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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忌著自己的身體,不能衝動行事。
說起這事,溫書還得感謝翼夙。這明德殿,平日是層層守衛,裡面的人只要喊一聲,那些人便裡三層外三層重重圍將起來。
而最近,為了抓住那些暗中刺殺他的人,引那些人入局,過於狂妄的翼夙便只留下了初一一個人照料。本來麼,要沒有蝶兒的捨身行刺,沒有溫書突然唱的這一出,沙石王的計劃也算是圓滿完成。
以他和初一兩人之力,便粉碎了對方一次次的暗殺,完全不將那些人放在眼裡。
從草包昏君到深藏不漏的沙石王者的蛻變,雖然耀眼,卻終究後勁不足。若讓謝小跡和金鐘樓來說,或許可以這樣解釋:
沙石王翼夙已經沉寂得太久了,好鐵不經常敲打敲打是會鈍的,好鋼不經常煉一煉,可是會生鏽的!
再加上,這個人還有一項最大的敗筆,那便是他的自負。有了這兩點,翼夙這次滑鐵盧是不可避免的了。
雪蟾蜍吸走了翼夙身上大部分的毒素,已經氣喘吁吁,幾個翻滾,從翼夙的脖子處滾了下來。
溫書趕緊撿起雪兒,輕柔地撫摸它,道聲辛苦了。然後又飛速地把雪兒裝進冰意滲人的盒子裡,讓它休養生息。
雪蟾蜍每次吸完毒,都用冬眠一段時間。待它下次醒來,就會沒事了。
只是溫書沒有想到,吸血蝙蝠的毒如此霸道,連雪兒都不能吸盡。這剩下的毒素,又該如何?
“孤的毒還沒有清除乾淨,你說怎麼辦?”翼夙急急地問溫書,餘毒未清,可不是一件小事。雖然餘下的毒素,他完全可以憑深厚的內力壓制住。然而這些毒素放在他的體內終究是個禍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出來,禍害他一下。
這樣的事,他決不允許它發生。
而這個女人,在訛了他一座金山,又數次戲耍他之後,信誓旦旦地說能解毒,卻只是一個半吊子。這樣的情況,看她如何交代?
溫書頭疼的撫撫額,“啊,啊,還真是棘手呢~”
“……”
“沒辦法,只得下狠招了。國王陛下,想要徹底清除餘毒,可要做好心裡準備哦。本來不想對陛下用這招的,現在看來沒辦法了……”
這個女人,她又要做什麼?!
翼夙直覺得便沒好事,甚至想把她攆出去,說他的事不用她攙和了。可現在除了她,又有誰有把握可以完全清除她體內的餘毒?
她雖然膽大包天,但確實有點本事。那個雪蟾蜍吸走了他體內大部分的毒,他現在的感覺已經好受多了,而不是瀕臨死亡的,連氣都喘不過來的沉重壓迫感。
“你,你要做什麼?”沙石王看溫書久久未有動作,忍不住問道。
“不要嚇成這個樣子麼,國王陛下,我又不會吃了你。”她頂多就是讓他受點小苦,遭點小罪。除了這些小花樣,她還能對他怎麼樣?
“嗯,就你好了!”溫書將手指向了初一。
“要……要奴婢做什麼?”在溫書面前,初一不用自稱奴婢,他這話是看著沙石王說的。
沙石王也不知道溫書突然提到初一是要幹什麼,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絕不是什麼好事。
他現在算是瞭解了,這位展特使不但討厭他,還很討厭初一。
“割肉,吸血。”
“啊?”初一嚇得腿軟,儘管他本來就虛得很,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溫書一彈手指,一縷香氣溢位,前一刻還跌倒在地的初一,神奇地恢復了一些力氣,終於能順利地站起來了。
但也僅僅是恢復了一點力氣,而且初一有理由相信,只要溫書想,他隨時還會像條死狗一樣伏在那裡,一動不能動。
神明宮用毒製藥的本事天下第一,這一刻,他們才算是真正瞭解了。
這樣的一個女人,他們竟然認為能隨時置她於死地,不是自大又是什麼?
初一偷偷抹了額頭滲出來的冷汗,他以為他的命,這一輩子只能由陛下一人所操縱。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將他徹底淪為提線木偶,要他站著他就站著,要他倒下就得立即倒下。
原本初一恢復自由,第一時間就是要制住溫書,可是現在,他不敢了。聰明人,絕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出手。何況溫書還那麼謹慎,那一點點的香氣,也只能讓他維持正常的行動罷了。
如果這算是狠,那接下來還有更厲害的。
若金鐘樓在此,也一定難以想象面前站著的那個“小氣”女人,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