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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綠江,蘇氏大樓還是那個蘇氏大樓,就是他們所住的小區,除了地上的狗屎多了些,也還是那個小區。和欣有點跑神地想,高檔小區有一個好處,就是地大人少安靜;當然,也有它的壞處,就是東家不認識西家,西家不曉得東家,而且養大型犬種的人還特別多。物業再勤快,也禁不住躺在家裡收錢的閒人遛狗的勤快程度。
兩人一起到了家,和欣原本以為他會將自己的行李拿到客房,以標註兩人貌合神離的關係。卻沒想到,他只是將她的東西放進了主臥室,就下了樓,看見她默不作聲卻欲言又止的神情,他頓了頓,轉過身來,還是交代了她:“這段時間我就不回來了,若是父母問起,你就說我在公司。”
她不放心:“你住公司?一個人?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條件也沒家裡好,若又病了怎麼辦?要不然讓我住客房,我保證不去打擾你。”
他只是微笑。
從車庫裡開出了自己那輛嶄新的保時捷,絕塵而去,頭也不回。
和欣有點失落,有點難堪。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越來越後悔,越來越遺憾,人就是這麼奇怪,捧在手裡的,永遠不知道珍惜,失去才知道它的珍貴。說好聽了,是矯情,說難聽了,就一個字,賤。
好吧,和欣承認自己有著深刻的劣根性。
但若真讓她痛哭流涕,死皮賴臉拽住蘇言的胳膊,或者抱住蘇言的大腿苦苦哀求,她還真是做不到,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放不下自己可笑的清高和身段。再說,她也沒那份自信,若真是那樣做,蘇言就能回頭。
就怕最後,尊嚴放下了,還淪為笑柄。
其實以她的瞭解,一向言簡意賅的蘇言,當初能說出那麼一大長串的話,就如同赤道六月飛雪一樣詭異,不過,據說赤道邊緣的乞力馬扎羅山,就常年積雪不化。由此可見,她所糾結的,只是機率問題,而不是奇蹟事件。
但,當鴕鳥久了,早晚要面對現實。既然沒法改變,不如就勇敢地迎向生活吧。
她開始找事情做,老公不養她了,她需要一份穩定工作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來維持自己和社會的聯絡。雖然說離婚後平分的財產,足夠她祖孫十八代吃喝不愁,但畢竟沒有拿到手裡,那就有變動可能。
於是開始在各大人才招聘會上轉悠,簡歷也是漫天分發,隨之而來的是一堆一堆各大公司的面試邀請函或者通知書。
面試,透過,不願去。
面試,沒過,正中她意。
面試,透過,放棄。
面試,不重視,睡過了……
她純粹是給自己找事情幹,一天呆在家裡容易胡思亂想。終於在抽風了半個月後,收到了律師的電話。
那邊的聲音極為程式化,言簡意賅地說明了來意以及自己和蘇言的關係後,就問她:“和小姐,請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呢,我們需要當面談下。”
她的乾脆利落連自己都驚訝:“我現在就有時間啊。你來找我吧。”
正是上班高峰期,城市的交通十分擁堵,李律師愣是在十分鐘內到達,敲門三聲,和欣開了門。原來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金絲眼鏡,西裝革履。他將公文包裡的檔案取出,放在桌上,“和小姐,這是擬好的協議書,麻煩看一下。若有疑問,或者要求,儘可以提。”
她搖了搖頭,找了根筆,看也沒看,直接將協議翻到最後一頁,落下筆尖。
龍飛鳳舞,一氣呵成。
微笑著,遞過去。
李律師看樣子是被驚訝到,愣了半天,還是沒問出口。大概是以為她會很難纏,之前就已經做了諸多準備工作,想也正常,畢竟是財產的分配,普法欄目劇上天天都在播兄弟姊妹因為遺囑不明而鬧上公堂,夫妻情侶因為金錢利益而分道揚鑣,朋友摯交因為蠅頭小利而反目成仇……她的不在乎,確實有點不正常。
和欣想了想,隨即輕描淡寫一笑:“我相信他。”
過了五年,就算對蘇言的習慣不瞭解,對他的人品,還是知道的。
但,人情變幻,世事難料。
上午簽完協議,下午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那邊聲音焦急而焦躁:“小欣啊,下午下了班,無論有沒有時間,都叫上蘇言,回家裡一趟啊。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商量!”
要離婚的事情,和欣一直沒敢跟家裡講。和鵬輝對蘇言那麼喜歡,若真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覺得自己真是沒臉再回家了。
在這一點上,蘇言於她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對父母都是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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