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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
微微遲疑後楚之凌伸出長臂,就把辛越攬在懷裡,辛越一拳擊中楚之凌的胸膛,楚之凌悶哼一聲不鬆手,道:“一個女人,能為一個男人這麼吃苦,我想我知道理由了。”
自毀清白,替他謀算,就算被打得垂死也一聲不吭,繼續忍受著毆打以期降低敵人防備,她的非凡心智,她的堅強隱忍,實在讓他震撼。
“叫什麼名字?”
辛越皺著眉頭望向他,半晌才道:“你可以叫我可初。”
“真名?”
“瞎掰的。”
“……”
楚之凌抹了抹額上的汗,似笑非笑道:“也該瞎掰個姓吧!我看!”他眸子輕轉低笑出聲:“姓吳,叫吳可初怎麼樣?”
“不!”她搖頭,認真道:“我姓畢,畢可初。”
當很久以後,兜兜轉轉薄涼入秋,獨自站在日本街頭的辛越總會想起自己認真了一輩子的話,我姓畢,畢可初。
紅塵多夢,一語成讖,是非紛紜化為夢魘。到最後如飲烈酒般酩酊醒悟,一生一次,辜負還是依賴,逃不開,逃不開。
玄言禪意,皆因前路朦朧曲婉。
他聲音低醇如釀:“叫你小可,如何?”
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優雅揚手:“如果你不覺得噁心,我隨意。”
“畢可初。”
點頭:“嗯?”
“我今年二十有五,也到了該娶親的時候了,如果你沒有異議的話,就做我的壓船伕人吧。”
她難得露出驚訝神情:“我有異議。”
“保留,成親後再說。”
辛越皮笑肉不笑:“還挺霸道的呀。”
他學她:“過獎。”
她輕輕咳了咳,背靠枕頭,神色復坦然:“不愛我,至少還沒到能非我不可,可以出生入死的地步!”她玩味地笑了笑:“甚至,連砰然心動的喜愛都沒有?”
面對她的問題,他誠實點頭:“的確如此。”
她只是淡淡望著他,黑眸淨徹,將他的心事,一眼洞穿。
“哦,原來是——”她習慣性地拖長音:“惜才。”
正文 第023章 唇齒交鋒
海上仲春,北風尚算強勢,一艘極大的雙桅帆船行駛海面,海風席捲旗幟昂揚,仰頭可見黃色旗幟上一個大大的“楚”字,龍飛鳳舞意氣落落。
東南海上傳聞又起,楚之凌出奇制勝,將荷蘭軍打得落花流水,一去千里,威爾險些喪命倉皇而逃,荷蘭的大部分勢力漸漸退出中國舞臺,楚之凌當之無愧“海上國王”。
在楚船另一根桅杆上,翻飛著一面黑色旗幟,篆文寫著五個大字——“黃金蛟龍號”。這是楚之凌不久前為船取的名字。
“黃金蛟龍號”從日本平戶駛來,滿載著日本金、銀、銅、硫磺、樟腦、米、麥、刀劍、文具、扇子、漆器、家庭用具等物產,主要前往今江蘇,浙江,福建,臺灣等地進行交易。
三天前楚之凌提議要辛越當壓船伕人,辛越沒有明言拒絕,自然也沒有答應。
暮光沉鬱,天色如晦,辛越開啟了一處關押俘虜的艙門。
點燃燈光,緩步走去,居高臨下地望向盤坐在裡面的人:“過得還好嗎?”
男子抿笑:“託姑娘的福,一切順遂。”
兩人皆是流利的荷蘭語。
男子正是被辛越坑害的樸央。
辛越率性地盤著腿坐在樸央對面,變戲法似地掏出兩個大饅頭,遞給他:“嗯,吃吧。”
樸央也不拘束,吃的斯文優雅,辛越含笑淡淡地望著他。他也時不時望向辛越。
女子淡藍裙衫,靜雅似詩,男子白衣曳地,眉目如畫,頻繁兩兩相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溫情脈脈的戀人。
實際上,兩雙同樣不動聲色的眸子裡,暗含劍影森寒刀光明粲。
“聽說姑娘就要與楚船長結為百年之好了,恭喜恭喜。”
“多虧了副佐大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客套有禮虛偽至極。
半晌,樸央望著她沉靜的臉,破功低聲一笑:“你是我見過的,手段最狠的一個女人。”
“誇獎?”
“算是吧。”
“一開始,你就知道我給你的藥是碧贇春而非涵血丹莫,故意說錯,是為了迷惑我?”
辛越優雅聳肩,不置可否。
片刻後她淡淡道:“你猜得到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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