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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要保住自己的財富和勢力,就必須要依仗侯森臨手裡至高無上的權力。當然,他也付出了他應該付出的東西。
“老陳?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侯森臨淡淡道,睜開了眼睛,眸光閃爍。
“我剛到。侯書記,我聽說省紀委的人把鄭平善送進了醫院,據說是腦溢血,病情比較重。”陳平的語速很快。
“哦?是嘛!腦溢血啊,這個病可不是什麼好病,一旦攤上,就不容易治了喲!”侯森臨猶自不疾不徐。
陳平眉梢一挑:“侯書記,我不想跟你拐彎抹角了你倒是說說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坐以待斃嗎?”
侯森臨輕輕嗤笑一聲:“你想怎麼辦呢?”
陳平冷冷笑著,狠辣地揮了揮手,壓低聲音道:“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一了百了……”
侯森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沉默了下去。
現在省紀委專案組明顯有往深處查,目標就是自己。侯森臨對此心知肚明。
現在的情況是,只要鄭平善醒不過來或者出了意外,這個案子就會就此罷休,侯森臨自己再活動活動,省紀委專案組也許就趁勢開撤了。但在省紀委專案組的眼皮底下向鄭平善下手,這種瘋狂的想法大概也只有陳平敢想了。
但……這終歸是釜底抽薪的一招,冒險的確是冒險,但冒險也是值得的!
侯森臨陰沉的眸光中閃過一絲冷酷。
向鄭平善下手,他從來就沒有後悔過。鄭平善以查案為由,在他這個市委書記的太歲頭上動土,他在背後“好言相勸”無果之後,就立即果斷出手,趁鄭平善措不及防,一把就將他拉下了馬。
原本這個案子基本結了。但突然半路里又殺出一個程咬金來省紀委的這位鐵面無私的常務副書記鄧寧臨,帶著自己的心腹降臨安北,手持省委主要領導的批示這把尚方寶劍,咄咄逼人、來勢洶洶。
駱破虜被“無罪釋放”,無疑就說明了很多問題。這讓侯森臨馬上就意識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機鄧寧臨這一次真的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既然你們把我逼到了絕路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侯森臨心裡瘋狂得怒吼著,咆哮著,面上卻不動聲色。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我有些累了,要迷糊一會,老陳啊,你等會再來。”侯森臨淡淡道,同時閉上了眼睛。
陳平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心道:還是老一套,這廝明明比誰都歹毒,卻始終是雲淡風輕的態度。
陳平跺了跺腳,悄然扭頭大步流星地離去。
他該做的事情絕不拖泥帶水,既然侯森臨沒有反對,那就說明是默許了。這些年,兩人一唱一和,多少大事都是這麼來的。只不過,每一次事情過後,陳平鬥會送上一份足以讓侯森臨心滿意足的厚禮。
……
駱志遠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父母已經吃完晚飯,正在看電視。見他進門,穆青趕緊去廚房幫他熱飯菜,駱破虜則默然片刻,沉聲道:“志遠,你去哪了?”
駱志遠笑了笑:“爸,我去安北賓館,給省紀委的鄧書記看了看腰。”
駱破虜冷哼一聲:“行了,別給我遮遮掩掩。志遠,你也是成年人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攙和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去,我已經出來,那些事就與我們無關了。”
駱志遠微笑不語,沒有反駁父親的話。
表面上看是沒錯,駱破虜已經安全脫身,鄭平善的案子就與他們無關了。但是,駱志遠心裡很清楚,如果侯森臨不倒,父親駱破虜的仕途和他們全家的頭上就始終懸著一把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砍下來可以想想看,只要侯森臨還在任,作為鄭平善昔日心腹下屬的駱破虜,焉能有好果子吃?
安全是暫時的,危機和殺機埋藏在深處。
第46章 月黑風高夜
見兒子一副不以為然、自有主張的樣子,駱破虜心裡暗歎。
他性格雖然清高,但也是當了這麼多年的幹部,又出身京城高門,怎麼能不清楚這些彎彎繞。只是他如今萌生了退意經過鄭平善案子的風波,駱破虜覺得官場險惡,實在是不值得再留戀下去了。而他自己已經四十多歲,才副縣級,這個年齡已經不具備優勢了,即便是再在官場上“廝混”下去,也不會有太高的前途。
所以,駱破虜在家休息的這兩天,正在暗中規劃定位自己及全家未來的發展方向如果有可能,他更願意去大學教書,專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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