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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駱志遠用駱家的電話撥通了家裡的電話,跟父親駱破虜通了幾分鐘的電話。不過,他沒有跟駱破虜說自己就在駱家,免得因為說話不方便引起別的事端。
駱破虜在電話裡告訴他,省紀委專案組上午對侯森臨正式實施了雙規,旋即市裡又有12名縣處級幹部被帶走。
侯森臨下臺,在安北市官場上引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地震。而隨著侯森臨幾個親信幹部的相繼落網,越來越多的安北市官員人心惶惶,唯恐受到牽連進去。
省委緊急任命市長孫建國主持安北市黨政全面工作,要求市裡儘快成立專項工作組,安撫人心、穩定局面。
侯森臨倒了,這是孫建國繼任市委書記的最佳時機,孫建國當然不敢怠慢,立即站出來走上了最前臺,大刀闊斧地開展工作,同時配合省紀委專案組的案件偵破和後續調查工作。
孫建國在安北市一向以溫和的老好人面目出現,這本不是他的本性,而是往日裡受到侯森臨的壓制、不得不韜光隱晦;而在這種關鍵時刻,他當然沒有必要再“羞答答”,該動用雷霆手段的時候,絲毫也不手軟。
安北市的幹部們這才驀然發現,原來孫建國並不是什麼唯唯諾諾的老實人、更不是什麼憨憨厚厚的木訥君子,如今誰要是給市裡砸了鍋,他馬上就會砸誰的碗,絕不客氣。
市委政法委的一個姓李的副書記,因為配合省紀委專案組工作不得力,被孫建國當場免職查辦而這個時候,孫建國受省委委託接過安北市黨政管理大權才不過短短兩個小時。
一切塵埃落定。
駱志遠心裡明白,侯森臨的案子非常複雜,涉及人員很多,省紀委要想結案還需時日。不過,這就是另外一個層面的話題了侯森臨退出安北市官場,亂是肯定要亂一陣的,但一段時間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會走上正軌,恢復應有的平靜。
至於安北市市委書記的人選,或者是市長孫建國接任,也或者是省委空降,這都是後話了。
跟父親通完電話,駱志遠有些關心唐曉嵐的遭遇,本想給鄧寧臨打一個電話問問,但考慮良久還是沒有打這個電話。侯森臨剛落馬,省紀委專案組定然處在高速運轉當中,他此時打電話顯然不太合適。
其實,唐曉嵐已經從省紀委專案組所在的安北賓館回了家。
雖然省紀委專案組要求她作為重要人證留在安北、隨時聽候傳喚,亦沒有給她一個“最終定論”,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為打掉陳平涉黑犯罪集團、在破獲侯森臨重大貪腐案上有重大立功表現,兩起大案正在併案處理,一旦省紀委專案組認定唐曉嵐在其中並無犯案事實,她就會安然脫身了。
換言之,她的人生危局隨著侯森臨的垮臺而消散,因為駱志遠的出現,她的命運軌跡走向全新的轉折。
……
第三天上午,雨散雲收。
下了幾十個小時的暴雨,空氣特別的清新,不過,本已是仲秋的天氣,因此而徹底降下溫來。這場雨後,意味著京城的寒冬眼看就要來了。
駱志遠收拾好行李,跟駱老夫妻告辭要返回安北。駱老沒有挽留他,雖然態度還是淡淡地充斥著高高在上的威嚴,但面部的表情卻柔和了不少。
駱老吩咐司機送駱志遠去火車站,駱志遠剛要上車,就見費虹開著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急吼吼地駛進來,然後匆忙停好就跳下車來笑道:“志遠啊,南雲送來的藥材到了,你看……”
駱志遠一怔,訝然道:“這麼快?”
費虹笑笑,“那邊坐飛機親自送了過來,才到不久。志遠啊,既然藥材到了,你是不是再留一天,給你三叔用用藥,看看是不是有效果?”
費虹微有急切,將手裡的一個香樟木盒子遞了過來。
駱志遠長出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笑道:“行,既然藥到了,我這就幫三叔配藥!”
說話間,駱志遠開啟手上的香樟木盒子這其實是一個藥匣子,裡面分為兩格,盛著的正是駱志遠所需要的黃螞蟻蛋和螃蟹腳,是炮製好的乾貨。
駱志遠檢視片刻,又嗅了嗅,抬頭來笑了起來:“嬸子,就是它們了。雖然乾貨藥效略差一些,但也勉強能用了。”
“這樣,嬸子,咱們馬上開始配藥您讓人幫我準備幾樣中醫用的製藥器具,同時按照我給您的藥方去把其餘的藥抓齊!”
駱志遠說話間,就雙手捧著裝著黃螞蟻蛋和螃蟹腳的樟木盒子再次走進了駱家的別墅,費虹則興奮地開始打電話讓人幫著抓藥和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