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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藉口找得又隨意又得體,頗有天馬行空的意思。即使以太夫人的老道都挑不出毛病,只是有一絲不滿地道,“昨兒鳳佳連夜出門,我還當有了什麼大事,原來是秦氏你心血來潮。”
一邊說,卻是一邊又笑起來,將場面遮掩得和樂融融,
七娘子不禁和許鳳佳交換了一個眼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平國公已經問許夫人,“就是你不回來,我也打算著人問你,大舅人不在京裡,這八十冥壽還辦不辦。既然你回來了,我們明兒一起到秦家走走?”
許夫人笑道,“好,順便把四郎、五郎也帶過去,認一認二舅公。”她看了七娘子一眼,微微一笑。
七娘子心領神會,等處置完家務,就抱著一個小匣子進了清平苑,“許久沒有給母親請安了。”
因為許鳳佳畢竟還有公務,也不可能天天圍著家裡的一點事轉,陪許夫人進了家門在樂山居說了一會話,就已經被許夫人打發到千戶所裡去了。
許夫人看著七娘子的眼神裡就多了幾分感慨,她深深吸了幾口氣,第一句話卻是問,“這件事,你娘知道嗎?”
七娘子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雖說知道了一點影子,但到底怎麼回事,還要等先問過娘,才能往外告訴。”
這個兒媳婦是越來越有自己的主意了……許夫人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了一點不快。
七娘子將這件事先向孃家透風,自然是為了給婆家施加無形的壓力,迫使許夫人不能把這件事捂住。雖然說做法也無可非議,但到底讓許夫人有了兩三分不快。
七娘子卻是氣定神閒,穩坐釣魚臺:天高皇帝遠,就是有這個好處,許夫人既然無法也不願在通房的事上,給她提供自己的支援,讓七娘子受盡了太夫人和五房的排暄,那麼很多事上,她也就無須看許夫人的臉色了。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有時候就是這樣微妙,許夫人自己當媳婦的時候,讓婆婆吃了無數的暗虧,如今自己做了婆婆,一樣遇到不卑不亢的七娘子,心裡就有些不大舒服。只是她畢竟是老於世故之輩,只是沉默了片刻,自己就已經平復心情,轉而道,“也罷,畢竟我人不在京城,很多事,你也沒個商量的地方。”
竟是自己為七娘子找了下臺階,才又道,“鳳佳昨晚空口白話的,說得我是一團糊塗,你再把事情仔仔細細地給我講一遍吧。”
七娘子就藉由物證,將自己怎麼從鍾先生口中得到了於安的線索,又從於安的回憶裡找到了老媽媽和小松花,剔除老媽媽的嫌疑之後,全力盤查小松花的底細,經由封錦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到了小松花姐夫一家的職務。再嚴刑拷打小松花和邱智兩人,取得了兩份珍貴的口供,又得到了族譜這寶貴的線索,可以直接證明邱智與吳勳一家的聯絡。
她口齒便給,又有物證為憑,口供為證,說得有條有理,把個許夫人聽得是面色數變,老半天才回過神來,慨然道,“去年八月的事,本來是件風波,這樣看來,反倒是大好事了。你五嫂要是沒想著難為你,也就不會將吳勳老婆顯露在了日頭底下,導致這一疏忽,便已經露出了馬腳。”
她不愧是多年的當家主母,只是從七娘子的敘述中,就把握到了五少夫人致敗的因由。七娘子卻訝異地抬起了半邊眉毛,望著許夫人,許夫人笑道,“昨晚鳳佳將你接手家務後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了我。”
她頓了頓,又稱讚道,“你做得很好!”
也不等七娘子回話,就又道,“包括在這件事情上,你要求鳳佳不說他的傷勢和那十萬兩銀子的事,都做得不錯。平國公人並不笨,相反還很公正,該明白的事,他也不會裝糊塗。”
七娘子就試探地問許夫人,“那麼這件事,還是讓母親告訴父親,會不會更……”
許夫人卻毫不考慮地打斷了她,“這件事,我看還是你親口告訴平國公更妥當!”
七娘子一下就露出了驚異。
她請許鳳佳將這件事告訴許夫人,多少還是有請許夫人出面對平國公闡明原委的意思。畢竟兩人夫妻多年,很多話許夫人可以說得毫無顧忌,但她和許鳳佳卻是連提都不能提。
許夫人就深深地注視著七娘子,她輕聲道,“聽說因為於翹的事,這一向平國公對張氏又有了些喜歡,反而對你是越看越有些不對,這也不喜歡,那也看不順眼,現在更是連通房,都打算越俎代庖地為你來管一管了?”
七娘子面露赧色,“父親看不慣小七心慈手軟,手裡不願意沾上人命……又覺得升鸞已經回京一年半了,六房還沒有生育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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