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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並肩走入了駱家的別墅。
這個時候,知道駱破虜要來,駱靖宇和駱秀娟兄妹也趕了回來,就連在某部任師參謀長的駱老幼子駱成飛,也穿著一身軍裝默然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看到了駱破虜進門,駱靖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勉強笑了笑起身來。駱秀娟則黑著臉扭頭望向了別處,裝作沒有看到;駱成飛則神色不變地也慢慢起身來,只是即沒有過去迎接,也沒有開口打招呼,唯駱靖宇馬首是瞻。
駱破虜掃了三人一眼,暗暗搖頭。20年的光陰轉瞬即逝,從小到大就以“正統”和“嫡枝”自居的兄妹三人,還是驕矜傲慢的老樣子。
駱朝陽有些擔心地用眼角的餘光瞥了駱破虜一眼,生怕駱破虜會跟駱靖宇兄妹三人剛一見面就鬧起不愉快,趕緊拉著駱破虜向駱老的書房走去。
目前最關鍵的還是駱老的態度。只要駱老“回心轉意”,駱靖宇他們的態度就無所謂了。
駱破虜的心態很放鬆。他這一次來京,固然有跟駱老相見解開心結、盡釋前嫌的考量,但卻沒有迴歸駱家的打算。所以,對駱靖宇三人的態度,他並不是很在乎。
駱老端坐在書房裡,駱朝陽在門口示意駱破虜自個進去,自己則退了下去。有些事情,需要駱破虜和駱老單獨去面對,他在場反而會不美。
駱破虜心情複雜地猶豫了片刻,還是毅然走了進去。
他進去的瞬間,駱老沉凝而清朗的目光便投射過來,駱破虜心裡一嘆,慢慢垂下頭去低低道:“三叔!”
駱老靜靜地凝望著駱破虜,眸光凌厲,卻又沉默不語。
駱破虜也就站在那裡,垂首不語,不敢正視駱老威嚴的雙眸。
書房裡的氣氛變得凝重和死寂,滴水可聞。
良久。駱老發出一聲輕微而悠長的慨然嘆息,起身將身後牆壁上覆蓋著的紅色綢緞一把掀了下來,上面懸掛著兩個包金的大相框,正是駱破虜父親駱雲龍,駱朝陽的父親駱雲虎的照片。駱家兩位烈士身著軍裝,英姿颯爽,肅然而立,凝望遠方,背景則無一例外全是硝煙瀰漫的戰場。
駱老抬頭望著兩位兄長的遺像,嘴角抽動,眼圈紅潤。
驀然,他回頭來怒視著駱破虜沉聲道:“20多年不回家,你對得起九泉下的你爹和二叔嗎?”
駱破虜望著父親和二叔的遺像,黯然神傷,緩緩跪在了當場,向兩位逝去的父輩叩首不起。
……
“你坐下說話。”駱老的神色有些黯淡,今日再見侄子駱破虜,他又無比懷念起自己為國捐軀的兩位兄長以及那些倒在敵人槍炮下的戰友和革命先烈們,老懷激盪難以自持。
“三叔,我……”駱破虜嘴唇翕張,但他的話說了半截就被駱老打斷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你是駱家的子孫,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駱家,是你的家,對自己的家懷有怨憤和排斥,這是你的錯,也是我的錯。”駱老的聲音變得落寞蕭索起來,“過去的一頁揭過去不提了,你今天回來,就是回來了!”
“我老了,駱家的未來就只能靠你們這些晚輩了。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志遠那孩子著實不錯。你這一次回去安排安排,就不要留在安北了,帶著老婆孩子回京來吧三叔老了,這是我唯一的期望。”
“三叔,我……我暫時還是想留在安北。”駱破虜聞言吃了一驚,面上掛著恭謹的笑容,輕輕道。
“哦?怕他們母子在家裡受委屈?破虜啊,你這小子還是老樣子,小事上犯聰明,大事上犯糊塗。”駱老掃了駱破虜一眼,“你不替自己著想,也要替志遠這孩子想一想!”
駱老的話多少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如果駱破虜還是留在安北,基本上就與京城的駱家脫離了關係,而駱家的資源也就相應地利用不上目前來看,駱老在世還好些,一旦駱老過世,等駱靖宇接掌駱家,駱破虜一家在駱家就不是被邊緣化的問題了,而是可能被徹底拋開。
這是一個現實因素。駱老年老成精,自然有其長遠打算。所以駱老才會說,就算是為了兒子駱志遠的前途,駱破虜也應該讓一步。
只要駱破虜還是駱家不可分割的一員,哪怕是將來受到“排擠”,有駱家這塊金字招牌在,也有莫大的益處。
駱破虜神色變幻著。
“怎麼,捨不得你在下面的那個副縣長職位?”駱老淡淡揮揮手道,“二十多年過去了,你這個小子的臭脾氣還是沒有多少改變你的心不夠狠、處事不夠圓滑、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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