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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垚手中的筆懸空停著,眼中滿含笑意地問:“寫什麼呢?”
“隨便。想到什麼寫什麼唄。寫得越多越好!”
“為什麼?”
蒲英的眼睛眨呀眨的,忍笑說道:“要是你以後成了大作家。我這本有大作家親筆簽名題詞的書,不就值錢啦?所以,寫的字越多越好!”
“損我是吧?調皮!”
馮垚搖著頭,手下倒是刷刷刷幾下就寫好了贈言,“喏——拿去,別嫌少啊!”
蒲英趕緊接過來一看,馮垚那瀟灑遒勁的行書躍然紙上。
正中的贈言是:“大江東去,鐵流滾滾。無論戰鬥是公平,還是不公平,我們的軍隊、我們的戰士,都會前赴後繼,堅持到底!”
上下分別題著兩行小字:“敬贈蒲英小友”“與君共勉,馮垚”。
蒲英低頭暗暗咀嚼回味著這句贈言。
馮垚則凝視著她的側臉,默默無語。
忽然,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苗苗人沒到,聲音先傳了進來:“英子,該起床了!快開賽了!”
梅醫生隨後跟進來,看到馮垚後只是點點頭,卻沒說什麼。
剛才他在接到馮垚偶然打來的普通問候電話後,馬上通知了他蒲英的病情和現況。
在高原上的時候,梅驊騮就隱約感覺到,馮垚和自己一樣,都很喜歡蒲英這個特別出色又特別倔強的丫頭。
但是這二人一心以事業為重,又都不是會被荷爾蒙控制行動的人,所以都能理智地將這種喜歡控制在了正常的友誼之內。
一方面是蒲英還小,在他們眼中還只是個剛畢業的高中生,人生觀價值觀都還沒成熟呢;另一方面,她是士兵,他倆都無意破壞軍隊的規則。
所以,即使他們有什麼想法,也必須耐心地等著蒲英長大。
別看下山後,兩人都沒怎麼和蒲英主動聯絡。但梅驊騮知道,馮垚和他一樣,也在默默地關注著蒲英。
一般情況下,梅驊騮從飛龍師得知蒲英的近況比較方便,所以馮垚和他打電話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地問一下三個女兵的情況。貌似公平,梅驊騮卻很清楚他詢問的重點是誰。
而上一次。蒲英去北京參賽的時候,梅驊騮正在軍區忙著職稱的事,訊息並不靈通。馮垚卻在第一時間通知了他,蒲英奪冠了。兩天後,醫院才傳開了軍區女隊的驕人戰績。梅驊騮猜測,馮垚是動用了在京的人脈去打聽賽事訊息。
看來,能成為朋友的人,別看表面的脾氣怎麼不同,一定有一些特質是相同的。
比如,這兩人雖然都很關心蒲英。但在現階段卻又都有意無意地迴避著蒲英。他們都沒有在她最成功最風光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因為他們都不喜歡當錦上添花的人吧。
作為很瞭解馮垚的死黨,梅驊騮知道:蒲英今天的這種情況。馮垚再有事也一定會出現的。
果然,馮垚聽了他的電話,立刻就趕了過來。但他也沒慌了手腳,匆忙之中也沒忘記帶上自己答應送給蒲英的書。
這書他才剛拿到手,本來是想過些日子讓梅驊騮捎給小丫頭的。
梅驊騮知道蒲英對這書的喜愛。便讓馮垚單獨進來和她說話,他則和苗苗繼續在外面吃飯。
這會兒進來後,他發現蒲英抬起頭時,一雙眼睛又恢復了靈動和神采,和上午的黯淡無神判若兩人。
一本書,比藥石還靈嗎?
梅醫生不滿地嘀咕著。給蒲英遞過去一根體溫表,“量一下體溫!”
蒲英夾好溫度計後,單手又拿起那本書翻看起來。裡面的詞句。雖然她還很有印象,但是重讀起來仍然頗有餘味。
苗苗卻催道:“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看!你一會兒要考的是腦功,不該費神看書!”
蒲英又看了幾眼才說:“看這書,才不費神呢。”
不過。這次她還是從善如流地將書交給苗苗,暫時不看了。苗苗幫著她披上外套。下床穿好鞋子。
梅醫生又在旁邊問;“還噁心嗎?傷口還疼得厲害嗎?”
“沒什麼了。梅醫生,你的針灸真管用。”
蒲英這會兒已經完全不介意梅醫生的一時隱瞞了,雖然開始她也和苗苗一樣有點不忿,但是後來一想:上哪兒找梅醫生這種中西醫結合的本事?自己是運氣好,撞上了,還是知足吧!
梅醫生看了下溫度計,“三十七度八,倒是又降了點。”
“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