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第1/2 頁)
2015年,吳偕帶隊去接張祁靈,汪小喵尾隨那次其實被張祁靈發現了,只不過他誰都沒說,原因汪小喵現在還不知道,但,總覺得有把柄在他手裡捏著,所以一般不願意跟他對上,不過在有些人看來,她是怕張祁靈的。
那時候回程,下雪山時汪小喵內心裡還在震撼,口中猴,人面鳥,那扇巨大無比青銅門,結果下一秒面前就出現一個黑影。
說實話汪小喵還是非常有實力的,尾隨那麼久,那麼險要的情況,居然誰都沒發現她,如果不是張祁靈忽然出現在她面前,想必她之後也不會選擇跟吳偕幾個有更深入的來往。
——閃回——
下山時走的雪山那條路,不知道原因,汪小喵來之前就做了準備,奈何過程裡發生一些事情,在保暖上就有了問題。
好在汪家做過極端環境訓練,短時間,也就是三天內只要離開這兒,她就不會出問題。其實出問題也沒什麼,叫個救援隊,總歸是死不了的。
第二天深夜,隊伍停下暫作休息,紮了幾個簡易帳篷,汪小喵只有睡袋,又不能生火,怕睡的深了被凍死,就一直保持清醒。
其實挺折磨的,又冷又餓,還要強撐著不睡覺,第二天還要跟著長途跋涉,能堅持下來,真要多虧朱雀血了。汪家的訓練當然也有作用,不過這種情況下,也就可以隱去不談了。
等宿營區那邊沉寂下來,她才在陰暗的雪窩裡點上一支菸,少的可憐的熱氣從菸頭火星處鑽出來,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抽,感覺一陣陣暈眩。
人面鳥,口中猴,這樣逆天的共生生物都能存在,那汪家的生物技術也不是沒有可能,只要可以研究明白共生系統,也許汪燦的重生就有希望了。總之,比起死回生聽起來要靠譜一些。
她依依不捨抽完最後一口,眯著眼嘆了口氣,還有餘熱的菸頭被她握在手心,也沒捨得第一時間就扔掉。
腕錶滴滴兩聲,她看一眼,已經到了凌晨三點,距離天亮他們啟程,大概還有三個小時。
她往手心哈了口不算熱的氣,轉頭在揹包裡翻找起食物。帶的壓縮餅乾只剩四個,吳偕他們有解雨辰補給,她可沒有,還能剩下,只能說她意志堅定了。
凌晨四點,她點起煙盒裡僅剩的煙,心裡開始吐槽這些人怎麼這麼能睡。她困了,太長時間沒有入睡,如此低溫的環境下,困是必然的。
夢裡是那扇巨大的門,她試圖找到些線索,但,門上除了繁複的花紋,就什麼都沒有了。
門後是什麼?她忍不住想,為什麼張祁靈會選擇進去,在沒有任何補給的情況下,十年之後又完好無損的出來呢?
眼前突然黑下來,汪小喵立即緊繃起來,抬眼就看到張祁靈低頭看她。快及腰的黑髮粗略打理過,正乖順的躺在臉頰兩側,神色遮的嚴嚴實實,只露出青色胡茬。
要不要動手。
這個想法第一時間就被否決,她握著刀柄的手悄無聲息挪開,垂了下眼,才後知後覺發現,手背被菸頭燙了個疤。
她沒有起身,只是仰頭看那個道上久負盛名的人,對方也沒有說話,垂著頭靜靜看她,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對峙,直到天邊泛起第一縷白。
“你是誰。”
這是張祁靈跟她說的第一句話。汪小喵是意外的,既然他能找過來,就證明她這些天的尾隨他是知道的,那這樣的情境下,他不該早跟吳偕幾個透過氣,明白她的身份,才來抓人的麼。
怎麼現在看來,他毫不知情。
往他身後看了看,宿營區還是很安靜,似乎並不知道他的離去,也許,他沒跟任何人說過隊伍後面還跟著一個。
“我是張海月,族長,我來接你回家的。”
她如是說,開口的瞬間就想好了這些話要怎麼圓,比如為什麼跟在後面,又比如,為什麼會和一個曾經與吳偕有所交集的汪家人化名相同。
但對方皺了下眉,似乎不是很滿意這個回答。
“你是誰。”
他又問,似乎有點疑惑,但那點疑惑從何而來她並不清楚,也無法判斷,因為她很清楚,自己跟這個人,是實實在在的第一次見面。
“張海月。”
她又一次重複,渾身肌肉緊繃,已經做好來場硬仗的準備。可是對方搖搖頭,很顯然依舊不滿意這個回答。
“我們應該沒見過。”他說,眼睛終於從頭髮後面鑽出來,“但我好像見過你。”
他說的有些遲疑,似乎也覺得自己這兩句話有點無理取鬧的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