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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山頂上的人便不要想走了。”
大師兄沉默了片刻,聽著身邊人們均倒吸了一口冷氣的聲音抬起頭道:“老師說山頂風景好。”
大祭司聞言簇了簇眉頭道:“既然風景好。為何不過來看看?”
大師兄搖頭道:“盛京有老師太多需要守護的人與物,如果區區叛軍便可以逼得老師走出盛京,那盛唐何以立國?”
“好一個何以立國。”大祭司走到了楊鳳蘭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大周如何立國?”
楊鳳蘭簇起了眉頭,雖然她已經是復週會絕對的上層,但有些事情她也並不知曉,作為復週會世外的頭把交椅,在這些年來與盛唐交手不知幾何,但越是次數多便感覺得到盛唐的可怕。
楊鳳蘭本以為俠軍只不過是復週會的隨性玩物,直到看到大祭司才明白。原來不過只是誘餌。
可她仍舊想不明白,即便把這座山頂上的人全部殺掉,又能如何?
只要盛唐那幾座高峰屹立不倒,這天下間誰敢說覆滅盛唐?大周又如何立?
楊鳳蘭放棄了回答這個問題。沉默不語。
大祭司淺笑著給出了一個完美的答卷:“人的壽命總是有限的。今天站在這裡的盛唐年輕人,在未來至少是盛唐的中堅力量。”
前一句的意思很簡單,無論是大祭司,還是盛唐六王。總有一天都會只剩一杯黃土。
而後一句則更為簡單,今天來到大頂山上的都是盛唐未來修行界的中堅力量,他們都死了。未來的盛唐便孱弱了。
至於大祭司如此風輕雲淡的說出大頂山上的年輕人都會死,沒有人會懷疑這其中的真實性。
張涉川來到大師兄身邊之後,各大宗門的領隊長老也齊齊來到了這裡,排起了人牆。
沒有任何長者在這個時刻選擇退縮,每一位弟子也明白長輩們排成人牆的含義。
張小刀心中本已極為冰冷,可是看到這一幕卻覺得心中有暖流肆意,想起了前一陣子的白勝對自己說的話。
長者有義務幫助年輕人,引導年輕人,怒斥年輕人,保護年輕人。這便是盛唐的傳統!
大祭司的酒糟鼻微微皺了一下,哀嘆了一口氣道:“怕這才是盛唐強大的根本原因。”
大師兄終於站了起來,沒有說一些你們先走的屁話,而是道:“既然見到了大祭司,總要比劃比劃才能看出孰勝孰弱。”
大祭司點頭,單手指天!
指天的動作對於張小刀來說就像滑稽的廣場舞poss,可當大祭司的指尖出現了一絲光明沒入蒼穹後,這便一點也不可笑。
雪驟停,風靜止!
山巔之上無風無雪,除了呼吸聲音,便只剩下了心跳聲。
各大宗門的弟子神色緊張到了極致,盛唐的一排老者們臉色灰白。
一滴雨水自蒼穹墜落,呈橢圓形,晶瑩剔透,它下墜的速度不快,就如正常的雨滴一般,只是在墜落進雪地上時沒有沒入其中,而是砸出了一縷青煙,似直穿地底。
旋即,小雨襲來。
淬不及防下,雨滴擊中了一名宗門弟子的頭蓋骨,自頭蓋骨一路墜至腳底板,穿破青靴沉入地底。
弟子沒有發出一聲慘呼,他甚至來不及做出痛苦的表情,眼神還有些呆滯的看著擋在他們身前的長者。
他跌倒後濺起了一地白雪,白雪沾染到血漬後泛紅,一上一下紅色遜色蔓延,上來自頭蓋骨上的血洞,下來自腳底板的血窿。
面臨死亡每一個人都會感覺到恐懼,小雨稀疏眾多弟子開始輾轉騰挪,試圖躲避小雨,只是下一瞬雨勢加大。
自天穹目所能及的頂端,彷彿是一盆水潑灑出了一道水幕,水幕由遠至近遮蓋大頂山全部範圍。
三十幾名長老做出了最為及時的應對,他們不惜損耗壽元聯手在大頂山上打出了一把元氣雨傘。
雨傘呈透明狀,遮擋住了盛唐這一方頭頂的天空。
雨水與雨傘接觸,並沒有沉入其中,而是順著散的四周流淌下去。
大頂山東側,彷彿是飛流直下的瀑布般雨水傾瀉在了山腰處,沒有滋潤萬物,山體頓時傾塌。
“轟隆隆!”
這恐怖的聲音響徹天地,緊鄰大頂山東側的盛唐軍營中一片雜亂,這一役不知要死多少人。
山泥洪流的傾塌,會給人一種無法抗拒之感,徐慶抬著頭心中顫抖,但卻沒有下任何命令,因為一切都晚了,他相信他的下屬可以處理好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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