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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車後已經不存在的後窗玻璃,被打碎的車尾車燈,兩側車門上一道道的刮痕、凹痕,車壁上甚至還有好幾處彈孔……
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幕。讓來自國內的外交官們,又進一步地感受到了異國的戰亂氣氛!
他們不禁對一個年輕女同志在這種環境下是怎麼開車的,有些好奇,也有些擔心了。
蒲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異樣眼神,只是忙著安撫於婕。讓她乖乖地坐在司機後面的座位上,並親自給她扣好安全帶。
於婕只要能抓住蒲英的衣角,就滿意了。所以蒲英把她安頓好之後,沒法下車繞過去,就直接從車內爬到司機的位子上。
工作在的人看著這兩個奇異的女子組合,也有很多疑問,但大家都知趣地沒有多問。
蒲英見大家都上車入座後,又大聲囑咐道:“請坐在窗戶邊的同志,儘量離窗戶遠一點!你們可以把揹包和行李放在裡面,擋著一點!還有,一定要繫好安全帶,窗戶也要關好!”
費組長本想坐到副駕座位,卻被蒲英勸到後面去坐了。
蒲英最後確認大家都照她說的做了之後,才發動了汽車。
在停車場內行駛的時候,費組長感覺這裡還算安全,便問蒲英:“小蒲,你在使館裡是做什麼的?”
“我是臨時幫忙的,歸武官處管。”
費組長更加疑惑了,沒聽說有女性的駐外武官啊?
不過,他也沒有再細問,因為他發現蒲英讓別人把窗戶關上,她自己卻將兩邊的窗戶都開著。
費組長忍不住問:“你怎麼不關窗?”
“這樣視野好些,”蒲英簡單地回答之後,又說:“一會兒前面有軍方檢查站,大家的表情要自然一點,要表現得很正大光明的樣子。”
後座幾個年輕一點的外交官忍不住小聲嘀咕:我們本來就是正大光明來的。
很快,蒲英在機場出口的檢查站停車。
一個值勤軍官模樣的人湊到車窗門口來檢查。
費組長正想讓一名會阿拉伯語的組員上前交涉,卻見蒲英已經遞過去一張好像通行證一樣的東西,並咿哩哇啦地和那名軍官交談了起來。
看蒲英的樣子,似乎很熟悉這些檢查程式。
她一臉輕鬆,甚至還帶著微笑,在軍官歸還證件時還手法熟練地塞了一包香菸在他手裡。
軍官把煙揣到兜裡,卻又說了句什麼,看錶情似乎有些抱歉的意思。
蒲英做出無奈的樣子,衝他擺擺手,好像是請便的意思。
那軍官衝後邊計程車兵擺了一下頭,立刻有兩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拉開中門,上車來檢查。
蒲英對工作組的人說:“別緊張!他們就是看一看,如果要檢查什麼,只管讓他們看!”
七名外交部派來的精兵強將。畢竟不是一般人,雖然心中多少有些緊張,但還是穩穩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坦然地面對著端著槍計程車兵。
兩個士兵目光炯炯。對於婕並不太在意,只是很認真地打量著七個大男人。大概見他們個個西裝革履,不像鬧事分子,也就沒那麼警惕了。
但他們的槍管卻不時碰一碰、戳一戳幾個人放在座位上和過道中的行李。
忽然,他們碰到的兩個行李發出了沉悶的金屬碰撞聲。
兩個士兵頓時如臨大敵,把槍口一下子指向了行李旁邊坐著的兩名組員,嘴裡兇巴巴地質問起來。
阿語翻譯聽懂了問話,忙起身走過去,口中說道:“那裡面不是炸彈!是我們攜帶的衛星電話!我開啟,你們一看就知道了!”
他的手還沒放到行李上。士兵的槍口就頂到了他的腦門上;“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翻譯僵住了,其他幾個人也都嚇了一跳。
“誤會!誤會!他只是想開啟行李,讓你檢查!”前面的蒲英急忙開口解釋。
那士兵的槍口稍稍遠離了翻譯的頭部,眼睛卻還警惕地盯著他。
阿語翻譯想開口說話,但是上下牙齒卻“格格”地打顫。嘴唇哆嗦著,就是說不出話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
不光是他,在座的其他幾名外交官,誰都沒有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的經歷——那種生命就在別人手指稍動一動之間的感覺,不是親身經歷,是無法體會到那種恐懼的。
費組長也是一時發呆。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蒲英聲音柔軟地說道:“軍官先生,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