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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腦子有一瞬間的空洞，根本就忘了公寓裡還有一個“他”在那，直接關上了門，連救護車都忘了叫，直接打車來的醫院。

一切的一切都迫使白璃想立刻加快腳步的往回趕，可她剛沒走兩步，就被一雙粗糙的手攔住了，她轉頭，見是剛才貼在杜若雨耳邊說話的護士，她面無表情的問，“你。。。。。有事？”

女護士點點頭道，“杜大。。。。。。剛才那位小姐說了，請您務必在手術門外等著，直到她手術結束安然無恙的出來，她不是命令，只是請求，她說她會怕。”

見她皺眉，臉色不悅，女護士又勸道，“那位小姐的手術不需要多長時間的，等我聯絡到了她父母，你在走不遲，看在那未出世的孩子份上，求您先留在醫院？”

“可是我。。。。。。”

“真用不了小姐多少時間，畢竟您是送那位小姐來醫院的，等她親人來了，小姐自然就可以走了，這是杜小姐吩咐的。”

白璃皺眉，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對著女護士點點頭，見她就跟在自己後面，她秀眉緊蹙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幸好手機是隨身帶著的，她按著按鍵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那邊的人卻並不打算先說話，兩人無言，白璃甚至能聽到那邊某男沉重的喘氣聲，似曖昧，似怒意，誰分的清？

“喂？是。。。。。是顧先生？”終於還是她受不了這讓人壓抑的氣氛，她開口問道，她分不清電話那邊的男人嚴肅的臉上到底有多嚴肅，但想必，不會好看到哪去。

那邊人不知在做什麼，喘息聲越來越重，似乎壓抑著某種情緒，白璃邊踱步往醫院裡走，邊有些懷疑，她房間的門是鎖住的，好幾個小時沒管他，他還在嗎？她疑惑的又開口問，“顧驚鴻？你還在公寓裡嗎？你怎麼了？怎麼也不說話？”

“白。。。。。璃。。。。。你。。。。。在。。。。。哪？”顧驚鴻緊抿著薄唇，一字一字的從彷彿從牙裡吐出來，不知為何嗓音卻是沙啞的有些粗噶，那一字一字的吐出彷彿帶著怒意的冷冽情緒，讓人不寒而慄。

白璃聽到他一字一字的帶著冷冽的情緒吐出，她下意識的身體一顫，嚇得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幸好手指緊捏著手機，才沒掉在地上，她嘴角一抽，心加速的跳動著，不知該如何告訴他，她垂眸看著地上，不敢說話。

那邊的顧驚鴻手指幾乎捏碎手機，在沒接到白璃電話之前，他開啟門看著大門外的一灘血，心彷彿涼透，聽到她的聲音之後，隨著心終於落地之後，剩下卻是洶湧而來的怒火，“說話？”把他丟在公寓不說，到現在才想起給他打電話，現在又不說話了？

被他冷斥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現在彷彿極容易被他嚇著，她細語的道，“我。。。。。我現在在醫院。”她只好如實說。

“在醫院做什麼？”顧驚鴻緊擰著眉頭問，給人開了一扇門，就把自己弄進了醫院？最好不是她的血，否則。。。。。。

“不是我的，是。。。。。。”

“那門口的一灘血是誰的？你在哪個醫院？你不說，是要我一家一家的查嗎？”

他冰冷的聲音傳在她耳裡，白璃彷彿聽見那邊什麼東西被摔碎的聲音，他也有這樣的一面？

再不說她怕陸夕公寓的東西都被他給砸了，她趕緊毫不猶豫的全盤托出，“地上的血是杜若雨的，她大著肚子來找我，身體突然不舒服，我就。。。。。我在華美醫院，我應該要等一會才能回去了，你要不要先回。。。。。。。”

“嘟嘟嘟嘟。。。。。”

她話還沒囑咐完，那邊的就突然結束通話她的手機，結束通話之前，她還能隱約的聽見某男不知碰到什麼，發出砰的一聲響聲。

來到手術室門前，剛坐下不到半個小時就見一個男醫生從手術室出來，幾乎是下意識，白璃立刻站起來，她只是站在那，男醫生突然向她走來，好像知道她不是病人家屬，表情嚴肅的告訴她，“請您立刻聯絡病人家屬和他的愛人過來，按照病人的情況我們現在只能保大。”醫生對著她冷漠的說完轉頭就走，彷彿是她害了那個孩子一般。

孩子不在了？

她緊抿著唇，有些詫異，杜若雨那個孩子已經將近五個月了，危險期已經過了，就算是跌坐在地上，流了一些血，也不會導致流產那麼嚴重，她無奈的掏出手機，不知給杜若雨的誰打，翻開一個號碼，她猶豫許久才撥出去。

“喂？是小璃？”剛接通，那邊驚訝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就傳來。

白璃恍若沒聽見，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