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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住她的,“大約只有你醒來,我心裡才舒暢些。”
許歡只覺得耳邊很吵,可那些嘈雜的聲音畢竟沒有驚擾到她心裡晦暗的角落。
她隱約想起了那一場車禍,想起了她一腳踩下去之後,車輪下捲進去的人……
獨獨記憶深刻的,便是最慘烈的那一幕。
霍霖深仍舊在與她說話,說以前的事,說未來的事。
☆、第二百零八章 要不是你從中挑撥,他絕不會做無用之事
“你曾說過,最大的夢想就是淵淵的那幅畫。想以後有我,有淵淵、有所有人……你問我那樣很貪心是不是?”
“歡歡,渴望幸福不是貪心。”
他心裡的悶疼感終於忍不住,情緒往上竄,很快便要抑制不住。
頓了幾秒,他在那柔軟的掌心上寫了幾個字,將通紅的眼垂落,聲音嘶啞著開口,“我還未曾告訴過你我的夢想。”
“甚至還沒有給你看過我畫的畫……如果沒有見過,你會後悔的。弛”
誰也不知道許歡能不能聽見,可他仍舊每日堅持過來,直到探視時間結束。
每一天的時間,其實他都像在自言自語。可就算如此,也並未有怨言嗄。
“今天怎麼樣?”
離開時,金醫生問了一句。
男人搖搖頭,笑容裡帶了些苦澀,“還和之前一樣。”
“這是正常現象,您太太的外傷太過嚴重,加上又大量失血。現在至少生命體徵未穩定了,只是也還需要時間復。”
“如果恢復得好,再過幾天或許能醒。像您和小姐這樣堅持與她說說話是很好的,說不定能加快病人恢復的情況。只是、精神方面,仍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多謝了。”
霍霖深點頭示意,脫下無菌服朝外頭走去。
他沒發現,重症病房裡的女人,在他離開之後,眼角竟滲出細微的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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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姍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她從被陸良天帶進來之後,便一直被晾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
周圍有人虎視眈眈,剛一進去便將她身上值錢的首飾全都搶走。
她費了不少心思才將那幾個女人安撫下來。
而就在她等了一天多之後,才終於等來了秦園園和霍啟正。
“伯母,您快想個辦法讓我出去吧。陸良天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犯罪,他無非是想找個理由把我關起來而已。”
“他想折磨我,或者就是想將我留在這裡,讓我接不到秦紹的電話。這樣下去……”
“陳雲姍,你以為紹紹現在在哪裡?”
她還未說完,便忽然聽見耳邊傳來秦園園的聲音。
陳雲姍怔了幾秒,連忙將那些急功近利的心思收起來。
“秦紹他現在應該、應該是受了傷在某個地方養傷吧。或者另有不便的地方,不方便聯絡。我想只要再等兩天,他一定會……”
“他死了。”
這一回,開口的人是霍啟正。
他只說了這三個字,聲音很輕很穩。
若非看見對方眼底的憤怒和強烈的悲哀,陳雲姍該是要不相信的。
她努力扯開唇角,用力笑著,“伯父,您可別跟我開玩笑。”
“玩笑?”
霍啟正突然起身,重重一拳拍在桌面。那粗礪的指腹反手指著他自己,模樣格外猙獰,“你好好看著我,我現在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你最好立刻給我說清楚,紹紹究竟是怎麼沒的!你和他回來的這幾天,究竟計劃了什麼東西!”
“誰害死的他?”
陳雲姍全身發抖。
她瑟縮成一團,說不出話來。
那已然蒼白的臉上,早已沒有任何光澤。
餘下的便只是失心瘋一樣的喃喃自語,“秦紹死了?呵,他死了。那我怎麼辦,他死了,我怎麼辦?”
霍啟正自然不會顧及她此時的狀態,他沒有任何猶豫的,便狠狠拽著陳雲姍的手,將人從裡面拖了出來。
“人都死了,你說怎麼辦?”
他氣急敗壞的,手裡上沒留餘地。
陳雲姍幾乎是被整個人拖出去的,手臂刮在欄杆上,顯出一道尖銳的血痕……
她忍不住發出驚呼聲,可非但沒有惹來任何憐惜,反而只是重重的一股力道,將她甩在地上。
背脊觸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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