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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茶樓開在人流向來頗旺地河畔,生意本來就不錯,今夜碰上這節日,就更加熱鬧了。不過還好,當侍衛跟掌櫃的暗暗出示了令牌之後,掌櫃地連忙騰出了一間上等的雅間來,讓四人一道進了去——事實上,嚴格說來也只有他們三人而已,因為侍衛在門口守著。
小二上了
後,屋裡就安靜下來。胡喜媚挑了側對著窗戶地那饒有興致地觀看著兩岸的景緻。微涼的春風吹動了她地髮絲,有幾縷垂下來貼住她的臉,李承幻見到,伸手把它們拂開了。
聶小秋見狀微怔了一下,本待湊到唇邊地杯子停在半空。胡喜媚回過頭,剛好看見他發怔的樣子,狐地拍了拍他地手:“發呆?”
聶小秋回神搖了搖頭,嚥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問:“小媚兒,你是怎麼從秋月山莊出來的?那天刺殺你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
胡喜媚一聽他提起這個,頓時也嚴肅起來:“是個女人。我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不過,她又不像要殺我的樣子。當時她追我追到院門口的時候,我正好看見旁的一處凹處,想起有一次我聽劉叔說過那是一間暗室,於是想也沒想地就按下它,然後跳了下去。”
“那你屋裡地上的血是怎麼來的?”
“血?”胡喜媚愣了愣,“我沒有流過血啊,怎麼會有血呢?”
聶小秋一聽,不由望向了李承幻,二人同時皺眉,聶小秋道:“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比如提到誰之類的?”
胡喜媚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啊。她什麼也沒說,我進暗室之後她也沒有跟來,只有在後來我聽見你們在外頭說要來找我的時候,她才忽然進來了,然後我趁她不備放倒她逃了出來!”
“唔,我們也有看到她,不過也被她逃走了。”李承幻點點頭。
三人一道又再聊了一陣,也沒聊出個結果,胡喜媚這裡倒又坐不住了,說道:“我去趟茅房……”
待她走後,李承幻又轉頭望向聶小秋,“你有沒有聽說,近來長安城裡多了許多操著江南口音的陌生人?還有,那個設下懸賞榜的神秘的黑先生——”
聶小秋道:“這個早有耳聞。還有傳說是江南滬陽候暗中帶人潛入長安,意圖謀反,此事已在街頭巷尾鬧得沸沸揚揚。但依我看,既然此時鬧得大張旗鼓,卻反而可以說明,滬陽候並無此意。”
李承幻揚眉:“何解?”
聶小秋笑了笑,說道:“滬陽候並不是個傻子,相反他聰明絕頂,假若他真要起事,怎麼可能會在未動手之前將意圖表露出來呢?如果說這正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幌子,那麼這一招未免太失水準,因為無論真假,都會引起朝庭的警惕,這樣一來,不就給他造成障礙了麼?”
“那黑先生呢?我相信你有在暗中調查,可有結果?”
“這個卻沒有——”聶小秋蹙起眉,“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黑先生究竟是哪邊的人?是敵是友?卻一點頭緒也沒摸著,不過,反倒被我發現了另外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李承幻眼神一凜,正色道。
聶小秋忽地一臉莫測:“就是小媚兒去皇宮找你那一天,我因為擔心她,去宮裡找她的時候,發現有陌生男人進入尚宮局……”
“尚宮局?!”
“對!”聶小秋鄭重點頭,“是個穿著一身華貴紫衣的男人,看裝束,不太像中原人氏,但又說不上來自哪裡……總之,我當時是親眼見他拿著一幅畫軸入了尚宮局的執事房,不過因為是背對著我的,所以沒有見到面貌。”
“竟有這等事!”
李承幻沉下臉來,聲音也變得冰冷。原本胡喜媚說遭了尚宮局的人毒打時,他心裡就已怒不可遏了,只是為了不想嚇到她,才將怒氣暫時按下,此時一聽後宮里居然連陌生男人都能隨便出入,這回就彷彿找到了發洩的理由似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不行。
聶小秋見狀,礙於身份,卻也不便再多話。正好胡喜媚回來了,一抬頭招手喚她坐下,削了個果子給她吃。
“怎麼了?”瞄到李承幻那張足以凍死人的臉,果子塞在嘴裡,她停了下來。
“沒什麼……”李承幻還是不想讓她知道得太多,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給她換了杯熱茶。
“小媚兒,脖子上是怎麼了?”聶小秋忽然撩開她的頭髮,指著她頸子上一處淤紅疑惑地問。這一問,把兩個人都問得發起呆來。
胡喜媚不自然把衣領扯高了些,說道:“大概……昨夜睡覺被蚊子叮了……嗯,春天來了,蚊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