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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就已經宣稱“他的學問以至大成,以後不會再有進步,也不用再有所進步”。
不過,他也算是白活了三十歲,在胡楚元、李鴻章這些人的面前,他什麼都算不上。
胡楚元三言兩語就操控住他,讓他乖乖去廣州參加鄉試。
說到康有為,那就不得不說梁啟超。
梁啟超倒是一個人才,可惜跟著康有為走了彎路,在讓人送康有為回廣州後,胡楚元隨即就讓人去找一個叫梁啟超的廣東天才,12歲就中了秀才的人,這兩年會參加鄉試的人。
人才難得。
連梁啟超的老師,胡楚元也都想好了,不是別人,就是鈕玉庚。
說來也是怪事,鈕玉庚最初是被胡楚元請來主編《諮政參考》,連續編訂了八年,這份用於內政官員的參考讀物都無法正式刊行,倒是鈕玉庚在這個過程中,逐步學貫中西,成了一位大學問家。
中法戰爭結束之後,預感《諮政參考》的發行終將是遙遙無期的事,鈕玉庚就投身於整理實務派的理論體系中,提出了新的“利民、富國、強軍”說,又提出“利民仁政”說。
他對胡楚元的“教民、富國、強軍”做了修改,使得清政府的傳統官員們更容易接受,也為實務派的推廣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鈕玉庚就用了一個很簡單的說法來形容實務派,即“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實務者,宜當務實而為,增我所長,補我所短”。
他認為,利民才是仁政的根基,能夠利民,則就是仁政。
為此,他透過經義對此做出系統的解釋,編著了一本三萬餘字的《實務論》,不僅透過儒家學說,正統的解釋了“利民”仁政的理論正確性,也提出了具體的策略和辦法。
當然,他也解釋了借貸經營民務的可行性等問題。
從他將實務派的理論建立起來,這種學派就迅速成為清政府中的主流思想,絕大多數的地方官僚部屬於實務派,因為實務派的理論非常利於他們在地方操辦實務,掌握實權。
因為是打著仁政的旗幟,京師的那些滿人大員明知道地方大吏的心思,也不能明著反對,頂多是暗中做些手腳,形成一股更為保守僵化的勢力。
幾天後,胡家的掌櫃大會在上海召開。
再過幾天,中銀理事會和世界華商總會也會陸續召開,這是上海前所未有的一場的大盛會,喬致庸、伍振邦、張弼士等人都已經抵達上海。
也可以說,胡楚元是要藉機向清正女府展示自己的影響力,讓清政府投鼠忌器,即便歸政還朝這件事情最終定了,哪怕是慈禧贏了,也得讓她有所忌憚,不至於立刻收拾胡楚元。
當然,胡楚元在籌備這場盛會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醇親王願意和他結盟。
今年的掌櫃大會有所不同,由於年紀最大的陳曉白和沈富榮已經陸續退休,譚義雲和柳成祥也打算在這一次的掌櫃大會中正式退休,胡楚元必須在這今年推出新的四大總掌櫃。
具體的人事早都決定了,只是在這個時機正式宣佈。
中信公司的總經理鄭錫泰、江南商行的第一副總辦葉同光、中信社的總社長陸三元、保利公司的總經理顧壽藏被確定為新一代的總掌櫃。
除了他們四位,胡大宗、胡衛源、李宏齡也是總掌櫃,但不正式列入四大總掌櫃的排號。
東方報業公司的徐鴻海、鴻豐票號兼長江銀行的分號大掌櫃莊家賢、兆豐票號兼徽商銀行的分號大掌櫃胡葆松則是有權無名,依然算是最特殊的幾位大掌櫃。
隨後舉辦的是中銀理事會的年度會議,上海銀行派出了葉澄衷為代表,總算是擠了進來,拿到了iso七z紙幣清銖的發行配額。
在各家銀行中,這個規模算是最低的,排在第一位的仍然是中信銀行,其次分別是中國通商銀行、南洋銀行、北洋銀行、晉商銀行、徽商銀行和長江銀行。
胡楚元是做蛋糕的人,也是分蛋糕的人,各家發多少清銖紙幣,全部都得由他說了算。
當然,他也不會厚此薄彼,一切還是根據備家的公押金數額,以及整個市場的供需平衡來確定。
現在已經是錢市氾濫的時代,關鍵不是紙幣供應過多,而是市場缺乏更多的投資空間。
連胡楚元辦一條鐵路都很困難,需要重重賄賂,其他的商行、商人就更別提了。
在前幾天的胡家掌櫃大會中,胡楚元就已經決定大幅度抽出資本前往美國和南洋投資,資本在國內的投資範圍實在是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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