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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先抹上酒消毒,疼的如同幾萬只蜜蜂蟄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直接摟住他的脖子,淚水沾溼脖子。
溫貴妃也止不住流淚:“皇上,只怕先要冰消腫再上藥。”
玄燁摟著她在肩上哭泣,繃著個臉什麼話沒說,隨後馬上鬆開,把藥放在一邊冷聲說道:“朕可一點不心疼你。”
說完起身起開。
汝文跪在外面一直不敢說話,皇帝一走她馬上進來,看見那雙紅透漲腫的手。
跪下直磕頭:“娘娘,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多嘴!”
溫貴妃給她擦著藥喚汝文起來。
於是兩個人哭哭啼啼不停的人,溫貴妃勸完這個又是另外一個。
青琓又忽地咳嗽的厲害,雙向夾擊開始高燒不退。
手上纏滿紗布躺在床上太醫過來看病,好在是氣火攻心沒什麼大事。
估計她自己也想不通,只覺得心裡好委屈好難受,從小到大從沒有遭受過這樣的罪及懲罰。
一時又想不開,心聯及身體病的更厲害了。
皇上好幾天沒有看她,呆在瀞淑宮的要求就是汝文每天晚上跟她一起睡,主子和下人睡覺極為不妥,就算她們關係再親密也不能如此,再三要求,汝文答應每天在床邊下面鋪上一個厚厚的床窩陪著她。
汝文有點大大咧咧心思卻細膩周到,在她照看下很快就好了起來。
她身子一好身心就健康,活蹦亂跳起來。
很快到了春節,皇宮現在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大約因為暨妃的代過,定妃沒有呆在冷宮去自己宮裡禁足思過,小公主皇上開恩陪到她身邊。
過年一般宮中妃子是可以見家人的,見家人這件事可有可無,可另一訊息徹底把玄燁擊垮心裡底線。
青琓的母親重病不已,可能命不久矣。
她哥哥在外省任職,上書幾次希望暨妃回家看望母親。
他是最重孝道的人,可她是他的底線,是他最後的一個防線,就算以前再吵再鬧,她心裡對他是真真切切的喜歡和愛,如今再也止不住了。
她回去看到是一個家破人亡王府都不在的地方,會不會無法忍受和怪恨她?
快過年的這幾天天放得格外晴朗,融了之前結出來所有堆出來的雪。
青琓拉著汝文在宮裡最偏遠的空地放風箏。
這時節放風箏的人要麼是腦袋出了問題,要麼就是太過無聊,很顯然她屬於後者。
風箏飛了起來又落下來,落在他的腳跟,彎下腰撿起來。
她看到他隨汝文跪下來。
玄燁拉住她的雙手低頭仔細看了看,雖然有些印跡大部分已經好。
“琓兒,朕打你你怕不怕?”
她睜大眼睛抽掉手,他抓的更緊。
“你怕是不是?那你怕朕罵你的嗎?”
青琓看著他搖搖頭:“我什麼都不怕,不怕你打我,也不怕你罵我,只怕。。。只怕你不理我,不理我的時候就是煩透我了。”
“朕為什麼打你的手心?打的你手心每天吃飯就能看得見,讓你記住,這皇宮裡你好心好意幫助別人,可沒一個人替你受這份苦,沒人為你求這份情。”
她呆傻的看著他,嘴唇開啟卻不知道說什麼。
“琓兒,定妃是你遠到她根本想不起來比的親戚,除了害你,她有野心要當皇后,朕是借你關她一陣子。”他牽著她的手繼續向前走,“你還要跟朕生活幾十年的時間,宮裡女人朕兒時就見多了勾心鬥角,朕不想你牽扯進去,別人心裡罵朕朕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不一樣。”
她又要哭了,摸著逼著說道:“公子,我不在意這些。”
“你想回家嗎?”他聲音非常低沉的問道。
青琓搖搖頭:“我不要回去,你不要讓我回去。”
玄燁摟她更緊:“琓兒,回去了就一定要回來。”
她狠狠的搖頭。
“不!我不回去!”
他沒想到她這樣的堅持。
玄燁下旨選了宮中最好的太醫和天底下最好的藥材去救治,堅持了沒兩天,她的母親病重已經不省人事。
兄長再次進宮之時,玄燁把青琓的事情告訴他,她哥哥跪下來行大禮磕了三個頭。
母親不希望琓兒知道這件事,讓她無憂無慮生活下去,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終於春節前兩天病逝。
長兄帶著母親死前拜堂的兒媳送她到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