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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佩服之餘又不禁有些慚愧。
潘奕豪是從部隊基層成長起來的實幹型作訓參謀,專業能力很強。這一次,聽說要來一名年輕的博士參謀當副隊長的時候,他心裡還有點彆扭,以為又是一位沒有工作經驗和工作能力的學生官。
但是和馮垚接觸久了之後,他才發現此人不但學識淵博、談吐不俗,辦事更是周到細緻,為人也很謙和。
與馮垚搭班子工作,潘奕豪感到前所未有的順心,也在不知不覺中建立了對馮垚的信心。
剛才,他不知怎麼處理那名藏族產婦的問題,就厚著臉皮把馮垚給推了上去。說起來似乎有點不地道,不過他倒也是發自內心地覺得,馮垚一定比自己更能處理好這種複雜困難的局面。
馮垚趕到治療帳篷,見蒲英和田苗苗還圍著央宗在測血壓,只不過這一次拿的是標準的水銀血壓計。
“血壓怎麼樣?怎麼不把液體輸上?”馮垚也不懂醫,只是憑感覺指揮。
蒲英將聽診器從耳朵摘下來後說:“央宗大姐的血壓特別高,我們不敢輸液,也不知道該輸什麼藥。”
馮垚也愣了一下,“她不是出血嗎?怎麼會血壓高?”
“我們也不懂啊。不過,我剛才看過了,我覺得出血應該不是特別嚴重。”
“那到底是不是要生了?”
“大姐一會兒說頭痛,一會兒說肚子疼,疼得基本沒規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生孩子的那種陣痛。”
馮垚聽了也深感棘手。
不搞清楚病人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也不敢亂給藥啊。但是,他們這些醫盲能知道“陣痛”的名詞就不錯了。具體什麼是陣痛,他們都不懂,又怎麼能判斷出央宗的情況呢。
“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啊?”
馮垚邊說邊在帳內兜起了圈子,眼睛在各種醫療搶救物品上看來看去,忽然說:“先把氧吸上,這個總沒錯吧。”
蒲英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
不管高血壓還是大出血,吸氧應該不算禁忌。何況這裡是高原,病人吸氧肯定是有好處的。
果然,央宗大姐吸上氧氣後,似乎眉頭都舒展了一些。
蒲英作為年輕女孩,頭一次遇到一身兩命、生死攸關的事,一開始難免心裡有些慌亂。這會兒,發現自己也能幫助央宗大姐了,責任感讓她開始冷靜了下來。
她回憶起了一些從媽媽那裡聽來的搶救病人的軼事,忽然膽子大了起來,張口說道:“馮隊,我們還是應該給央宗大姐紮上液體。”
“你不是說高血壓不敢輸液嗎?”
“我想岔了。我們只是不能給她亂用藥,卻不是不能輸液。危重病人在搶救的時候,都是要透過靜脈通道給藥的。”
“靜脈通道?”馮垚瞬間發覺了蒲英說起醫學術語來,似乎比一般年輕女孩正規多了。
他暫時放下疑問,繼續問道:“那你準備輸什麼液體?她的高血壓怎麼辦?”
“我想輸糖水吧,滴速慢一點,對高血壓應該問題不大。”
“聽起來很有道理。好,我同意你試試。出了問題算我的。”馮垚主動攬下了責任,鼓勵蒲英放手去做事。
蒲英很快就乾淨利落地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靜脈穿刺,給央宗輸上了一袋葡萄糖注射液。
看著她熟稔地調節著輸液小壺裡的液體量,苗苗詫異地說:“英子,你的動作就和那些護士一模一樣。好厲害啊!”
蒲英沒有心情說閒話,嚴肅地說:“苗苗,你負責每隔五分鐘用電子血壓計測一下血壓脈搏,做好記錄。最好,十分鐘到十五分鐘,再用水銀血壓計測一次——這個準確一些。”
明確了職責的苗苗也是精神大振,“收到!”
不過,她又指著角落裡的一個箱子說:“那兒有個心電監護儀,不知道能不能用?”
“就算能用,我們也看不懂那些數值啊!何況,我們也不會連線那些導線。”
苗苗失落地說:“要是有說明書就好了。”
馮垚忽然一拳擊在自己掌心,“嗨,我怎麼忘了,可以去查醫書啊!”
蒲英驚訝地問:“梅醫生還帶了婦產科的書嗎?”
“書倒是沒帶,但他電腦裡可能會查到些資料。”
馮垚說幹就幹,很快把梅醫生的私人電腦抱過來,開啟了在裡面翻找起來。
很快,還真讓他找到了一些pdf檔案,其中就有婦產科學。
“婦科,產科?產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