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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臺主,你好大的膽。”
白衣人不知是真怒抑或佯怒,驀地出聲斥責,冷冰冰的口吻聽在場眾人耳裡,無啻於震天一響,教人神魂俱震。
“宮、宮主……”柳玄應不疑有他,急趨一步跪伏於地,“屬下眼拙冒犯了宮主,罪該萬死。”
“屬下眼拙,請宮主恕罪。”
黑衣人見柳玄應如此,紛紛跪行於地,齊聲告饒。
阮空綺心知大勢已去,便也順勢收劍屈膝,低著頭道:“近來江湖上有不少人假冒宮主身份行事,屬下一時眼拙沒能認出宮主,望宮主海涵。”
白衣人只是冷冷的看著阮空綺,表情如遠山不化的冰雪,僅能在眼神中窺見一絲微不可察的淺淺波動。
風捲起片片枯葉,卻吹不散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
沒有人說話,竹林裡一片靜謐無聲。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凝肅氛圍,正在四周悄然蔓延。
但宮主沒有開口,在場眾人也實在不能夠為自己辯解什麼。
就在沉默的等待過程中,已有人受不住被未知結果操縱命運的煎熬,緊張得幾近暈厥。
直至竹林一角轉出一頂轎輿,急促的步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方才打破了林子裡冷似冰封的局面。
轎子由四名蟾宮弟子抬著,為首一人青衣素服,見到白衣人即行跪禮。
“屬下不知宮主回宮,接駕來遲,請宮主責罰。”
溫初晴早在山上聽聞了訊息,初時的震驚褪去,心湖已轉為平靜,此番更是做足了下屬的本分,言辭之間猶見謙遜。
月隱麟凝眸看了他一眼,面色終於有所舒緩,發話讓眾人起來。
溫初晴見阮空綺與柳玄應兩人仍跪地不起,心頭不由震動,暗忖這兩個不知又犯下什麼事惹宮主不高興了?
月隱麟卻不再說什麼,徑入轎中起行。
溫初晴用眼神示意阮空綺和柳玄應起來,兩人面面相覷,縱感心有餘戚,終也起身跟上。
轎子停在丹霞宮門口。
月隱麟下了轎不讓眾人隨行,只教溫初晴留下。
兩人沿著翠杉掩映的白玉階拾級而上,耳畔聽得鳥兒在樹上啾啾啼叫,感覺恍如隔世。
“屬下斗膽一問,宮主對這段時日蟾宮發生的變故可有耳聞?”
月隱麟微一頷首,淡淡道:“你想問的是清平門和千金樓的滅門案,還是下戰帖挑戰七大門派一事?”
溫初晴悚然一驚,以為他是承認了,眉目間浮現的神色頗為震愕。
月隱麟明知他誤會,也不急於辯解,只道:“當初在雍城,我既答應花絳紅不殺她,斷無背信之理。”
溫初晴聞此心下稍安,長抒一口氣道:“如此說來,果真是有人嫁禍我們了?”
“善惡到頭,終將大白於天下。世人對我們冠以邪教之名,我們又何必急於證明自己。”
月隱麟答得似是而非,溫初晴深感他話中有話,卻不敢妄加揣度,便岔開話題道:“其實屬下還有一事不解。”
“但說無妨。”
“不久前從西疆傳來密報,稱宮主遇刺身亡,當中是否有所誤會?”
月隱麟回想起前段時日,只覺像跨過了人生一道巨大的坎,箇中滋味無可言說,卻教人每每憶及便心有餘悸。
“我在王宮遇刺不假,但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現在我另有一事要問。”
溫初晴見月隱麟神情肅穆,不覺也正色起來。
“你我自雍城一別,隔日便傳出太守身首異處的噩耗,其間究竟發生何事?”
“這……”
溫初晴眸色一黯,似有難言之隱。
月隱麟也不多加為難,若無其事道:“你只需回答一句,刺殺太守的兇手是不是你?”
溫初晴倏地屈膝跪地,肅容回了一句是。
月隱麟看著溫初晴,那雙冰晶雪凝似的眼眸裡多了一縷複雜難解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第55章
蒼山翠谷,松澗瑤草,最是好景留不住。心思各異的兩個人置身其間卻無心欣賞,一度因久別重逢而生起的淡淡喜悅,也很快在一種無以名狀的凝肅氛圍中消弭於無形。
溫初晴感到有風吹過,帶來陣陣草木的清香,也帶來月隱麟身上掩不住的殺意。
他望了月隱麟一眼,又默默的垂下頭去,靜靜地不發一語。
月隱麟沒有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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