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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禁蹙眉問道:“溫殿主和其他人呢?”
“回宮主,溫殿主在後院照料阮臺主,怕是一時走不開。其他人在外打探訊息,尚未回來。”
應聲的是宋子驪,他身材魁梧,此番低頭拱手的站在那裡,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月隱麟心知內情必不簡單,卻無意點破,只淡淡問:“阮臺主傷勢如何?”
宋子驪略一猶疑,老實回道:“已經請城裡最有名的大夫看過診,也用了藥,但斷掉的筋脈能否痊癒,大夫也說不準。”
“既是如此,宋館主不妨帶路,隨我往後院一行吧。”
“是,宮主這邊請。”
酒家後院一列青瓦,樓分兩層,阮空綺便在離街市最遠的那一間歇息。這一日他醒得遲,睜眼時只看到一片燦燦的暖色,陽光把不大的房間映得熠熠生輝。熟悉的人影不在屋內,他心裡空蕩蕩的慌了一瞬,旋即聽到有人推門進來,正是溫初晴。
“阮弟,宮主來看你了。”
溫初晴快走幾步來到床前,伏在他耳畔喁喁細語。阮空綺卻聽得一陣氣血翻湧,面色倏地僵冷下來,“叫他走,我不要他看。”
大約是阮空綺的反應出乎意料,溫初晴怔了一瞬,心生為難,又不得不勸道:“宮主也是一番好意,你別這樣。”
“好意?我看你是存心想讓我出醜吧。”阮空綺肩臂用力,從薄衾底下伸出手來,顫巍巍的道,“我現在這副鬼樣子,除了你,誰見了都要笑話的。”
溫初晴勸他不動,只好長嘆一聲走到門外,對等在庭院裡的月隱麟施禮道:“阮弟還在氣頭上,不肯見人,望宮主海涵。”
月隱麟不是個喜歡勉強別人的人,阮空綺向來不服他管教,如今這種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溫殿主不必多慮,我要見他,自有我的道理。你若信得過我,不妨讓我與他單獨一談。”
溫初晴沉默著點了點頭,月隱麟就信步越過他,推門踏入房內。
阮空綺在屋裡早已聽見他二人談話,及至親眼看到月隱麟出現,心下不免苦恨。正欲開口說些什麼,月隱麟忽自袖間取出一本書,俯身放於他枕邊。
“這是什麼意思?”阮空綺不解其意,瞬間變了臉色。
月隱麟淡淡道:“巫陽經內頁第三卷所載心法,可助你回覆內力。這幾日我會一直待在客棧,等你什麼時候能下床了,再把經書還我。”
阮空綺乍聞此言,心頭大震。他早知巫陽經心法神妙,乃歷代宮主不傳之秘,可月隱麟如此輕易將經書交授於他,委實教人難以置信。
“蟾宮規矩,巫陽經向不外傳。宮主何必為了區區在下,以身犯禁?”
月隱麟聽他論及規矩,心中只覺得可笑——試問天下有什麼東西真的是不傳之秘?若言犯禁,恐怕在他之前,早有前人違反在先。既是身外之物,該如何處置他自有主張。
“規矩也是人定的,阮臺主不必多心。只要你這幾日勤加修煉,來日必有所成。”
一席話說得阮空綺為之一愕,待回過神來,月隱麟已不在了。
溫初晴回到房內,見他神情古怪,不禁奇道:“宮主和你說什麼了?”
阮空綺目光一閃,避重就輕道:“沒什麼。我餓了,你去廚房給我煮碗粥可好?”
溫初晴聽他溫言軟語的說話,一時喜不自勝,當下不疑有他,開懷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32章
入夜,薄寒沁人。溫初晴行經後院,忽聞一陣簫樂悠然而起。駐足細聽,是十分熟悉的曲調,心絃不覺微動。思慮片刻,終是腳步一轉,循聲往主樓去了。
窗外樹影婆娑,漏出一點昏黃的燭火。叩門聲響,樂聲戛然而止。
門扉微敞,溫初晴只輕輕一推便入得房內。目之所及,但見一人肩披羽氅、手持洞簫,在搖曳的光影下臨窗靜立,似已等候多時。
“夜裡風大,宮主萬金之軀,當心受寒。”
溫初晴語罷趨步近前,不由分說的把門窗闔上,室內霎時一暖。月隱麟見狀沒說什麼,兀自回身落座,溫初晴也隨之拂衣坐下。
點燃面前的燻爐,月隱麟送上一盞濃茶到溫初晴面前。溫初晴喝了,頗有些不解的問:“宮主深夜召見屬下,所為何事?”
月隱麟卻不急著回答,淡淡道:“我說沒事,你就要回去了麼?”
溫初晴見他神情漠然,卻無怪責之意,不免鬆了口氣,“夜半叨嘮,屬下怕擾了宮主清修,別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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