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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昨天二太太過來的時候,為什麼不把九哥打發到家學去?七娘子略微一想,就懂了:大太太是要把九哥放在眼皮底下,放在自己的臥房才安心。
五娘子對七娘子的態度好了很多,從動輒惡言相向,充滿不屑,漸漸變化為視若無睹,她眼皮浮腫青黑。九哥吃早飯時,還在抱怨五娘子只顧練字,只讓他和丫鬟一道玩耍。
七娘子對五娘子心生敬意:妒忌別人的優點,是人都曾有過,但很少人會把妒忌轉化為動力充實自己。
六娘子還是沒心沒肺地開心著,和哪個姐妹說話都喜氣洋洋,三娘子一樣透著喜氣,但七娘子知道,掩蓋在喜氣下的是一肚子壞水。
吃過午飯,歇了午覺,七娘子起身去上繡花課。
繡花課一向是開在朱贏臺,五娘子和七娘子都要經過主屋後頭的垂花門,從百芳園的長廊裡走過去。
兩人不期然就撞到了一起,一前一後慢慢地走著,三娘子、四娘子和六娘子都住在百芳園裡,這一長段路,只有五娘子與七娘子兩個人。
一開始大家都沒有說話,七娘子終於是沒有忍住,就問白露,“今早寫完大字,是否晚了些。”
五娘子的耳朵豎了起來。
“不晚,每日卯時中起足夠了。”白露心領神會,“七娘子昨晚睡得還好?”
“亥初睡夠早的了。”七娘子不置可否,“天黑了再練字,總覺得費眼睛,早些睡早些起,練了字,還能再繡一會花。”
主僕倆一邊說笑,一邊走到了五娘子前頭,五娘子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朱贏臺就在百芳園設的小庫房邊上,四周種滿菊花,現下還沒到盛放的時節,滿目凋零。黃繡娘在裡頭坐著,手中飛針走線,不因為七娘子和五娘子前後腳到有什麼表示。
五娘子和七娘子卻不敢怠慢,楊家傳統,尊師重道。
“見過黃師父。”她們同聲說,彎腰行禮。
黃繡娘停下手,微微露出一點笑意,但卻仍顯得很刻板,很嚴肅。“又耽擱一天功課了。”
白露跟著過來,其實只是為七娘子擺繡棚,安置傢什的。楊家女兒上課時,丫頭們都各自回屋,到了下課的時辰,再來接她們回去。
七娘子在白露安置傢什的時候,就站在屋裡環顧了一週。
屋裡四散擺放著大件繡棚,上頭都繃著江南貢緞,各色絲線閃耀在上頭,很是花團錦簇。五娘子已坐到了一個繡棚面前,開始穿針引線。
她繡的是團花,雖然才起了個頭,但看得出針腳是很細密的,只是配色稍微板了些,花的姿態也比較死。
五娘子身邊的繡棚上,是貓戲蝴蝶的花樣,繡工精細,配色花俏中帶著穩重,看得出主人費了很多心思。只是貓蝶圖寓意吉利,一向是送給老人的禮物,而七娘子的祖父母早已過世多年,七娘子不由得一揚眉。
五娘子開口了,“這是三姐姐的繡屏。”她的語氣雖然僵冷,但聲調卻很平靜。
七娘子恍然大悟。
四姨娘的父親還健在,正是楊老爺的舅舅,這裡頭一段公案,七娘子本人雖然模糊,但這幅繡屏是三娘子為老人家所繡,是無疑的了。
五娘子雖然對她沒有什麼好感,但她們都是正院的人,在四姨娘問題上,應該要結成統一戰線。
看來,五娘子脾氣雖然不大好,但卻並不是個蠢人。
七娘子微微一笑,沒有答話,又走到了第三架繡棚邊上。
這上頭的繡品已經快完成了,是一副栩栩如生的金魚戲水圖,魚身紅豔,魚眼凸出,似張似合的魚嘴邊甚至還有兩三個水泡,在七娘子看來,堪稱巧奪天工。
“六娘子這幅金魚戲水,倒還算得上不錯。”黃繡娘開口了,帶著一絲驕傲。
看來六娘子雖然曾把文房四寶打翻在她身上,但黃繡娘還是很喜歡這個學生。
七娘子誇獎了一句,“六姐姐真有天分。”
不過,六娘子在讀書認字上就不行了,多大的人了,上午被先生叫起來唸書,還唸了白字。先生氣得直搖頭,說六娘子沒有讀書的天分。
五娘子顯然也想到了上午先生說的話,眼中就閃過了一絲笑意,和七娘子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要和一個人交好,未必要放下身段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