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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不見,他就像是老了一截。
看到他,瞿鴻機不免有些意外,起身拱手,笑道:”冶秋如何而來啊?”
張百熙淡漠的冷笑著,甚至有一點譏笑的意味,也拱手道:“霍內相別來無恙啊!”
瞿鴻機心裡微微得意,前些年,張百熙靠著光緒帝載派的寵信,一路高升到了外相,他則只是跟在胡楚元帳下出任工業大臣。
如今是風水輪流轉,他成了手握實權的內相,張百熙卻就此退出政局。
他們兩個人是同鄉同學同年,關係一直都很好,可越是這樣越容易拿對方做比較,心裡難免要互相較勁。
瞿鴻機很客氣的從書桌後走出來,親自給張百熙斟茶,又笑道:“冶秋兄,愚弟剛才還琢磨要替你送行,想不到,你自己就先過來找我了……好啊,咱們也好些日子沒有在一起敘敘1日了。”
張百熙大搖大擺的坐下來,心想,自己何嘗不也風光過,如今是他自己不願在出仕罷了。
他接過茶,微微的品綴一口,便和瞿鴻機道:“霍內相,張某此次前來怕不是要和你敘1日的,這一次,我是來要經費的。北京眼下有北京、燕京、清華、輔仁四所大學,還有師範、理工、政法、中西醫四大學院,想要超過它們絕非易事,自然是要多花點錢。”
瞿鴻機當即笑道:“這個事情好說啊。首相大人昨天特別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鼎力支援你開辦外國語大學,我呢,這一大早就和文教大臣胡品元胡大人商量了,打算是從文教部每年支出六百萬清圓的經費給你,據我所知,首相大人私下還有另外一筆多達數千萬清圓的建校經費……我想,這麼些錢應該是足夠了吧?”
張百熙微微點頭,手裡持著手杖,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
過了片刻,他掃視那道敞開的房門一眼,繼續不說話的等待著。
瞿鴻機心裡早有提防,他就知道張百熙不會是為了這點經費問題來找他,便起身將門關嚴。
等他將門關上,張百熙才感嘆道:“子玖,你我同鄉同學,可謂是莫逆之交,如今看你登上內相一職,我自然是很高興。只不過……高興之餘,我也替你擔憂。”
“哦?”
瞿鴻機故作輕笑,道:“兄長擔心什麼呢?”
張百熙則道:“無他,擔心你做一個不忠不義的二臣,步洪承疇的後塵啊!”
瞿鴻機不免有些憤恨,他在此前還剛剛想過這個事,當即破口罵道:“我道你是兄長知己,你卻這樣辱我?”
張百熙乘機道:“賢弟若是真忠臣,為兄便大可放心。”
瞿鴻機忽然覺得此話有詐,又改口道:
“忠義之事,自無二論,大事又要如何計議,我心裡自然有我的想法,不用勞煩兄長操心。
如果兄長只是為了這些事而來,不妨還是原路返回吧。”
張百熙則道:“賢弟,如今天下大變,皇上危矣,我看首相大人絕非善類,多半不會出手相救,只顧自保,如今能救皇上者,唯有賢弟了。”
瞿鴻機一陣頭疼,他就怕張百熙這個榆木疙瘩說到這種事。
他當然也清楚光緒帝載淮目前的危機,可他又能怎麼辦暱,國家正在日漸富強的節骨眼上,此時鬧出內訌,別說保不了皇帝,連國家都將從此損落。
想了片刻,他決定不說話,沉默以對。
見他不語,張百熙繼續勸說道:“賢弟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如今天下俱都操控在首相大人的手中,皇上已經生死存亡都在一線之間,群臣之中不乏忠君之士,若賢弟登高一呼,從者必當如雲。首相自立新憲,備人都可以自立政派,我等不妨共建保皇派,吸納百官將士相從,壯其聲勢,屆時就算不能力保皇上,也必定會讓首相和陸廣荃等人深感忌憚。”
瞿鴻機一聲苦笑,別的官員是不是保皇派,胡楚元是不在乎的,內相、外相、海陸兩軍大臣肯定不能是保皇派,只要稍稍露出跡象,胡楚元就會立刻換掉。
瞿鴻機只能感嘆一聲,和張百熙道:“兄長不用太擔心,首相大人是個忠義之人,深感聖恩,絕對不會做對不起皇上的事。”
張百熙卻道:”這樣的話,賢弟自己怕是都不相信吧?”
“這……?”瞿鴻機一時無語,過了片刻才道:“組建新黨的事,我怕是不能參加,不過,只要我還在內相的位置上,就必當會支援兄長。”
張百熙聽了這話便是很滿意了,笑道:
“好,就要你這番話……此事未成之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