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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被人逼著烤火爐似的,熱得不行沒辦法,只好往身上隨便披上那麼一兩塊布……
“這位公子,不知在咱們院裡可有相熟的姑娘?”
鴇母給三人讓了座,然後滿臉堆笑地問李承歡。她雖然也很驚奇這位俊公子出來逛窯子怎麼還會帶著個姑娘?但一見到這位渾身上下這副富貴範兒,再看看他身邊挎著刀的魁梧男子也是披金掛玉的,心下已知這是個貴主兒,當然也就犯不著跟銀子過不去了,更比往日更加殷勤地招呼起來。
“花魁是誰?找個最漂亮最溫柔最有才情的出來!”李承歡也不羅嗦,開口便道。胡喜媚簡直佩服死他了,行家果然是行家呀,一來就知道找最漂亮的!
“公子。”花魁來了。
胡喜媚圍著她轉了兩圈,直到看夠了她粉嫩嫩的臉,俏生生的鼻,白雪雪的脖子,還露出了一半的光溜溜的胸脯……她才問道:“你就是花魁?”
那花魁卻不理她,只嬌滴滴地朝李承歡吃吃笑道:“公子,你這位小婢女可真是有趣……”
婢女?胡喜媚看了看自己,摸著鼻子又看了看旁邊目不斜視盯著地面跟個木頭似的劉安。
李承歡紙扇一揚,笑道:“姑娘如何稱呼?”
“奴家賤名叫小青,敢問公子大名?”
“我姓李。”李承歡又笑:“小青姑娘可看走眼了,這位胡姑娘可不是什麼婢女。”
“那她是?”小青以為他說笑呢,也掩嘴笑了起來。
李承歡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道:“我給你透點風聲,——她是從宮裡來的大貴人!”
“宮裡?!”小青吃了一驚,看李承歡又不像說笑了,便又再次打量起胡喜媚來。可不管怎麼看她也不像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啊,你瞧瞧她,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兩隻眼睛就跟倆軲轆似的四周圍打量著來尋歡作樂的人。
宮裡的大貴人,不是皇帝的老婆就是皇帝的姐妹或女兒,可據說當今皇帝才剛剛滿二十四歲,既沒立後也沒娶妃,當然更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女兒……那是他的妹妹?是公主?!可這公主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傳說中那樣儀態萬方高貴優雅?……而且居然還在邊啃著美極鴨下巴邊舔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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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天涯何處無帥哥?
“哎呀我說二位,**一刻值千金哪!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待著哪?”這時候四處周旋了一圈的鴇母又過來了,揚著手絹兒在二人面前一揮,說道:“小青,我的乖女兒喲!怎地還不請公子上樓去?公子,樓上可清靜著呢,等老奴我這就吩咐人端些酒菜上去,你們二人靜悄悄地說些體己話可不正好?……”
老鴇這一催促,很見效,小青頓時換了副無比甜美的笑容的笑容向胡喜媚行了個禮:“公主……哦,這位小貴人,還有兩位公子,請隨奴家上樓去吧。。”
雖然嫖客進窯子來尋姑娘還帶上兩個拖油瓶一同進屋、這在風月史上算是史無前例,但因為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她當然也只好一股腦兒將他們都請上去了。
胡喜媚對於自己搖身一變成了“公主”也很茫然。但她對於小青的邀請感到很愉快,於是喜滋滋地拉著李承歡上了樓。
小青的房間佈置得很精緻,花魁就是花魁,到處都帶著些脂胭色兒。屋裡又香噴噴的,搞得胡喜媚好生羨慕。不過同是女人,杜若蘭的房間就沒趣兒多了,那牆壁上掛的不是字就是畫,沒有紅色的紗帳,也沒有翠綠色的窗紗,簡直一點看頭都沒有。
李承歡牽著胡喜媚在屋裡坐下,與小青對坐著說話。劉安自告奮勇地站在門外,胡喜媚問他為什麼,據他說是因為屋裡太熱,外面涼快。
“公子,不如,讓小青來為二位撫奏一曲吧?”
齋聊了一陣過後,小青大約覺得有這麼個麻油燈在旁邊照著實在沒意思透了,於是擠著笑坐到了琴臺邊,叮叮咚咚奏起了小曲兒。
李承歡聽得是津津有味,面帶微笑還雞啄米似地不住點著頭,可她胡喜媚沒啥藝術細胞啊,“繞樑三日,不絕於耳”,她也就光認得那拆開來的八個字,合一起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我說,她彈的是啥?”她終於憋不住了,戳了戳一旁老神在在的人。
“這曲子是古時名曲,叫《高山流水》,這其中有個典故,等我慢慢說給你聽……”好不容易見她有了點求知慾,李承歡坐直了身子,抓住這機會說教起來。
胡喜媚地臉卻頓時皺成了苦瓜皮:“別說了……我一聽山上流水下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