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奇心發作來玩玩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當年你來我這兒的歲數可比她還小,不是嗎?”
粗獷男人的話只換得培迪亞冷冷的一個瞪視——不過由於年齡和身份差異,這種瞪視看著不免帶了幾分與長輩賭氣的味道。
中年男人見了嘿然一笑,將自己丟進柔軟的沙發中,四肢大大地攤開。舒適而狂野,同時笑道:“話說回來,她的舞技還真是棒啊——怎麼之前沒聽你們提過?你沒見她當時那份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十二歲女孩——二十歲還差不多……這樣的年紀有此風情。也難怪卡曼家的敗家子會看上眼。”
中年男人大肆讚賞的話只令得培迪亞的目光越發深沉,把玩著酒杯微抿了抿唇,培迪亞這才開口道:“聽說最近本傑明和南絲走得很近?”
“是啊,那小子倒是大方,”中年男人笑道,“兩人才好上,他就幫著把她的欠債都還清了——當然,那小子忒狡猾,他可是把債權緊緊抓在自己的手裡的。”
培迪亞聞言一挑眉:“也就是說。南絲現在的債權人從我變成了本傑明…卡曼?”
中年男人舉了舉杯子,以示對他這個疑問的肯定回答。
培迪亞先是靜默了數秒,而後嗤笑一聲道:“這倒是她自找苦吃了……我本還想著只要她退了學便罷——不過,現在看來,連諸神之神都看她不順眼啊。”
話至於此,培迪亞一口乾了杯中琥珀色的酒。一手往那張白紙上一按,內勁一催,報告紙立馬碎成粉末,隨著他抬手時帶起的空氣流動而四處飄散開去——喝了酒毀了紙,培迪亞才起身向中年男人點頭微微致意。這才轉身離了此間室內。
走出建築物的大門,培迪亞抬頭望著明朗的天空,微微撥出一口氣來——無關任何負面情緒。僅是一種萬事歸於掌握之中的放鬆。
☆☆☆
窗明几淨的圖書室內,依舊只有泰瑞莎一人在埋頭苦讀——自從木飛前往自然國度之後,便再也沒人能偶爾地與泰瑞莎作伴了。這一天,她翻閱的書籍實在是太過厚重了,以至於她不得不將書搬到閱讀桌上,慢慢地翻閱——那是一本年代絕對久遠,來歷絕對神秘的書籍,大小几乎等同於半張閱讀桌,當它被翻開來時,便幾乎將整張桌子都遮蓋了去,只留下了四四方方的邊沿。
書籍的封皮是合金製作,冰冷無比,但摸上去卻極神奇地有一種毛絨絨的感覺——就像在撫摸某些短毛獸類的絨毛一般。書的每一頁似乎都帶著金屬的光澤與絲綢的柔軟,書頁上的文字是深藍泛著金色的色澤,手撫摸上去可以隱約感覺到礦物的顆粒——書寫的墨水無疑是用特殊的礦物粉末調製而成的,要不然,這些字跡早已被時間磨蝕了。
究竟是誰居然會用這麼奇特的書籍來記錄那些在正統鍊金師而言,幾乎等同於“旁門左道”的“神秘術”呢——無論是書還是墨,絕對都是極其上等的東西啊!!!
一邊腹誹著此書記錄者的敗家行為,泰瑞莎一邊快手快腳地查詢著自己想要看的訊息——
“……古老而神秘的驅魔儀式,常常在幽暗的角落裡進行,一群全身繪滿了古怪圖騰的巫咒師圍著火堆跳著古怪扭曲的‘舞蹈’,唸叨著誰也聽不懂的‘語言’,或是裝神弄鬼,或是真心實意……以最純潔的融蝕之水浸泡,以最勇猛的熱血清洗,以最堅固的骨骼熬煮,當所有的陳年粬米化為粘稠的白色膠狀物後,將它們澆在被汙染的事物上,詛咒退散、惡靈返遣;交它們塗在身上,可防妖魔入侵……”
指間在書頁上滑動著,感受著指腹下的凹凸不平,泰瑞莎不免對這樣的“神秘術”感覺無比懷疑,這段記錄中充滿了各種神秘主義的色彩,又是巫咒又是什麼最純潔、最勇猛——這種完全無法實際量化的東西使得嚴謹的泰瑞莎只感覺萬分不適。
鍊金術有著嚴格的體系,在這個體系中,鍊金的成功率與個人的操作悉悉相關,而個人的操作無外就是穩準狠及快捷,可是,再怎麼穩準狠的操作碰上完全無法量化的東西也是沒轍啊——純潔?什麼叫最純潔?勇猛?人外自有人外天,誰又是“最!”勇猛?
再說了,這個“神秘術”中,只用了水、血、骨骼及陳年粬米,根本尋不到任何促使粬米產生鍊金反應的魔力元素。也無怪乎泰瑞莎會一疑再疑……可是就算她再懷疑,該記錄的還是得記錄,該實驗的還是得實驗,畢竟事實勝於雄辯……
……
作為一名合格乃至優秀的鍊金師,好奇心與行動力一向是不可或缺的“好朋友”,泰瑞莎也不例外地擁有這樣的優秀品質,在翻了七八本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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