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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6年4月,胡楚元對生絲出口價進行微調,上浮7%,算是暫時放過了日本一馬,也給自己一段特別寧靜的時間。
正是在這段時間裡,他繼續加強了對中國茶業、麻業、瓷器產業的整頓,投資規模逐步達到一億清圓,先後修建了南昌經景德鎮、祁門縣、徽州、湖州至杭州、寧波的南寧鐵路,以及政和縣至福鼎縣,德化縣經永舂縣、安溪縣至泉州,以及沙縣至福州的鐵路。
透過和榮祿的協調商談,他開始投資武昌至南寧鐵路,並由徐潤的兩廣商行投資興辦南寧至廣州的鐵路。
隨著鐵路網的完善,以及各地港口設施的完善,包括江南商行出資四百餘萬清圓疏通長江航道和閩江航道,中國茶葉在歐洲的到岸價已經和印度茶葉大致相當。
在此基礎上,胡楚元開始透過私下貼補的方式,在英國阻擊印度茶葉,並大力開拓美國、德國、法國和西班牙、澳大利亞等市場,同時加大對俄國的茶葉海貿規模。
另一方面,他也透過資本優勢,由太古洋行收購印度茶田和錫蘭茶田,組建新的大英茶葉公司,控制印度茶葉的本地銷售和外銷規模,並對其他印度茶葉公司實施擠壓戰略。
第三,他還是透過控股怡和洋行,在英國控股立頓食品店,投資怡和連鎖店等方式,完善渠道銷售。
憑藉著這一系列的手段,加上中英貿易條約的改進,1886年,中國茶葉的出口規模比去年同期增長超過17。3%,在國際茶葉出口市場的份額中重新恢復到90%的地位。
隨著浙江越瓷廠、泉州瓷器廠和江南景德鎮瓷器廠的陸續開辦,中國的瓷器工業也開始出現回暖和復甦,伴隨著成本的降低,花樣和質量的增加,瓷器在南洋和國內的銷售量開始大幅提升,精品外銷瓷在美國市場獲取了較大的認可和銷量。
在麻業、竹業等手工製品行業,傳統手工藝品的外銷總額也在逐步提升,尤其是江西竹蓆、麻席和夏麻布在國際上缺乏其他競爭者,也填補了歐美各國的市場空白。
伴隨著這種大的經濟環境的改善,中國經濟明顯開始回暖。
1886年初,胡楚元放棄在北方的紙鈔獨營權,並親自聯絡備家,聯手山西日升昌票號、萬通票號、大德豐票號、山西商行、北洋商行、山東商行合股創辦新的北洋銀行。
1886年5月,胡楚元前往武昌會見湖廣總督榮祿,說服湖廣商行、四川商行和多家票號聯股興辦中國通商銀行。
中信公司在兩家銀行中持有一定股份,併為他們提供保證金和啟動資本,以及所需要的技術。
1886年9月,胡楚元說服醇親王、禮親王和肅親王,並和各地封疆大吏協調,創辦新的大清銀局,設立天津、上海、廣州、雲南、武漢、成都、西安、福州八家分局,歸各地總督轄管。
自此,中國金融完成了金融體制的第一步改革,完全從銀銅混合本位轉變為銀本位,在上海設立新的上海證券交易所和貴金屬交易所,在天津、上海、廣州、福州設立期貨交易所。
1886年12月,同樣是在胡楚元的勸說下,江南六省(江蘇、浙江、安徽、江西、福建、臺灣)首先停收各地厘金雜稅。
1887年4月,兩廣、山東、湖廣陸續取消厘金雜稅,在胡楚元的暗中操控下,清政府被迫在全國將行商稅和坐商稅統一,不再收取行商稅,只在商鋪徵收商稅,並將商稅額度提升至十三抽一,以彌補行商稅的減免。
1887年,隨著各地金融市場的統一,清朝廷全年徵收印鈔稅達2475萬清圓,各商行上繳利稅達5192萬清圓。
不管清朝廷怎麼想,胡楚元對中國經濟的影響力已經是越來越大,而在他的影響下,中國經濟確實開始恢復,有著向康乾盛世發展的趨勢。
同樣,隨著胡楚元以農為本的務實派的擴充套件,曾國荃、梅啟照、劉坤一、譚鍾麟、榮祿、鹿傳霖、張之洞等人都是務實派系的封疆大吏,江南六省、湖廣、兩廣、山東、四川、雲貴、直隸、山西對農業的投資規模都在擴大,絕大多數的資金也都來源於中信系。
雖然錢是各位總督拆借的,可賬都得算在清政府的頭上,至1887年底,清政府對中信銀行的實際借款總額達到4。3億清圓,平均貸款利息為11。4%。
胡楚元也不發行國債和銀行債券,而是繼續使用存票法,發行固定利息為7%的五年期存票,僅僅是依靠中間的差價,他每年都淨賺1892萬清圓。
另一方面,即便是減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