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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連狗都不如,在俄國人和法國人心中,同樣如此。
當然,你也要告訴國民,中國必定可以打勝這場戰爭,中國有這個實力。
只要是這樣宣傳就對了。
胡楚元不在乎過程,他只要結果,他要的結果是將日本夷平,將法國和俄國打的連他爹媽都不認識。
天空微亮,日本艦隊的炮火依然像轟鳴的雨林一般傾瀉在武渥島,大量的小艦船正在不斷的試圖衝進逼天灣內,對駐紮在海灣內的艦隊進行魚雷攻擊。
年近六甸的張錫鑾打了一輩子的仗,可從未有如此的緊張過,他不是復興社的人,卻能夠在琉球統帥閩浙兵團的一個旅,還有權節制海港內的艦隊,靠的是出身湘軍的資歷,還有杭州人的身份。
因為是同鄉,又是湘軍1日部,早年就和胡楚元、胡品元兄弟有著很不錯的交情。
年初,他還和胡品元在京師交談過,打算退伍,想讓胡品元幫個忙,給他從首相胡楚元那裡討個管轄一地的差事,將官當到65歲,他就可以徹底退休致仕了。
現在倒好……?
他似乎也管不了這些了,畢竟是胡系的老臣1日將,因為信任,胡楚元才將他安置在這個位置,這要是有個閃失,他哪裡還有臉回去見首相大人。
炮火如此密集,最可怕的是那些毒煙,蔓延在整個武渥島上,像是傳說中的瘴氣劇毒,迅速腐蝕著每個人的身體。
如果不是下屬王麟慶提醒,他真不知道日本人用的是化學武器。
張錫鑾的頭盔都被打丟了,武官帽也不知了去向,滿頭銀髮,手裡拿著鋼刀,有著一身的憤怒卻不知道向何處釋放。
他的臉上都是浮腫的紫紅色的疤痕,火辣辣的,像是燙傷。
他簡直不敢想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火炮,一炮打出來都是毒瘴之氣。
嚼。
一聲長嘯。
有人騎著馬衝過來。
那人很快就從馬背上跳下來,身上已經拿著一套黑乎乎的衣服,臉上帶著頭盔和麵具,捂的很嚴實,到了張錫鑾的面前,他才拉開面具,露出一張國字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這個人就是王麟慶,浙江金衢人,畢業於江西南昌武備學堂,參加過中日庚子戰爭。
那個時候,他就是張錫鑾的部下,如今在琉球大島軍事基地誕生營建和軍需處主任,副團長級別,主管防禦工事建設和軍需物資供應。
王麟慶甩手抖給張錫鑾一套黑乎乎的橡膠袍子,大聲道:“大人,快點穿上,這是專門用來防毒……末將已經讓人發放給備營將士了。”
張錫鑾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王麟慶,手裡拿捏著這套黑袍子,心裡像是刀割的一樣疼。
王麟慶急不可待的自己重新抓住防毒服裝,為張錫鑾穿上,張錫鑾不免有些掙扎,堂堂一任總兵,怎麼能穿著這麼窩囊的衣服?
王麟慶卻有種更遭的預感,張錫鑾無法理解這些事,心理似乎是有些崩潰了,雖然他看起來還很正常,很憤怒。
或者說,張錫鑾根本沒有想到日本人會攻打過來。
誰能想到呢?
準備的太不充分了,被日本人轟炸了三輪毒氣彈,他們才將庫存的防毒服抽調出來,數量還遠遠不足。
這麼打下去……那就只能撤離了。
王麟慶心裡明白,日本人除了用氯氣外,還有更可怕的芥子氣,整個武渥島上已經慘不忍睹,連很多藏身在碉堡和炮臺裡計程車兵都中毒了。
“大人……!”
王麟慶忍不住的大喝一聲,抓住張錫鑾的雙肩,猛烈的搖晃著,又喝道:“大人,此時此刻……!”
話沒有說完,天空傳來一陣尖銳的破空聲。
兩個人下意識的分散跳開。
嘭。
一枚毒氣彈正落在街道上,劇烈白色霧氣轟然擴散開。
王麟慶抱著頭,縮身躲在一片低窪處,白霧還未散去,四處裡就立刻傳來一陣陣恐怖的尖叫聲,他甚至聽到了張錫鑾的喊聲。
他急急忙忙的順著聲音去找張錫鑾,看到的卻是一幕令人嘔吐的慘劇,張錫鑾只是勉強的披著防毒服,全身都被毒霧噴中,全身肌肉都在迅速的腐爛著。
張錫鑾在恐怖的尖叫,哀嚎著,痙攣著,抽搐著……已經活不了。
王麟慶的心像是被人撕裂開了一般,劇痛無比,他和張錫鑾的關係談不上非常好,但也絕不算差,他痛苦的仰著頭,看著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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