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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契科夫惱火地喊了一嗓子,揮了揮手,示意駱志遠繼續下針。
安娜怒氣衝衝表情倔強地攔在駱志遠的身前,豐滿的酥胸不住地起伏,那碧藍色的眼眸中滿是燃燒的火勢。契科夫憤怒地一把將安娜扯開,安娜身子踉蹌了一下,尼娜趕緊上前去勸說著安娜。
駱志遠長出了一口氣,都到了這個份上,他也罷手不得了。
駱志遠讓老契科夫坐起身子,坐正,挺直上身,呼氣凝神。他抓過老契科夫的胳膊,在其肘部取曲池穴,閃電般揮手下針,針入寸許。旁觀的契科夫家人張嘴發出一聲聲驚呼,安娜更是激動不已,如果不是被尼娜拉住,早就衝上前來了。
駱志遠觀察了一下老契科夫的表情痛感一陣陣從肘部傳來,越來越痛,一浪接著一浪。但他還是咬著牙沒有呻吟出聲來。
駱志遠暗讚了一聲,心道這老毛子夠硬朗。這要不是有幾分忍耐力,早就吃不住痛大呼小叫起來了。
他略等了片刻,又沿著老契科夫痛感的部位向下和向上延伸,定了阿是穴,連下兩針。
阿是穴,又名不定穴、天應穴、壓痛點。這類穴位一般都隨病而定,多位於病變的附近,也可在與其距離較遠的部位,沒有固定的位置和名稱。它的取穴方法就是以痛為腧,即人們常說的“有痛便是穴”臨床上中醫根據按壓式病人有酸、麻、脹、痛、重等感覺和面板變化而予以臨時認定。
這兩針下得極深,偌長的金針沒入肉裡骨逢,看得契科夫幾個人是觸目驚心。
駱志遠捻動阿是穴上的金針,開始緩慢往上提。
他越是往上提,老契科夫的痛感就越加減輕。而到了後來,痛感全無,老契科夫只覺一股熱流從自己的肩、肘部位開始發端流動,瀰漫向全身的經脈,像是乾旱的田地裡突降甘霖,渾身上下都感覺輕鬆愜意、如沐春風。
老契科夫眉開眼笑地坐在那裡,興奮得開始絮絮叨叨。謝爾蓋沒有翻譯,因為即便不用翻譯駱志遠也能判斷出老契科夫在激動什麼。
十分鐘後。駱志遠慢慢起針,動作極緩。
待針全部起出入囊,老契科夫從沙發上跳起身來,哈哈大笑著擁抱著駱志遠,自然是連連道謝。就這麼紮了三針,看上去輕描淡寫不值一提,但此刻對於老契科夫來說,困擾他多年的肩肘部位的關節痛大為減輕,幾乎痊癒恢復健康了。
眾人熱烈的鼓掌。
駱志遠轉過頭去,正好與安娜的目光相對。他玩味地一笑,淡淡道:“安娜小姐,現在應該放心了吧,好在針灸對老先生的病情有效,如果效果不明顯,我怕是要被莫斯科警察局給帶走了喲!”
駱志遠半開了一句玩笑。契科夫和妮娜尷尬地搓著手,老契科夫則無奈地瞥了女兒安娜一眼,對於這個脾氣倔強的女兒,他也是沒有辦法。
安娜卻不為所動,沒有任何的“難堪”之色。她臉色複雜地凝望著駱志遠,眸光從駱志遠的身上落到其針灸包上,她猶豫了片刻,才推開尼娜走過去,指著駱志遠的針灸包輕輕道:“能讓我看一看嗎?”
謝爾蓋隨口翻譯出來,駱志遠笑了笑,將針灸包遞給了安娜。
安娜小心翼翼地開啟包,從中抽出一根金針來,湊在眼前認真端詳。可是越看她越震驚越困惑,這根金針除了造型精美是純金打造之外,也沒有暗藏什麼機關單憑這麼一根金屬條,就能起到治療的作用?
安娜覺得匪夷所思,但事實擺在眼前,她不信服也不行。
良久,她才將針灸包還給駱志遠,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
聽著老契科夫用乾巴巴蹩腳的剛從兒子那裡學來的一句“謝謝神醫”,駱志遠忍不住就想笑。這老毛子也是一個妙人兒,很趕眼色,逮住駱志遠就不撒手,央求著駱志遠繼續給他施針他的膝蓋、腳踝等部位還有同樣的暗疾。
駱志遠也沒有推辭,取準穴位如是施針,重複了數次。效果是不問可知了,既然一個部位起效,其他部位當然也毋庸置疑。
按照駱志遠的判斷,老契科夫的風溼性關節炎要想痊癒,暫時來說是不可能的,頂多就是緩解病痛。最理想的狀況是,一天施針一次,十天為一個療程,然後間隔十天再針灸一個療程,如此長期診治,配合飲食和藥物調養,窮一年之功,方能根除。而一旦根除,就不會再復發。
但駱志遠顯然不可能長期滯留莫斯科,而老契科夫也不會為了治病移居華夏。駱志遠和謝婉婷的簽證只有30天,除去來回路上的半個月,在莫斯科停留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