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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楚元稍加思索,道:“關鍵是看你怎麼說。陶老總督是沒有錯的,錯的是下面的貪官汙吏,還有炒賣鹽業的奸商。梅大人,你現在沒有別的路可走,索性去寧波、嘉興和台州稽查鹽務,扣查本地鹽商,但凡有不法的地方,亦或者有哄抬鹽價的商人一律查抄,再從他們身上開啟破口,追查鹽運使。”
梅啟照神色凝重,他不太想這麼做,因為他很清楚,別說浙江的鹽業有貪汙腐賄問題,全國都有,這個問題自從鹽業官營以來就從來沒有斷絕過。
可他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哪怕違心也得做,並且要堂而皇之的將鹽價居高不下的罪名都掛在這些人身上。
如此一來,左宗棠就有了整理江浙鹽業的理由,而他則可以藉著這件事撈一個不太漂亮的清譽,保住自己的巡撫一職。
拿定了主意,他就起身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理辦這個事情,此外,我怕是還得給閩浙總督何大人和吏部尚書萬青藜萬大人送些禮,他是我同鄉……楚元,你這兩個花瓶,我能不能借花獻佛……只可惜是你爹最愛之物,但我確實是身無餘財啊!”
胡楚元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擺手道:“我爹教訓過我,他說要麼不送禮,要送就要嚇人一跳。這兩個花瓶加起來也頂多是三千兩銀子,對您來說,這是禮輕情意重,對何大人和萬大人來說,那就是地道的禮輕。”
“這……!”梅啟照不敢肯定,他倒是想多送點,可他本身不是大戶出身,上任之後又以清廉自居,全部身家加起來也不過萬兩。
看得出他的意思,胡楚元道:“梅大人,您就放心吧,等我回去就讓管家王叔再過來,保證能嚇住那兩位大人。”
“賢侄,我感激不盡啊,大恩不言謝!”梅啟照愧然,恨自己早前誤解了胡家父子,以為一個是奸商,一個是惡少,不值得信任來往。
事到危難的時刻,真正敢於雪中送炭的卻就是胡家。
梅啟照深深的吟思片刻,又和胡楚元道:“楚元賢侄,你的品德和才能實在是很不簡單,我至今未能見到第二個。”
胡楚元笑道:“梅大人過獎了,咱們先不急著說這些,辦正事要緊……!”
“不,等一等!”梅啟照忽然拉住胡楚元,道:“楚元,我聽說你至今沒有婚娶,我家中有一個小女,芳齡十六,相貌平凡,棋琴書畫也學的簡陋,不如……!”
胡楚元冷不丁的打個寒顫,像是被人丟到了西伯利亞,他匆忙道:“大人,我還在守孝,暫時沒有娶妻的打算……正事第一,我立刻就回去替您打點雜事,另外還要和中堂大人談一件事!”
梅啟照本想用“借孝”這個理由,急事急辦,將女兒許配給胡楚元,因為他看得出來,胡楚元日後絕非池中之物。
用他的話說,楚元才冠蘇杭,若可爭者,餘未嘗所見。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以清廉自居,現在迫不得已要藉助胡楚元的財力,最少也得十幾萬兩,身無餘財的他,除了嫁女求榮這一招,他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
第十一章 送禮也要有藝術細胞
既然胡楚元暫時沒有娶妻生子的想法,梅啟照也不好再說,只能讓胡楚元離開。wWw、
過了好久,他還是未能回過神來。
他想,冥冥之中彷彿有種定數,左宗棠五十歲的時候遇到了胡雪巖,從此,左宗棠平步青雲,無事不順,他今年也是五十歲,遇到了胡楚元。
最巧合的是左宗棠在那時候是浙江巡撫,而他也是。
這種巧合給梅啟照一個很奇特的鼓勵,讓頹然無力了很久的他也看到了希望的光線。
他抖擻精神,讓人準備前往寧波的行程。
另一邊,胡楚元回到了家中就讓王寶田在家中找幾個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好東西,被梅啟照那麼一“嚇”,他都忘了問一問梅啟照,不知道何總督和萬尚書最偏愛什麼樣的好東西。
他就去問顏士璋。
聽胡楚元將大概的經過說了說,顏士璋不免有些譏笑,道:“堂堂一個巡撫居然連幾萬兩的東西都拿不出來,擱在咱們大清朝,他算是白做了三年巡撫。與其說他清廉,不說他太想往上攀爬,結果適得其反,他要知道,咱們大清朝是養不了清官的。沒有錢打理京師的官員,活該他會被派到這麼個位置上。”
胡楚元道:“沒有關係,我倒是很贊成他這麼清廉,左宗棠不就很清廉,照樣做到了中堂。”
顏士璋道:“中堂大人是生得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