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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向左往服務區域走,按照安託瓦內特的指示圖,她們找到了一個儲藏清潔用具的小房間,這裡放著拖把、水桶、掃帚和垃圾箱,還有清潔工上班時要穿的棕色棉布外套。弗立克把門關上。
“到目前為止,都還順利。”“果凍”說。
葛麗泰說:“我太害怕了!”她臉色蒼白,渾身發抖。“我覺得我去不了。”
弗立克寬慰地向她笑了笑。“你不會有事的,”她說,“咱們動手吧,把你們的彈藥放進清潔桶裡。”
“果凍”把身上的炸藥轉移到一個桶裡,葛麗泰猶豫片刻,也跟著做了起來。弗立克把她的衝鋒槍組裝起來,這槍沒有槍托,因而短了一英尺,便於隱藏。她裝上消聲器,把開關撥到單發射擊位置。如果要使用消聲器,每次擊發前必須手動裝彈。
她把槍掖在她的皮帶下面。然後穿上連身外套,把槍支和口袋裡的彈藥全都隱藏好了。她沒有係扣子,以便可以很快拿出藏在裡面的武器。另外兩人也穿上工作服,把槍支和彈藥塞進她們的口袋裡。
她們差不多已經準備好進地下室了。不過,那是一個警戒森嚴的地方,有守衛把門,法國人不能進入——裡面由德國人自己打掃。在進去之前,“寒鴉”要製造一個小小的混亂。
就在她們要離開房間時,門開了,一個德國軍官探頭往裡面看。“通行證!”他吼了一聲。
弗立克緊張起來。她預料到會有某種安全警報。蓋世太保一定猜到魯比是盟軍特工,否則不會攜帶自動手槍和一把致命的刀,他們自然會對城堡採取額外的預防措施。不過,她仍然希望蓋世太保不會行動太快,不要干擾她的任務。看來這種願望落空了。也許他們要仔細檢查建築內部的所有法國人。
“快點兒!”這人不耐煩地說。他是一名蓋世太保中尉,弗立克看到了他軍裝襯衫上的徽章。她拿出自己的通行證。他仔細看著,把她的臉跟照片對比,然後還了回來。他也查驗了“果凍”和葛麗泰的通行證。“我要對你搜查一下。”說著,他就去看“果凍”的水桶。
弗立克站在他的背後,從外衣下面掏出了司登衝鋒槍。
軍官皺著眉頭,滿臉困惑地從“果凍”的水桶裡拿出那個防震匣。
弗立克鬆開機槍保險槽上的壓簧杆。
德軍軍官擰開防震匣的蓋子,看見裡面藏著的雷管,頓時驚愕不已。
弗立克一槍擊中他的後背。
這一槍並非真的無聲——消聲器不太有效——“砰”的一聲悶響就好像一本書掉在了地上。這個蓋世太保中尉抽搐了一下,倒了下去。
弗立克退出彈夾,拉回槍栓,然後往他腦袋上又補了一槍。
她重新裝上子彈,把槍藏回外衣下面。“果凍”把屍體拖到牆邊,推到門的後面,以防有人進到這個房間時看見。
“我們離開這兒。”弗立克說。
“果凍”走了出去。葛麗泰站在原地,臉色發白,眼睛盯著那個死了的軍官。
弗立克說:“葛麗泰,我們有工作要做。走吧。”
葛麗泰最後點點頭,拿起她的拖把和水桶,像個機器人似的出了門。
她們從清洗裝置間往食堂走去。食堂裡空蕩蕩的,只有兩個穿制服的姑娘坐在那兒,邊喝咖啡邊抽著煙。弗立克壓低聲音,用法語說:“你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果凍”開始掃地。
葛麗泰遲疑著。
弗立克說:“不要讓我失望。”
葛麗泰點了點頭。她深吸了一口氣,伸直了腰桿,說:“我準備好了。”
弗立克走進廚房,葛麗泰跟在後面。據安託瓦內特說,整座建築的保險絲盒在廚房後面的一個櫃子裡,在一個大型電烤箱的旁邊。一個年輕的德國人在收拾廚灶。弗立克朝他送去一個性感的微笑,說:“姑娘都餓了,你有什麼好吃的給她呀?”
他朝她笑了笑。
在他背後,葛麗泰掏出了一把帶著粗橡膠手柄的鉗子,隨後開啟那扇櫃門。
當迪特爾?法蘭克開車趕到風景如畫的聖…塞西勒廣場時,天上掛著幾片薄雲,太陽已經消失不見。雲彩呈現出與教堂石板屋頂相同的暗灰色。
他注意到城堡門口站著四個警衛,而不是通常的兩個。雖然他坐的是蓋世太保的汽車,但中士還是仔細地檢查了他和司機的通行證,然後才開啟那扇鍛鐵大門,揮手讓車進去。迪特爾很滿意,韋伯確實額外採取了嚴格的安全措施。
他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