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2/4 頁)
胡楚元想了想,道:“淮軍大敗就在這幾個月間,再向後就是雨季,法國人想要大規模調動火炮就很難了。再到明年這段時間,或許就到了我們決一雌雄的時候了。
劉永福默然的在心中掂量著,估計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
法國人要想在越南這個地方搞大規模的調動和襲擊,必然得是在旱季,旱季只在每年11月到次年的4月,過了這段時間,雨季一到,各地河水暴漲,又無大橋樑和公路,法國人根本走不動路。
因為胡楚元事先準備的很充分,劉永福早就囤積好了足夠的軍火,山炮三百餘門,槍械五萬多隻,兵馬也招足了三萬人,雄踞在客密泉和河鄴兩地死守關口。
這兩個地方就像是一個葫蘆型的盆地,進河鄴只有兩個山道峽谷,進客密泉只有一條路,裡面部有廣闊的盆地水田和梯田三十餘萬畝,死守十年也不是問題。
兩人談到這裡,胡楚元就稍加沉思,和劉永福道:“以我之見,我們和法國人這一戰,只要運籌得當,終究是可以勝的。法國人雖強,畢竟是遠赴萬里作戰,補給艱難,我們則是本地作戰。另外,我在香港、南寧和廣州都囤積了大量的軍火,米糧和其他物資的囤積數量也足夠多,至少能應付兩年,總價約合三千萬兩銀子。我啊,賭的就是這一戰必勝。”
劉永福驀然感嘆道:“法國人就算是輸了,那也不是輸給越南和清朝廷,而是輸給您啊。其實,不談清軍湘淮兩系,只咱這黑旗軍都能給法國人迎頭痛擊。”
胡楚元卻道:“你不要表現的太過了,免得讓清朝廷意識到你才是日後的真禍。“劉永福微微點頭,謹慎的附議道:“朝廷眼下是徵募我等替他們作戰,內心裡還是想要剷除我等,但只要越南的根基不失,我等也不太怕。可若是沒有越南的根基,我等只怕是退無退路啊。”
胡楚元道:”無妨,實在不行,我們在古晉和沙撈越不是另開了一個根基嗎?”
劉永福暗喜,他心裡清楚,沙撈越是胡楚元和張靈普的老巢,不是他的,但只要有了胡楚元的這番話,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至少日後也能有個安身之地。
當然,他也有怕的。
如今的黑旗軍自然是他的,胡楚元只能算是出資人,相互算是很密切的合作關係,一旦去了沙撈越,那就不好說了。
對於雄踞在沙撈越的張靈普,劉永福還是很清楚,那是胡楚元的嫡系,雄踞在那裡的部隊也就是胡楚元的部隊,地盤大,胡楚元的支援也大,如今說不定還要比黑旗軍更強一倍。
胡楚元則又掂量了一下,問道:“劉將軍,我這次涉險深入貴地,其實是要辦兩個事,一個是想就近觀看局勢,隨時準備對法國人迎頭一擊,其二是想和您聯絡一個事。”
“哦?”
劉永福頗為慎重的說道:”您但說無妨,大人全然可以放心,我與大人生死俱在一條船上,凡事必當以大人為首!”
胡楚元就不隱瞞了,道:“清朝廷**無能,若非我這些年苦力支撐,絲茶兩業早就潰於外國人之手。我倒是一心報國,他們卻想卸磨殺驢,如今居然想要吞沒我的家業。前段時間,慈禧就發了狠話,說是不惜和洋人借貸也要強買我的家業,幸好我暗中防著一手,利用美國才扼住她的喉嚨。眼下,她是賊心不死,遲早還是要對我下手,也終究是會得逞的……可憐我一心要報答左宗棠大人的恩德,想要強國富民,不惜自損利益,扼殺日本生絲業,遭致日本人的幾番暗殺,可朝廷卻根本無意維護我,還巴不得我早點死在日本人手中,令我心寒如冰啊。”
“大人……!”
劉永福欲語還休,沉思片刻才道:“大人,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暱,就算我現在一擊敗敵,將法國人擊退了,我和帳下數萬號的兄弟就能安然歸國嗎?就算回國了,我又豈能安居,朝廷和滿人如何能容我?如今啊,我們都是懷壁之罪啊,不如……!”
說到這裡,他用食指在茶杯中蘸著水,在桌上寫出“反清復明”四個小字,隨即就用袖子抹掉,復又和胡楚元小心試問道:“大人,您意下如何?”
胡楚元悄然一抬眼簾。
這雖然不是他要的答案,但也非常接近了。
他和劉永福本來就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生下來就註定要有姦情。
他當即也在茶杯中蘸水,在桌上寫道:驅逐韃虜,光復中華,興我漢室,還我河山。
劉永福仔細一看,也是眼瞳子一亮,這一刻裡,他可是真的興奮了。
他立刻替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