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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貴亭沒有插嘴,不是他不瞭解內幕,只是軍人不幹政,這是鐵律,而且現在也輪不到他出面。
“還有這種事情?誰幹的,我找他去!”林戰野吼道,他身後那批將軍被他嚇了一跳,這位老將軍發飆起來可不是小打小鬧。
“你還能找他們打架不成?”楊望真瞪了林戰野一眼。
“要不要我們這批老的給上面說說?”朱文翰小聲暗示道。_
“上次釣魚臺風波你們出面了一次,這次就不用了,我來北京可不是跟你們拉幫結派的。”楊望真笑道,“我可是跟你討債來的。戰野,欠我兩瓶正宗二鍋頭和一頓北京烤鴨,貴亭,欠我一斤龍井,文翰呢,當初水靈嫁人,你說紅包先欠著,這一欠,可就二十來年了啊。”
這群軍人鬨然大笑。
終於回來了。
多長時間沒有踏足這片土地了?
恐怕四十年了吧。
北京機場一位老人走下一架從美國飛北京的國航客機,望著藍天出神,許久才前行。身邊兩名穿著打扮相貌氣質都極普通的中年男子,一般人誰都會忽略這兩個男人,而把視線停留在一頭銀髮的老人身上,老人古稀之年,卻老當益壯,眉宇威嚴,不怒自威,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嚴肅,堅毅,冷酷。
熙攘人流中,那兩個男子不露痕跡護在老人身邊,沒有誰能夠靠近老人兩米之內的範圍。
候機大廳,一個青年安靜等候。
見到老人,神情平靜地迎上去,那兩個深藏不露的中年保鏢很識趣地讓出一個位置。
“嗯,確實長大了。”老人停下腳步感慨道,凝視眼前的青年。
老人原本不是一個習慣關注沿途風景的男人,他看到的只有最終目標一樣,一路坎坷也好,絢爛也罷,他都不在乎。
像這樣停下腳步,跟人說話,次數很少。
真要說原因,恐怕只有一個,因為這個青年是他的孫子。
“不怪我?”老人微笑道,很輕描淡寫問了個看似極其簡單其實無比複雜的問題。
“怪。”
青年聳聳肩,撇了撇嘴道:“可你終究是我爺爺。”
“像我孫子的風格。”
老人大笑,很開心,獨自前行,道:“即使你怪我,我也沒有半點愧疚。”
青年笑著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先去哪裡?”坐進機場外的黑色賓利轎車,青年問道。
“去建坷街。”老人閉目養神道。
“嗯?”青年很疑惑。
“我當年就是在那裡建立了炎黃俱樂部,如今,恐怕那條街都不存在了。”老人冷笑道。
青年點點頭。
他自然是就是琅邪。
而老人,綽號銀狐,一代梟雄琅正凌。
728 一世梟雄和英雄
根據琅正凌的清晰印象,那輛賓利來到曾經炎黃俱樂部的舊址,只是物是人非,如今這裡已經由一片摩天大樓取代,江山代有梟雄出,各領風騷幾十年,
琅正凌走出賓利,站在一幢直插雲霄的大樓腳下,怔怔出神,這裡曾經象徵著他在中國大陸的巔峰位置,如今,卻沒有留半點歷史痕跡給後人。
“我被拿走的,我曾經在離開大陸的那天,發誓要親手拿回來。”
琅正凌終於打破沉默,“直到當你出生的那天,我告訴自己,將來就由你來拿回。現在回頭一想,固然出發點是為你好,可手段終究是極端了點,也許很多年後你回首再看,會感激我這個偏執的老頭,可放在當時,確實要罵我,恨我,怨我。”
琅邪聳聳肩,不表態。
“不過說實話,世界如何待我,我這個都要給自己準備棺材的老頭子,還真的看淡了,只是自己的孫子恨我,總覺得有點遺憾。”琅正凌佇立在風中,他披著件琅傢俬人裁縫貼身裁剪的黑色風衣,笑容算不得苦澀,大風大浪後的老人,習慣將凝滯的感情沉澱於內心深處。
“要不要去看看新的炎黃俱樂部?”琅邪輕聲問道。
“不去了,那是你的。我的,全在這裡。”
琅正凌嘆息道,轉身走回賓利,有著達人知命的豁達,親自開啟車門,鑽進去的時候喃喃,“只不過我的都過去了,你的才開始。”
這輛加長版賓利,琅邪和爺爺銀狐可以面對面交談,琅正凌手中捧著的酒並不是羅曼尼;康帝或者狄康堡這種頂尖酒莊的稀有紅酒,而是一種北京老牌的二鍋頭,這個牌子,北京城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