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婚約 如今,這婚約還在嗎?(第2/3 頁)
衙門之事紅紅火火,永安藥鋪古井殺手的名聲也傳遍諸縣。
羅非白這日卻帶著一份案宗跟江沉白去了溫家。
大抵案情有了明朗,溫家氣象一掃從前的鬱悶低調,且門庭似有了熱鬧之意,羅非白他們來的時候,正撞見其他登門訪客。
年過四十的舉人老爺,沈安和乍一看起來比年紀看著年輕,盡顯儋州沈家的名望氣派,風度翩翩,後頭的僕役護衛也帶著不少禮物,溫雲舒跟其嫂子陳氏代病母招待此人。
因家中無長男,未免閒言碎語,門庭大開,羅非白兩人騎馬而來,其實早早瞧見了。
“大人,您說放任此事發酵,自有耐不住的人上門,是這人嗎?”
“不過,人家上的是溫家的門。”
江沉白現在看誰都像是幕後黑手,可是繃緊了銳目。
羅非白對此也不予判斷,只低聲說:“看見我們了。”
本來想晚點進去,但沈安和也瞧見了羅非白,主動出門過禮。
溫雲舒嫻雅之外另有酷烈果斷的性子,索性一起招待了。
樹下清涼,落地的露天茶案上擺了茶具與小果,沈安和盤坐於此,客氣之後跟羅非白談起了永安藥鋪的案子。
不談才奇怪。
畢竟聲勢鼎沸。
“便是儋州那邊都盡人皆知了,也是奇事。”
案子是真的,當場緝拿,羅非白也沒什麼好捂著的。
時候不到。
“不知是哪裡來的惡徒,竟這麼大的膽子,就為了那永安藥鋪的財貨?”
沈安和對此很不能理解,似有探問。
羅非白看了他一眼,“變態的事,咱們怎能知曉,按證據查就是了,此案涉及溫縣令被殺之事,不得不上報上官宋知府,想來很快會有訊息來。”
沈安和風雅而笑,垂首繼續喝茶,但品了一口,忽說:“但這傳言中也提及這個惡徒竟可能是傳說中的鐵屠夫,此事是真的嗎?”
不遠處的江沉白心裡一緊。
這訊息怎麼傳出去了?
大人沒將此事上報吧,衙門裡是誰洩露此事?
江沉白大為吃驚,羅非白則是頓了下握著茶杯的手,看向對方。
“沈舉人,這次是為了此案而來嗎?”
“不,大人,我是為了你而來。”
江沉白緊張不已,心裡認為這姓沈的肯定跟背後真兇脫不了干係,而且似乎跟溫家熟悉,那就更有作案可能了。
而且如此姿態,好生囂張!
正好此時溫雲舒端著春日的桂花糕出來,與兩位上長者客客氣氣,並不過分熱烈。
放下放小碟的時候。
沈安和忽搖了下名家所作價值百兩的金貴扇子,笑眯眯道來兩句。
“說來也是舊事,當年我等跟溫兄飲酒,曾言大人您年少時靈氣不凡,必有前程,不知是否有婚約,那會溫兄可急了,連連說已屬意千金與大人你結白首之約。”
“如今,這婚約還在嗎?”
此言一出,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寂靜了。
唯有脆響打破寂靜。
正低頭喝茶的羅非白皺眉,微看向緊張之下弄翻了托盤的溫雲舒,四目相對,後者羞窘不已。
顯然,她知此事,但從未提過。
不管是礙於如今兩邊處境不同而不想攀附新任縣令,還是覺得非佳偶而避諱不提,羅非白都未對此表態,只彎腰先於溫雲舒拿起托盤,而後者瞧見其手指捏住了托盤一端,就側開手,抬頭看人。
其實是難堪的,還有不安,只敢對視一眼就迅速低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或許也在斟酌怎麼才能成全彼此的體面。
沈舉人好像無察覺,一心想知答案,或許是在他看來,溫縣令父子死後,溫家幾口婦孺就非是他需要考慮體面的存在了。
就連今日拜訪,所為也不是她們。
但他斟酌的目標坐在蒲團上,將托盤置於茶几,用手指推挪到溫雲舒面前,一邊對沈安和問:“沈舉人是希望我與溫姑娘婚約作廢,你好為你家子侄跟溫姑娘提親?”
怎的是跟溫雲舒提親,自然是希望跟羅非白這個新任縣令提親了。
溫家如今還有什麼可聯姻的必要嗎?
然羅非白當面這麼說了,沈安和又不好當面不給溫家面子,便笑著說:“不敢不敢,溫兄千金賢淑貞雅,可惜我那家中可無適配的優秀年輕兒郎。”
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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