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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了就知道了。”
“嗯,那我們吃完就走嗎?還是用飛的嗎?我能不能學啊?”
隱龍頓時感覺頭大無比,心想小孩子就是麻煩,道:“閉嘴,我直到允許你開口為止。”
蕭逸飛“可憐兮兮”地看著隱龍,心中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心裡有鬼,而隱龍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世界上一切秘密,所以他一定要給隱龍留下“淺薄”“幼稚”的小孩子印象,才不會引起他的好奇,從而來窺視自己的內心世界。
被蕭逸飛圓溜溜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隱龍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下來,道:“偶爾可以說幾句,但不許太多話。”
蕭逸飛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吃著饅頭,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隱龍頓時頭大,以前從來都是別人遷就他、服從他,沒想到會對個小孩子束手無策,陰著臉道:“你會洗衣服嗎?”
蕭逸飛搖搖頭。
“會做飯嗎?”
繼續搖頭。
“拖地,打掃房間呢?”
蕭逸飛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我也不會。今天是一刀鎮的大集日,所以我們要買幾個奴隸回去。”
“這裡還有奴隸?”蕭逸飛鼓起眼睛道。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職業是什麼嗎?”
“奴隸買賣?”本來想說妓女,但想想實在不符合自己八歲少年的形象,蕭逸飛便臨時改了口。
隱龍點點頭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了爭鬥,就會產生奴隸。現在各國混戰,不但輸的一方被抓來當奴隸,就是很多活不下去的平民,也會賣兒女兒,或者乾脆自入賤籍。”
蕭逸飛嘆了口氣:“只有等到天下大一統,才能真正禁止奴隸買賣,人們才有真正的好日子過。”說完他心中才一震,這明顯不是自己這個年齡應該說的話,還好隱龍也沒在意,只是道:“年紀挺小,想得到真不少。不過就算天下一統,也要看帝王是否英明,但無論是哪個社會,總會有被壓迫被欺凌的人。”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蕭逸飛當然沒把這麼有哲理的話說出來,所以只是自顧自地吃著饅頭。
兩人剛付錢走出客店,便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波浪般閃開一條大路來,本來道路人多擠得滿滿當當,現在竟然能空出這麼一條路來,真不知道擠扁了多少人,可即便如此,兩邊的人竟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蕭逸飛微微皺眉,看著前面走來的趾高氣揚的十幾人。
那些人或拿刀或拿弓或拿法杖,如眾星拱月般聚集在一個青年周圍;那青年騎在一頭一米多高,五米多長、既像穿山甲又像蜥蜴的怪物背上;直視望去,蕭逸飛只看到了他的下巴和鼻孔,他的臉都已經仰到天上去了。
蕭逸飛嘆了口氣,隱龍不會隨便殺人,可絕不會受挑釁。就像獅子不會故意去找黃鼠狼的麻煩,但是如果一頭黃鼠狼囂張地指著獅子的鼻子道:“你沒看到你擋住大爺的路了嗎?”獅子肯定也不介意給黃鼠狼一個教訓。
但是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那個用鼻孔看人的青年突入跳了下來,從人群裡拖出一個少女來,淫笑著道:“哎呦,這位姑娘長的可真俊吶,跟好哥哥一起回家看金魚去哦。”
少女剛才簡直縮成了小小的一團,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想到自己即將面臨的悲慘命運,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不要,我不要看金魚。良哥,救我,良哥,救我啊!”
一個少年慌慌張張地擠出人群,吞了口口水道:“少爺,你不能這麼做啊!是您的父親強……噢不,她的母親,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啊!”
少爺斜著眼看著少女,終於還是精蟲戰勝了理智,道:“你又沒證據,再說我只是帶她去看金魚,又不做其他的事。”又恐嚇道:“你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頭砍下來餵狗?”
聽著少女的哭泣和喊叫聲,少年卻只是低下頭訥訥地說不出話來,旁邊的人群也是敢怒不敢言。
青年哈哈一笑,跳上了怪物的背脊,掉轉韁繩:“回家回家,趕快回家,我要和我妹妹說說知心話。”
看到少年躲躲閃閃的目光,少女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用無神而空洞的眼睛看著天空,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種種悲慘的事情都落到我身上?這個世界真的就沒有公理和正義?賊老天,你一定要我死才甘心嗎?
少女左手握住了懷裡的匕首正要往自己的胸口扎去,卻聽一聲大喝打破寂靜:“嗨,孫子!”