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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刀回答道:“大將軍,您這虎鞭有點猛啊。”
李毅咧開嘴角一笑,看向了北方城牆,道:“今兒個要熬夜,傷腎!”
張小刀抬起頭也看向了北方城牆,聽到了一聲爆呵,無數箭簇沖天而起,遮星蔽日一般飛翔在星空之上,他眯了眯眼睛道:“何止傷腎。”
…………
當李毅大將軍來到城牆上時,即翼關內四萬邊軍兒爆出了聲響震天的吶喊。
張小刀望著眼前的這幅畫面,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言喻。
平原之上飛馳而來的荒人數之不盡,連綿在視野的盡頭處,讓人望而生畏,頭皮發麻。
第一輪箭雨澆灌了下來,荒人們揚起了手中奇形怪狀的盾牌,但卻還是有人在中箭身亡,只是這非但不能阻止大荒人的腳步,反而會激起他們心中的勇氣。
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不幸中箭倒地的荒人會迅速被同伴踏過,踩成一灘早晚會消失不見的血水。
這時嘹亮的荒歌這時響起,數以萬計的大荒人無畏的衝向即翼關,向著攔著他們三十年的邊關進發,他們今天誓要踏碎即翼關!
震動轟鳴的紅色土壤上,荒人大軍中,拓跋烈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中段位置不斷向前,口中不停的喊著:“舉,放!”
他的命令會讓周圍的荒人面對盛唐箭雨洗禮的進退有度。
拓跋烈不僅悍勇,還擁有不錯的頭腦。進入伐唐大軍後便受到將軍的賞識,成為了一名千夫長。
只是相比官位,拓跋烈卻希望不要有這場戰爭。
可如今他身邊的大荒人似乎被徹底點燃了心中潛藏了數年的引線,瘋狂的向前衝刺。眼中除了嗜血。早已經不見任何情緒。
拓跋烈相對冷靜,這也是他不希望看到這場戰爭的原因。因為他怕自己死在這裡,他死後自己的老婆將成為別人的老婆。
這是大荒的習俗之一,所以在如此瘋狂的氣氛下,他仍然保持著冷靜。他希望可以活著回去看到他的妻子。
只是今夜註定是決戰一夜,拓跋烈知道他的冷靜不會保持太久,當即翼關在大荒人眼中近在咫尺時,他的冷靜便會被瞬間打破。
因為擊敗盛唐,是所有大荒人的夙願,當他們看到希望時,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血肉鋪就勝利的道路。
拓跋烈是一個純粹的大荒人。他自然也希望看到大荒可以戰勝盛唐,但平原上那頭猶如巨獸靜臥的即翼關必然會張開血盆大口。
拓跋烈看了看遠方,看到了即翼關上方那片璀璨星空,於是他也看到了一根根巨大的箭簇。不,那或許不應該稱之為箭簇,而是樹幹削成的攻城錐。
這種攻城錐極為巨大,至少要有十人環抱,它的頭頂處除了那尖銳的一點寒芒外,竟然全身上下都被包裹了鐵皮,在鐵皮上更是植下了無數倒刺。
拓跋烈有些無法理解這些巨大的攻城錐是如何被盛唐人發射出來的,但他還是下意識喊了一聲:“危險!”
危險二字脫口而出後,在他身邊不過百米的大荒人人群中,一根攻城錐平行刺穿而來,犁出了一地血腥。
拓跋烈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荒人大軍出現了一個血腥的缺口,那完全無法抵擋攻城錐沒入人海,帶出了片血水飛揚,與無數慘呼。
而這,只是如今平原上荒人大軍的一角,即翼關在此時不知發射出了多少這樣的攻城錐,碾碎了多少大荒人。
在這樣的戰爭面前,靈源境以下的氣練者幾乎與凡人沒有任何區別,脆弱不堪!
拓跋烈心中感到了幸運,因為他明白如果攻城錐恰巧來到他的面前,他甚至連任何反應都做不出來,便會成為一具支離破碎的屍體。
但膽寒的也是如此,如今大荒大軍不過剛剛來到即翼關的面前,便遭到了嚴重挫折,他們真的能走到即翼關腳下嗎?
沒有大荒人知道他們是否能做到,此時的即翼關也終於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天上地下無處不在的殺人利器肆意而行。
荒歌在這時戛然而止,人們在產生驚恐的瞬間,荒人大軍的身後閃爍出了一道光芒。
這道光芒將黑夜點亮,將星光奪取璀璨,宛若一道銀河一般出現在了荒人戰士的面前,盛唐的守城利器在這道光芒出現後竟然不在前行,而是漂浮在半空變為了死物,緩緩落地,安靜而祥和。
李毅站在城牆之上看了看遠方,似乎看到了無數穿著白衣的教廷祭祀,他嘴角上揚道:“原來西域與大荒一直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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