上的,也就清流圈子中薄有流傳。
他現在算是對先生之論照本宣科。
江沉白:“想來也正常,不說奚相當年勢力跟名望如何鼎盛,若有殘餘捲土重來,必然大禍,何況太子殿下至小忍辱負重,為洗刷其母族那邊的叛國謀反罪名,藏身在奚相身邊,屈居書童,天潢貴胄,如斯隱忍,如今好不容易真相大白,如何肯讓此人復甦”
江河:“是這個道理,先生也說太子與太子妃對此人該是深惡痛絕的,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羅非白微怔,蒼白的手指滑過纖細脖頸,不太自在揉按了兩下,而後又覺得不宜,既搭在茶几上。
“你們先生,一向教這些?”
她面上有些狐疑,心裡暗暗腹誹:雖是策問論政,但怎麼聽著像是八卦天家儲君夫妻的八卦是非,只是礙於學生年少,用了這種說法。
江河不知大人何意,但知無不言,道:“不止的,先生還說若非痛恨極致,太子太子妃為何連孩子都不急著生,就急著找此人呢?”
“婚姻嫁娶,綿延子嗣,重中之重,顯然太子跟太子妃認為那奚相的性命比這更重要。”
“每次朝堂政論,常提及儲君無後嗣,國之不穩,百官痛恨,私下有言:奚賊之毒,堪比麝香。”
咳咳咳,喝茶的羅非白嗆住了,避開兩人的關切目光,別開臉垂首掩咳,但雪白面板下微紅燥,微闔眼,呼吸間,在昏暗中想起舊事,隱有兩道聲音交疊迴響。
婚姻嫁娶,綿延子嗣。
不計前塵,永不相負。
亦,生死與共。
突然,耳邊有了雷霆之聲,羅非白看向窗外,遠山近處都有了烏雲遮蔽。
春雨來了,南嶺之地同風雨,該也下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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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臺水榭,小樓上居。
下面場地已被殺絕一片,徒留有幾個教首骨幹被摁跪在地,吐血中惶恐看著上方小樓浮臺。
隱約的,他們瞧見欄杆後有一驍冷人影,亦能聽見亭中有女子淺聲。
那人是太子,太子後面的女子是誰?
紅顏之妾?
玄袍束髮的郎君立於欄杆後,握著長劍緩緩擦拭上面還散著熱氣的猩紅血液。
“探子來報,嶺南往東南,有異相。”
亭內喝著茶的女子淡聲,“北面也有蹤跡,青鬼聚集更多,也沒見殿下往北走。”
太子轉過身,腰上盤龍鉉帶正張牙舞爪,插劍入鞘,隨手拋去血布,飄蓋在邊上橫躺的屍體面目上。
顯太子對其厭憎。
“但那邊,是涼王故地。”
“涼王一雙兒女,當年皇爺爺將之定罪,世子斬首,滿門滅,但郡主失蹤,卻是嫁入奚氏,隱姓埋名,多年後,又有一兒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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