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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麟只是單手把人環住,手指在腰上發力,攜著他一氣往崖上飛縱。
十九喘息未勻,腳已落地,剛剛還緊緊貼合在一起的兩人很快分開。
月隱麟厭惡的甩了甩右手,似乎是嫌十九太重了。然而等他環顧四周,這點不悅立即就被眼前的景色衝擊得煙消雲散了。
冷池,輕煙,白蟾花。
這裡竟然是——霧靄天池。月隱麟反應過來後,腦子裡浮現出的第一個畫面,是上回走火入魔在天池昏倒前的景象。原本以為是闖入者武功奇高,能避開宮中重重耳目,現在終於明白,那個人究竟是怎麼進入天池的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第19章
翌日,天色未明。溫初晴與阮空綺早早來到丹霞宮外,持刀的侍者不敢怠慢,即領二人入內。行至寢殿階前,恰逢守夜的女侍打著呵欠推門出來,面色很是憔悴。那侍者與她相熟,忙上前一步道,“縈縈,快進去通傳一聲,溫殿主和阮臺主求見。”
名喚縈縈的女侍強打精神道:“宮主剛剛睡下,恐怕還未醒呢。”
溫初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沒說什麼。倒是阮空綺開口問了句,“怎麼,宮主昨晚不在?”
縈縈點了點頭。阮空綺又問:“可知他去了哪裡?”
“奴家不知。不過宮主今日寅時才回,而且…而且……”
侍者見她欲言又止,忍不住好奇追問道:“而且什麼?”
縈縈看了看左右,確定沒其他人方才壓低聲量道:“宮主回來的時候,衣衫不整,就像是…就像是……”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最後她放棄了,接著道,“對了,一起回來的還有十九,他看起來更慘,身上連穿的衣裳都沒了,嚇了我一跳。”
阮空綺與溫初晴面面相覷,似是難以置信。
“兩位大人若是著急,奴家便進去通傳一聲,結果如何可不敢保證哦。”
“嗯,有勞了。”
出乎意料的是,縈縈沒多久就興沖沖地原路折返,“宮主醒了,兩位隨我來吧。”
進入寢殿,很快就到達前廳。月隱麟在臥榻上坐著,支肘倚在案邊閉目假寐。迷濛中聞得廊上一陣腳步嘈雜,知是有人來了,便緩緩睜眼。
“屬下見過宮主。”
溫初晴低著頭,視線所及,唯見月隱麟的長衣下襬齊整覆在質地精良的瑩白足靴上,一如往常素淨高雅,並無半點凌亂之態,心下稍安。
一旁阮空綺已開始回稟昨日後續種種,末了道:“屬下率人一路追查下山,遇上另一撥前來接應的人馬,他們個個黑衣蒙面,有備而來。弟兄們寡不敵眾,困戰多時難有勝算,只好先行撤回再做打算。”
月隱麟聽罷,眸中不覺浮現一絲冷意,“如此說來,阮臺主是一無所獲了?”
阮空綺臉色微變,溫初晴見狀,踏前一步道:“宮主息怒。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縱觀前事,不難得出結論。”
“溫殿主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
“先前西陵地牢事件絕非偶然。現已知曉幕後主使者乃百里雲驍,既然地牢沒有困住他,那他故作臣服、隱匿時久,想來早已熟悉山上地勢,對我蟾宮一脈也知之甚詳。若此人想借內鬥混亂之機救人,必是輕而易舉。屬下之前提過失蹤的死囚名冊,儲秀山莊莊主陸常青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溫初晴所言在理。月隱麟淡淡道:“繼續。”
“更有甚者,此前甯懷殤率眾攻山,宮主尚閉關未出,時機十分微妙。此舉當時看似無意,如今想想,甯懷殤雖與百里雲驍聚少離多,但畢竟師承同門,加諸百里雲驍此人老謀深算、蓄勢已久,不排除他二人有裡應外合的可能。”溫初晴頓了頓,又道,“總而言之,宮主放出訊息在幽峰嶺公開行刑,中原正道不可能無動於衷。昨日在嶺上劫囚和在山下攔截阮弟的是同一撥人馬,如果屬下沒有猜錯,那些人應就是以甯懷殤與陸常青為首的武林人士。”
月隱麟搖頭道,“就算百里雲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也不可能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何況甯懷殤敗於你手,自承要退隱江湖,此事江湖上盡人皆知。想他一介英雄好漢,斷不會輕易食言。”
溫初晴聞言笑道:“許是屬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俗語有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時至今日,就算甯懷殤食言,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此後兩人又說了些什麼,阮空綺聽得並不真切。榻上美人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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