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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談呢,李鳳苞也意識到此人不簡單啊,就寫信給李鴻章特別推薦劉步蟾。
巧合的是,李鴻章和劉步蟾在搞大清海軍的思想是不謀而合。
兩人的意思很簡單,其他的水師都別建了,集中全國的錢財獨辦北洋水師,如果有外敵來犯,則以北洋艦隊的一己之力和敵國在深海決一死戰。
想的都很美好!!
胡楚元心裡其實也在惦記著這幾個人,回到常春園就想要將林泰曾等人請過來詢問一下,可是,他剛坐下來,劉步蟾便孤身前來找他。
一坐下來,劉步蟾就很不客氣的和胡楚元道:“提調大人,我聽說您是一個眼光長遠的人,謀事之才……!”
不等他說完,胡楚元就道:“不敢當,劉管帶,有話就直說吧!”
這時候,下午三點已經到了。
胡楚元是雷打不動的要用下午茶,從杭州帶來的兩個丫鬟託著工藝精美的銀盤上來,一份是果汁配杏仁蛋撻,一份是新加坡本地的新鮮果盤,外加一杯烏龍茶,還微微冒著熱氣。
胡楚元有個忌諱……不喝冷茶。
他選擇了烏龍茶配果盤,另一份也留下來,算是邀請劉步蟾一起吃下午茶。
話說,劉步蟾是越來越看不慣胡楚元這個人……到歐洲出個差,居然自己租一艘大商船,帶了十幾個丫鬟家丁,幕僚和技術團隊又有近二十個人,就算是大清國駐歐五國公使也沒有他這樣的氣勢,真的很過分呢!
劉步蟾懶得看眼前的果汁蛋撻一眼,直接和胡楚元問道:“提調大人,不知您以為我大清國海防之事,宜當如何定論?”
胡楚元挺冷淡的,說實話,他對劉步蟾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只是禮節性的陪著劉步蟾坐一坐。
喝了一口溫熱的烏龍茶,他道:“你有什麼好想法?”
劉步蟾道:“當然,只要我大清能聚全國之力公建一師,雖不能與外敵抗衡,卻也能據守要害之地,使洋人不敢直入渤海威逼京師。京師安定,則天下皆安,任洋人艦隊再多,也當派陸師登陸,那時,只要湘淮兩軍集聚精銳,必可殲之。”
胡楚元笑了笑,道:“想法挺好,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咱們陸軍也未必打得過別人。湘淮兩軍聯手,那更是別想了,他們也不是沒有聯手過,打捻軍不就是例子嗎?還不如只派一軍呢,問題是隻派一軍更打不過。咱們是明白人不說糊塗話,按照你這個法子辦事,如果洋人只攻福州、廣州和上海,北洋水師根本不敢下來,朝廷不會同意,李中堂更不會同意。萬一是打福州,嘿嘿,我不知道你這個福州人情何以堪哦?”
劉步蟾沉默了片刻,忽然道:“總比京師毀於一旦,重演圓明園之事好吧?”
胡楚元道:“那你不如集中全國之力興辦福建水師,如果他們進入馬尾和福建水師對打,福建水師至少還有兩岸炮臺可以倚仗。他們要不打掉福建水師,福建水師又掐住了臺海峽道,他們要麼是上不去,要麼是上得去,下不來,這不更好嗎?”
劉步蟾道:“您這就是歪理了,朝廷守備,當然是首先要重視京師的安全,萬一洋人艦隊略過福建水師,直接進攻京師,那該怎麼辦?”
胡楚元笑道:“你不是洋人,你怎麼知道他們敢於略過,幾萬裡的航程駛過來,孤身立於遠東,誰敢掉以輕心。”
劉步蟾咄咄逼人的追問道:“如果是沙俄直接從遠東揮師南下,那該怎麼辦?”
胡楚元感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不得不承認劉步蟾是個人才,想的也很多。
劉步蟾的這個道理其實也是一個非常硬的硬道理,沈葆楨都說不出半個“不”字,何況胡楚元,胡楚元總不能說——法國人要來了,就是要打福建水師。
想來想去,胡楚元決定不和劉步蟾爭論,只道:“這個事不是你和我就能決定的,你要去北洋水師,我一定會支援的。這五艘炮艦呢,你先給我送到馬尾。我已經和吳正丙他們說了,好好研究這些炮艦,爭取早日仿造成功。你個人可以直接前往北洋水師,要是想帶一批水兵,包括一些水師將領呢,那都好商量。”
劉步蟾道:“既然是要仿照,那隻要一艘不就行了,琅威理的那一艘留給福建水師就好了,其他人跟我先上北洋水師,至少也要等中堂大人視察之後再做定論,此事是中堂大人明訓鐵令,我等可得罪不起中堂大人。”
胡楚元很想給他一拳,可估計自己是打不過的,別人好歹也是武將啊。
他也不想再多費口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